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啦啦”,头顶上一张捕猎用的粗网撒了出来,将朱樘给网在了其中,十几个人喊着号子,一齐用力,登时将朱樘给拉倒在地。
十几个人拉着网左右窜动,不一会儿将朱樘裹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张青筠扑到网上大叫:“相公。。。相公。。。”
那个胖子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淫笑道:“你往哪边叫?我才是你相公。”
朱樘在里面大叫:“放开她,放开她。。。”
“啪啪”,十几个人抬起脚纷纷向他身上踢去。
张青筠急的大叫:“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他是太子,他是太子。。。”
“太子?哇哈哈哈。。。”那些村民都狂笑不止,有不少人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太子会到这种穷乡僻壤来?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啊?”
那胖子一下子将张青筠的双手都扭在了背后:“你倒会骗人,我最喜欢会骗人的女孩子,会骗人的女孩子身上香。。。”
说着,猪嘴向着张青筠脖颈上嗅去。
“杀了我,快杀了我。。。”张青筠绝望的流下了眼泪。
“啊。。。” 朱樘悲愤的怒吼传越云宵。
“谁啊?这么大声!”
重九在地下也感到这声波的震动,从声音上却听不出是何人来,声音传入地下太模糊。
他操纵莲花刀转了个小弯,“忽”的一下子从土里钻了出来。
重九从莲花刀里迈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一张臭嘴,正要向一女子的脖颈上亲去。
头上强烈的阳光照下来,这还了得,光天华日之下,强抢民女?
重九屈指一弹,莲花刀发出一道黑芒,黑芒穿过了那猪头,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像子弹打的孔洞。
“唿通”一声,胖子倒在地上,连带着那女孩也倒在了地上。
重九自己一呆:这人怎么这么不经打?我没想要他命的!
“闪开,闪开。。。”女子挣扎着站了起来。
阳光照在她脸上,重九一下子认了出来:“大小姐?”
忽听旁边一人大叫:“皇兄,快来救我!”
重九一偏头,便看到了被网的看不清模样的朱樘,一惊:“皇弟,你怎么在这里?”
再弹一指,黑色光芒“嘶嘶”连响,将一张结实的猎网割的一段段的掉在了地上,朱樘自然而然的露了出来。
张青筠早扑过去,抱着他大哭起来。
两人劫后余生,都是又悲又喜。
那些村民却愤怒至极:“他杀了我们老大,打他。。。打呀。。。”
二十几个人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重九一探他们的灵气,尽皆为零,心说:一堆饭桶,这是干什么?想自杀吗?
“喂,你们干什么?”
重九将莲花刀收了起来,空身站在那里,任那些锄头、木棍、铁锹打在身上,不闪不避。
结果,锄头头飞了,木棍断成了两截,连大铡刀还没近身也被震飞了,那握大铡刀的虎口流血。
“跑啊。。。”
一群人大喊一声,撒腿就跑,这种速度在重九眼里跟蜗牛爬差不多。
一伸手,一股吸力发出,一个年约三十的村民便被倒着拉了回来,任他两腿跑的如何快,身子却始终在后退。
这人倒也机灵,一到了重九近前,便跪下“砰砰”磕起头来:“爷爷,祖宗,饶命哪!小人知错了,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
重九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踢了个狗啃泥笑骂道:“谁是你祖宗,谁要是有你这不肖子孙,岂不是连坟头都得冒烟?站起来,说话!”
“不敢,不敢。。。”
“你愿趴着也随你,说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围攻太子和太子妃?”
“太子和太子妃?”那人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扑哧”一声,竟然吓拉了,屎尿齐出,登时臭味熏天,恶心的重九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太子、太子妃饶命啊,不要诛我九族啊!”那人大哭。
重九手一托,一股灵气将他托到了很远的地方,才放下他,总算是味道好了些:“快回答我的问题。。。”
“是。。。是。。。”那人结结巴巴的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就是这附近孙家沟的村民,村里实在太穷了,为了不饿死,他们便常常结伴出来干这种强盗的营生,抢点东西糊口。
今天大年初一,他们也没有足够的东西吃,便想出来讨得(他个人的说法),没想到便碰到了朱樘和张青筠,见两人孤男寡女,女子穿的不错,像是有钱人,便想弄点钱花花,结果。。。
“胡说,休想骗我,我大明朝哪个县不设有漏泽园,既然你们这么困难为什么不去漏泽园?”
“漏泽园?嘿,那是我们平头百姓能进去的地方吗?只有当官的、有关系的、有钱的,才能去的了,我们草头百姓一个,去漏泽园?大人,你发烧烧糊涂了吧?”
“那县里贫困家庭补助呢?虽然一人只有几十文钱,这过年发了,也不至于饿肚子!”
“补助?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重九无言,心说,准是又让县官给克扣了。
“走,你带我见你们知县去,我要好好问问他!”
那人以为看到了怪物:“我们知县?我们哪里还有知县?知县早让李胡子给打跑了,听说李胡子又让官兵给打跑了,我们就是那没人管的草!死生由命!”
听了这话,重九默然许久,叹口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