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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保卫战打的异常残酷,更甚过济南保卫战,史可法等人已抱有殉国之志。
建奴猛烈攻击,更有源源不断的驱赶汉人百姓攻城。
然而守军已无退路,誓死不降,奋力反击,令建奴吃尽了苦头;特别是关宁军,居高临下,与建奴骑兵对射,不落下风;虽然建奴骑兵身穿多层铁甲,箭矢难伤,但是有大量的战马被射杀,还是导致建奴伤亡惨重。
由于济南保卫战的胜利,给了守城官兵信心,德州城内官兵数量更多,粮食充足,他们坚信,一定能守住德州城。
建奴攻击最猛的当属西城和北城,每处皆有一翼汉军旗官兵和众多的火炮,蒙古骑兵助攻,两白旗骑兵监督。
许多被驱赶的百姓在将要登上城墙时,甚至会反身抱住汉军旗士兵一起跌落云梯,同归于尽;汉军旗的损失非常大,尽管及时补充青壮,但是战斗力却下降的很厉害。
在建奴眼中,汉人不能算作人,而是被称为“人畜”,所以,建奴又岂会在乎他们的伤亡?只不过是战争消耗品罢了。
李国翰等叛徒尽管只在乎战功,不关心士兵的伤亡,但是百战老兵死伤殆尽,补充新兵,战斗力下降,他们的价值也就大打折扣了,所以,他们对多尔衮有非常大的意见,只是不敢明说。
天佑军在炮战中也没有占据优势,火炮的数量虽多,然而威力不足,反观明军的火炮高居城墙之上,威力更大,射程更远;汉军旗的盾车,在遭到多次炮击后,大量损毁,不得不召集工匠加紧制作新盾车。
满人八旗中,正红旗和镶红旗伤亡最多,对此意见很大,希望放弃攻城,劫掠才是他们入关的目的;两白旗来之前,蒙古四旗也没来,乃汉军旗攻城,两红旗助攻、监督,所以伤亡最多。
特别是当正黄旗、镶蓝旗和蒙古四旗等外出劫掠了大量人口和财富,更令他们眼红,对多尔衮的意见也就更大了;特别是杜雷,已忘记了当初多尔衮的救命之恩,只在乎他们的正红旗和镶红旗损失很大,收获却无。
阿巴泰、豪格和蒙古诸藩王对多尔衮的意见也很大,他们本是为了入关劫掠,现在却被命令坚守城池,别人吃肉,他们连汤都没喝到,便建议多尔衮,他们必须在野战中击败明军,劫掠物资,而不是攻打城池或者据城而守,这都不是大清勇士所擅长的。
豪格写信怒斥多尔衮道:“进攻济南城已是大错,进攻德州城便是错上加错!”
然而多尔衮固执己见,听不进任何反对意见,此时他考虑的是返回后如何保命,这次入关的伤亡太大了,只有缴获明军的利器,才有将功折罪的机会,否则,劫掠回去再多的财富和人口都与他无关了。
当初为了吸引高大力北上,多尔衮发布了任意劫掠的命令,使得德州、滨州和武定州等几乎成为废墟,并猛烈进攻德州城;然而战争打了十多天,高大力等人依然没有出现。
多尔衮气愤、失望、无奈,他最终决定,正黄旗、正蓝旗等向临清方向进攻,将临清与德州之间的县城、村镇皆变为一片废墟,若是高大力依然不出战,那怕用尸体堆,也要堆上德州城。
攻打县城和村镇相对简单,正黄旗、镶蓝旗和蒙古四旗等轻松攻克了多座县城、众多的村镇,又劫掠了大量的财富、人口,劫掠过后,县城、村镇等皆被焚毁。
体弱者被驱逐攻城,成为战争的消耗品,青壮男女和儿童则被集中看押,作为他们的战利品;间或驱赶青壮男子攻城,随后将他们补充进汉军旗。
仅仅是被当做战利品的汉人百姓就达六十多万人,这给建奴带来了另外一项更加艰巨的考验,那就是粮食和燃料不足,看押俘虏的任务也很重,每日还有有大量的俘虏饿死、冻死。
多尔衮心急如焚,若是不能获得足够多的粮食,他们将难以返回关外了;若是不尽快返回关外,这些俘虏将成为他们的负担。
别看孙传庭和刘宇亮按兵不动,只要出现漏洞,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捡便宜的机会明军是不会放过的。
所以为了德州仓内的粮食,多尔衮必须攻克德州城;但是,多尔衮也非常狡猾,他做了两手准备,德州城内明军众多,还有他们的老对手关宁军,难以攻克,他便把目标定为防守空虚的临清城,临清城内的粮食更多。
年前多尔衮路过临清却没攻打临清城,是因为当时高起潜躲在临清城内,所以多尔衮宁愿绕过临清城,去攻打空虚的济南城。
没想到在济南城下损兵折将,最终却在德州城又碰到了高起潜,且不得不与高起潜进行决战。
就在多尔衮对拿下临清城抱有希望的时候,那些秘密投靠建奴的人却又送来了关于高大力的情报,高大力在二月初定会前来参战,这正是多尔衮盼望已久的。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的缴获高大力手中的利器,多尔衮紧急传令,撤回正前往临清的正黄旗和镶蓝旗回景州城休整,并分批将俘获的汉人青壮等送往东光县城;他本人带领两白旗前往德州城外坐镇。
蒙古四旗分驻德州城外的四个方向,并被要求巡视德州周边城镇,务必将此前遗漏的乡村、城镇全部摧毁,焚烧一切房屋、建筑,百姓全部杀死或者抢走,物资全部抢光,破坏一切水源和水井等,至少要丢进几具尸体,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