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霸天要是谋反,这知府、藩台一个也活不了,连他们的家人也活不了。
两人同时抓住了重九的衣袖:“骗人的吧?有没有真凭实据?”
“你看我像骗人的人吗?”重九一本正经的道,“他与一个叫作北条早云的倭人串通一气,连那些抢劫我边民的倭寇都是他控制的,他在家里藏了无数的盔甲、刀枪、箭支,他说等准备好了就攻下布政使司,他当藩台,先是割据广东,然后就是割据江南,最后……他说他就是南霸天了,而是整个天了!”
南凤翔平时的为人就极善阴谋,处事极为厉害,知府和藩台两人想到南凤翔的为人,都倒吸了一凉气,都觉的不无这种可能,这南凤翔乃堂堂进士放着官不当,却经营这南方,必是图谋不小,却没想到他竟然图谋如此巨大!
若不是这个小小主薄提醒,差点所有人都被他骗过了。
知府大人一拍手:“啊,要被这南霸天害惨了!”
还是藩台大人稳重:“别着急,此事需得从长计议!那个北条早云是什么人?你如何知道他与南霸天有勾结?”
重九将北条早云刺杀的事说了一遍,并指出北条早云当众宣称上任县官也是死在他手,这都是南霸天指派的。
重九又撒了个谎,并不说北条早云已经被自己捉到,而是说他杀出了重围,自己这边死了二百五十个义勇兵。
知府和藩台听他说的绘声绘色,绝不是能凭空想像出来的,面色不由的越来越凝重,最后藩台说:“你先回去,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至于以后如何做,听我号令!”
“是!”重九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仅凭自己三言两语就可将在这里经营了一辈子的南霸天扳倒,但能给藩台大人种下个坏印象,为以后的事打下基础,这已经够了。
重九离了布政使司,知府并没有跟出来,显然被留下商量事情了,一定是在商量自己刚才提到的这件事。
重九也没有回南头城,而是转了个弯,去寻那姓沈的富商。
那沈的就住在这广州城,重九按照他留的地址找到他住的地方,见是一桩大宅院,当然没有南霸天的大,却比南霸天的布置的更加独具匠心,小桥流水,亭台楼榭,颇有一种苏式园林的味道。
沈公子在一间四处透风的小亭子内接待了重九,小亭子临着水边,秋风吹拂,令人心清气爽了不少,亭子四角上四个穿着流云水袖的美女含笑而立,也令人心旷神怡。
重九先将木雕的事说了,说所有木雕都已按时完成,请派人去取货。
那沈公子点点头,似乎对货并不多在意,只是引着重九谈天说地,重九事务太多,哪有那个心情啊,忽然重九想起一事,直接问道:“兄台,我有一事相烦,不知兄台能否帮个忙?”
“有事尽管说,悦然兄何必客气?我与悦然兄颇有一见如故,相交恨晚之意,悦然兄的事就是我沈某人的事,我必当尽全力。”-- by:dad856|59961|143216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