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建功立业的不止步卒,还有赫赫声明的羽林军!只不过,现在随军的三千羽林军只能优哉游哉地放慢自己的速度。等着大军跟上自己的速度。他们不是太过安逸了,而是束手束脚,只能自娱自乐。对全是骑兵的羽林军来说,急行军的话,到武关不过是一日半的时间。怎奈靳黈严令,羽林军要保证侧翼的安全。所以不仅不能尽情驰骋,反而要搞什么骑步兵协调作战。每当出征的羽林军心生抱怨的时候,想想营里面快要憋出病来的袍泽,他们就开始放平心态——这年头。有的仗打就该心满意足了,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南阳郡实在太太平了,没有功绩可以拿,不少人甚至觉得除非遇到大战,南阳的精锐是无法向天下亮剑了!
&尉!要不你再跟将军说说,让我们羽林军先赶赴武关!再这样慢悠悠地走下去,末将怕会染上晕马的怪病!”羽林军的一名千人将小声抱怨道。
骑在马上跟着步卒一起晃悠悠地前进,羽林军上下从一开始的觉得盛气凌人。倍有面子到现在觉得要被战马散了架子,这里面的痛苦不言而喻。毕竟。羽林军上下习惯的是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一下子温柔起来,很是适应不了。现在前出侦查的斥候任务引起的是一片疯抢,不少人争这个任务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离开大队伍的视线,纵情驰骋在道路上。
&吧!我去说说!”心下一软的李校尉走了过去。靳黈平日里不苟言笑,足以让人望而却步。李校尉虽然不是靳黈名义上的下属。但实际上却是享有对羽林军的管辖和建议权。就像这次,韩王然一句轻飘飘地旨意宣布靳黈可以节制三千羽林军为自己所用,以方便剿灭进犯的秦军,李校尉自己就要乖乖将三千羽林军支配给靳黈使用。自己的级别只比靳黈稍低,但靳黈现在是说一不二的主将。李校尉自然不好得罪对方。
好好斟酌了下言辞,李校尉才对靳黈说道:“将军!武关方面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要不末将先带领三千羽林军赶赴武关查看下情况!若是情况有变,我军也好随机应变!”
靳黈听了就是一笑,说道:“怎么?李校尉在大军里待得太闷了?”
李校尉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矢口否认道:“非也!非也!这一路上皆是我大韩的领土,没有宵小的进犯!自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只是武关乃我南阳屏障,我南阳和武关又已经失联三天。臣实在担心遇到什么不测!况且大军一来一回,所需不过两日多些而已!若是武关安全如故,就权当我们练习了一次急行军!”
靳黈没有立即作答,反而思考李校尉所说的可能性。如果武关安全如故,那没有消息传递是正常的;但若是出了什么变故,自己又没有收到武关的求援信,那么这个变故绝非一件两件这么小的事情!很可能是擎天的灾难!
&靳黈顿了下,继续说道:“给本将留下三百精锐!其余的羽林军你可以尽数带走!”
&多谢将军成全!末将这就去办!”李校尉大笑道。
很快,大军两侧就传来阵阵的欢呼声,夹杂着不少委屈的声音。那些委屈的声音自然是要留守的三百羽林军发出。任谁看到自己的大多数袍泽都能第一时间去前线杀敌,而自己只能磨磨蹭蹭当步卒的“奶妈”都十分不爽。尤其是一名姓李的校尉语重心长地说留下的三百羽林军是精锐中的精锐,有着保护一万两千名步卒、弓箭手的重任的时候,众人的怨念就更加深了。
&尉!我手下的一百人当中,有二十多个吃坏了肚子!战斗力没有那么强!包围步卒、弓箭手的重任还是交给别人吧!”一名伯长自揭其短道。
&啊!李校尉!上次我们这一伯的考核名次好像才四五名吧!这么重要的任务还是交给上次考核的前三名吧!”第二名伯长诉苦道。
&是!就是!”第三名要留守的伯长很快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了,自己手下的一百人可是上次考核的第一名啊!按照刚才的说法,自己这一伯留下最应该。可是,老子想要上前线啊,不想留下来当奶妈。这名伯长暗暗叫苦。对军功的渴望超过了维护面子的需要,这人苦大仇深地说道:“这个。各位其实知道,我们擅长的是进攻,不是防守!若是有敌军骚扰的话,数量比大军多我们挡不住,数量比大军少,有大军挡着!所以。校尉,你就让我们先去武关吧!作为您手头上的尖刀,校尉大人总不能忍心我们在这里留守吧!”
李校尉怕的就是对方对军功的占有欲太强,有他们在,军功哪里还有别人的份!尤其对方杀红了眼睛的时候,他们可是敌友不分的,仗着手里的武器就敢威胁对方!
所以,李校尉狠了很心,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闹情绪嘛!说不定秦军还没来!早到晚到都有的仗打!服从命令吧!”
说完。不等三个可怜兮兮怨念极深的伯长出言反对,李校尉径自爬上战马,一声“驾”冲了出去。其他伯长们纷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