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祖师
却说沐灵最后一次叩头时,景生长老的衣冠冢旁竟升起一座黑色的物件,近了看时,竟是一座牌位,上写:仙游派创派祖师水柔祖师之牌位。
水柔祖师沐灵却是知道的,便是昔年景生长老寻出《草木生息法》给她时曾对她提及过,这位水柔祖师便是仙游派的创派祖师,木系单灵根,《草木生息法》亦时她所创。怎么在景生长老的衣冠冢里却会有水柔祖师的牌位?
只那牌位却是晃了几晃,却现出一名女子模样。那女子不过30来岁面容,一身暗绿色衣裙,却是看着活如真人。
却听那女子道:“何人惊扰我?可是你们?咦?这孩子倒是不错,木系单灵根?”说罢却是看着沐灵。
不待沐灵回答,慕子夜却是一皱眉,问道:“你是留在这牌位上的神识?”
那女子见慕子夜这般问,却是有些不悦,道:“自然是,你待怎样?”
“牌位怎在景生长老慕中?”
“这我倒不知道了,我便是神识亦是被封存了数百年,这些日子不知怎地却醒了过来,出来一看,这帮不肖子孙连个妖都打不过,白白瞎了我创下的仙游派,真真气死我了!不过今日见着的这个小丫头倒好,木系单灵根,来,我调教调教,说不定日后重振我仙游派呢。”
“不必了,她是我的徒儿。”慕子夜护短地将沐灵往身后一拉,实则慕子夜只觉此事蹊跷,仙游派的事情还未弄明白,灭了仙游派的妖如今不知在何处,此处本就不安全,又在景生长老墓中现出仙游派创派祖师的牌位,一连串的事情实在诡异,慕子夜却不想沐灵与此瓜葛太深。
然而沐灵却是对水柔祖师一礼道:“沐灵拜过先祖,我原先本是仙游派弟子。”
“哦?你原先是我仙游派的弟子?何人座下,修习得什么法术?”
“便是景生长老座下,修习的是仙游派的法术。”
听得沐灵此话,慕子夜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沐灵一眼,因沐灵没有说自己修习的是《草木生息法》。
“甚好甚好,真正是个好苗子。你且施个法我看看。”
沐灵捏了个诀,便施了一个木系法术。却没有用草木生息法,亦没有现出催生灵植的本事。
却听水柔道:“好端端的木系单灵根,怎地却就只学了这般普通的法术,却是可惜了,景生真是糊涂,怎不将我的《草木生息法》传与你?罢了,丫头,你既来了,便是你我有缘,我便将我的《草木生息法》传与你。”
“可是,师祖,昔年景生长老说,女子修习《草木生息法》容易动情,才不叫我修习,还说……还说您老人家当年便是因情劫,险些毁了仙游派,不然仙游派也是一个大派呢。”
“景生竟如此对你说?没想到仙游派的后辈们竟如此说我,真是白教导他们了!”说罢面露气愤神情,又道:“昔年创下仙游派,本不是我想的,明明是他想开山立派,我才助他,却不想忽一日他说要闭关冲击大乘,竟将偌大的仙游派丢给了我,自己一人闭关不出。他倒是心狠,这一闭关竟百年不出,我却一心经营仙游派,那些年仙游派在东海大陆却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我本想将仙游派经营得如此壮大,一则护佑他闭关,二则他日他闭关出来,见到此情,心中对我亦是感激,我二人再做神仙眷侣。”
说这话时,水柔却是一脸柔情,目中亦满是憧憬,似回到了几百年前与心上人相处的时光。
“他便是那个水系单灵根的人?”
“你如何知道?哦,是了,仙游派上下哪有不知道他的。当年创派的时候,收徒的亦是他,景生的师祖便是他的亲传弟子,算起来景生该是他徒孙的弟子了。你没说错,就是他,昔年我与他一同双修,一同结婴,一同创下仙游派,那时何等风光,那时他待我是何等的好,嗯……就如现在你眼前的人待你一般。”
沐灵却不防她冷不丁说到自己身上,脸上一红。
水柔却继续道:“他亦是水系单灵根吧?你是木系单灵根,看见你二人今日,便像看见我与他当年一般。”
沐灵却道:“师祖,你……你……误会了,这是我现在的师傅。”
“师傅?你唬得了别人唬不了我,看他对你的眼神,再看你对他的依恋,怎可能是师徒情意?丫头,修仙之人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该面对自己内心的时候便要面对,我当年便是没有对他说出心里的话,到再想说的时候已然晚了,丫头,你对眼前的人是用情之深,自己察觉不到吗?”
水柔这般一问,沐灵却是心中咯噔一下,只心头却是剧烈地疼痛起来,沐灵忙运起灵力强自压下。只这一次却不同往日,任是沐灵如何用灵力强压,心头的剧痛都一阵一阵来袭,且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
沐灵忽地不支便倒在了地上。慕子夜忙上前一把抱住她,用灵力探入,知晓她是心头血誓发作剧痛难耐,忙以灵力为她平息。只这一次却不知为何,便是慕子夜的水系灵力源源不断注入亦不能让沐灵快些好起来,却是过了许久,才慢慢平息了疼痛,沐灵却是已然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