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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好出兵的方向后,韩王将丞相张平、御史大夫范睢、太尉魏辙单独留了下来。魏辙也是在最近才知道,韩国为何在上次五国伐韩的时候,轻而易举地渡过了韩国立国以来的最大危机。很难想象,一个细作居然摇身一变,成为敌国三公九卿的存在。
“朕欲乱秦,诸位可有良策?”韩王一脸平静地问道。
三人面面相觑,方才在朝堂上,韩王已经制定了联赵伐秦的策略,如果计划可以成功,那秦国必然削弱。祸乱秦国的目的也是为了削弱秦国。两者殊途同归,怎么韩王现在又要自己想出削弱秦国的策略?!
不过,张平、范睢、魏辙都是心思机敏之人,略一细想就知道了韩王的用意。除了韩王加上自己三人,韩国再无一人知晓吕不韦是韩国的细作。所以,制定策略的时候,也都没有将吕不韦的因素考虑其中。韩王既然有此一问,说明在韩王心中,想要赵国反水,对秦国反戈一击的希望应该不大。既然联赵伐秦不可行,想要削弱秦国,就必须用一个“乱”字!还是要利用好吕不韦眼下的关系。
“臣听闻秦王宠爱杜姬,华阳夫人和秦国太子子楚必然心有不安,能否在太子之位这件事上做些文章?”丞相张平试探性地问道。
“秦王虽然好色,但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有分寸的。如果子楚尚在洛阳,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此事还有可能成行。但如今子楚已经返回晋阳,秦王对子楚信而用之,改立太子的谣言不攻自破,怕是不行!”韩王长叹一声,有些后悔自己太过自信,放走了子楚。
“阳泉君与将军杜蟜不睦久矣!尤其是阳泉君此次‘大胜’而归!加上太子子楚回归。杜蟜备受压制!我们是不是可以派人行刺阳泉君,在现场留下杜蟜府中的记号,嫁祸给杜蟜。如果阳泉君身死,秦国朝堂必然大变。即使阳泉君安然无虞。也会闹出一场风波!”魏辙也是出言道。
韩王轻轻点了点头,回道:“这点倒是可行!即使阳泉君知道多半是有人嫁祸,但为了自己的颜面,也必定不善罢甘休!如果再有我们的推波助澜,就更好了!太尉。两人互派刺客,行刺对方,是不是更加好些?”
魏辙听后就笑了,如果两人都能侥幸不死,那朝堂上必然热闹非常啊!双方都必然落井下石,置对方于死地。后宫也会不得安宁!
“王上妙计!”魏辙不得不佩服,为了取胜,为了最大程度地解决韩国的敌人,韩王并不拘泥于仁义。这天下,本就没有什么仁义可言。就比如两军隔着河对峙。强大的任由弱小的一方渡河,而不是半渡而击,这是可取的仁义。反正强大的太多,战争的胜负早就决定了!如果弱小的一方自以为是,讲求仁义,在强大的一方渡河的时候无动于衷,那这不是仁义,是愚钝!
“能否引匈奴大军入侵?毕竟,上一次匈奴在秦国折损了十数万精锐,对秦国恨之入骨!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匈奴人应该恢复了不少元气!倒是可以利用一二!”御史大夫范睢也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韩王想了想,摇头道:“匈奴人是狼!对狼来说,你不可能让他连续犯同样的错误。即使我们让出北地郡的通道给匈奴,匈奴更有可能反咬我们一口。而不是为我们所用,攻打秦国。要知道,上郡的北面多山,可不利于匈奴狼骑的施展。”
“臣受教矣!”范睢躬身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韩王却是鼓励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朕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愿闻其详!”张平、范睢、魏辙三人齐声回道。
韩王想要的是务实的官员。之所以每年的初一的朝会,先延请三公九卿入席,自己再入席,也是不想让自己的位置太高,高处不胜寒,而造成独断专行。从善如流,集思广益,这是韩王对自己的要求。韩王曾经说过,虽然自己贵为一国之君,但所想出的计策也不一定是最好的。人无完人,金无足金,如果有人尚未听到自己的计策,就拍马屁说自己的计策最好,韩王一定会免他的官,去他的职。这样的作风也养成了朝中大臣谨慎的处事态度。所以,三人只是回了一句“愿闻其详”。
“既然可以行刺阳泉君,行刺杜蟜,何不行刺秦王?!秦王若死,国本动荡,三五年内,秦国哪敢用兵!若是没有秦国的声援,但凭赵国的国力,安敢和我们韩国作对?!”韩王一脸平静地说道,似乎行刺秦王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韩王可是很清楚,现在的这个秦王也就是秦孝文王,在原本的历史上,在位仅仅三天,当然,执掌大权的时间要多出一年。只不过,这一年是服丧期,行事有太多顾忌,谈不上为所欲为。
虽然很多人觉得秦孝文王多半是当了太多的太子,以至于秦昭王死后,自己执掌大权后太过兴奋,直接高兴死了。但韩王宁愿相信,秦孝文王是被吕不韦谋杀的,为的就是让他扶持的太子子楚早日执掌大权。当时的子楚可是年幼的很,凭借他和赵姬的特殊关系,国家大事,全部要由自己决断,岂不正好?!
作为秦国的郎中令,如今的吕不韦在朝堂上也拥有了一股不小的势力,郎中令的身份又特殊,可以自由出入王宫,也就方便买通秦王的左右近臣毒杀秦王。何况,相比较原本的历史上,这个时空行刺秦王还有一个隐形的优势,那就是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