空荡的车厢内只剩下顾贞安一人还站在这里,隔着单薄的墙壁童夏树换衣服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尤其是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就如同猫爪一样挠的人心痒痒。
顾贞安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童夏树曼妙的身姿,再配和着她往下脱衣服的动作更是让他感觉鼻头一热。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长出一口气说道:“还好没流鼻血,不然就解释不清楚了。”
这时卫生间内传来了童夏树柔柔的声音,“贞安,你能帮我去前面拿件新衣服和毛巾吗?”
“好,我这就去。”顾贞安不自觉的挺直腰板应道。
说完他就逃也似的消失在了过道里,卫生间内的童夏树则偷偷扒在门缝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这一幕后她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前方的车厢里顾贞安已经到了存放物资的地方,因为心中的慌乱他也没仔细瞅瞅,胡乱一抓就拿着条毛巾和上衣跑了回来。
回到车厢后,顾贞安的手心和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才缓步走到了卫生间外轻轻敲了敲门。
卫生间里的童夏树也老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她还是等着顾贞安敲门的一刻才打开一条缝,怯怯地伸出了白皙的手臂。
看着门缝里额前挂着几点水珠,左手捂胸露出一大片奶白色肌肤的童夏树,顾贞安顿时就呆在了原地,一时间都忘了将手里的衣服递过去。
童夏树也被他火热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咬着嘴唇略带娇憨地说道:“贞安,衣服!”
“啊,嗯嗯。”顾贞安这才回过神赶忙将衣服递了进去,两人的手就这样不可避免的触碰在了一起,那丝滑的触感让顾贞安都有些不愿意把手缩回来。
这种的触感他时常在碰着温葛的手时会感受到,但眼下的氛围中这种感觉进一步被放大让他的心湖溅起了片片涟漪。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收回手,半晌后还是顾贞安猛的回神逃了出去,童夏树也在剧烈的心跳下匆忙关上了门。
大概对这两个都不怎么和异xìng_jiāo流的呆子来说,刚刚的一切的确太有冲击力了。
靠在长椅上顾贞安怎么也无法将心情平静下来,脑海里童夏树的样子像是刻在了那里,怎样也无法抹去。
童夏树则是面色通红的背对着门,脑海中回想着刚刚的一幕痴痴笑了起来。
“哗哗哗”
渐渐洗手间内传来了水声,就算拿脚想顾贞安也明白里面的童夏树在干什么,这种声音无疑会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更加不淡定。
十分钟后,发梢上沾着水珠的童夏树一步三晃的从洗手间内出来了,看着她胸前巍峨的风景,顾贞安真有种面朝大海的感觉。
这时他才发现童夏树上身穿着一件小背心,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愈发诱人,他不由责怪自己拿衣服时的粗心大意,并在心里感叹道:这也委实怪不得王佑兽性大发啊!
没得细想顾贞安就将自己身上宽大的防风衣拖了下来递给了她,这件衣服还是童夏树下午给他找到的。
正在擦头的童夏树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就看着顾贞安脱下了外套将衣服送到了她面前,而他自己却转过头不敢直视她。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童夏树就明白了顾贞安的意图,她立马接过外套披在了身上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谢谢你了,贞安。”
顾贞安努力将视线从她那如同出水芙蓉般的面颊上移开,底气不足地说道:“走吧,该回去睡觉了。”
他刚准备起身,童夏树就已经坐在了他身边抱着胳膊轻声说道:“我们在这待会吧,我不想回去。”
听到这话顾贞安点了点头,乖乖坐到了她的身旁。
车厢内的气氛再一次归于沉默,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最终还是年长的童夏树侧身看着顾贞安问道:“贞安,我们能平安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顾贞安思考了片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会竭尽所能让我们平安回去的。”
这个答案让童夏树开心的笑了起来,正因为顾贞安没有承诺她什么,她才觉得如此安心。
莫名的压抑让顾贞安不自觉的摸到了腰包里下意识的拿出了手机,屏幕亮起温葛的笑脸又一次印在了他的眼中。
童夏树目光柔柔的看着顾贞安的侧脸轻声问道:“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吗?”
顾贞安勾起嘴角摇头道:“不是,勉强算是青梅竹马吧。”说完他就讲手机收了起来。
渐渐两人由开始的局促慢慢放松起来,顾贞安给童夏树讲了很多关于温葛和他的事情,比如说温葛的傻弟弟温覃,又比如说自己和她那场荒诞的约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童夏树敞开心扉,只是总有些话想一吐为快。
这头的童夏树也开始讲述起自己的同年,从父母双亡到奶奶的故去,她聊了很多很多,其中也有她初到那座城市的艰苦日子。
这一夜两人都将对方当成了倾听者,他们的关系也由施恩者和被救者变成了朋友。
不知不觉中两人靠在了一起,长久的疲惫和神经的紧绷让童夏树抱着顾贞安的胳膊就沉沉睡去了,幽暗的微光下童夏树纤细的面庞显得更加柔弱,她额前的碎发也杂乱无章的贴在那里。
一直未曾睡着的顾贞安替她将发丝拢到鬓边,静静地平视着前方。
片刻后他用自己空闲的右手从包里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