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萧瑶将几个拿着宝剑架在那个少年脖子上的暗卫喊住,随即她猛地跃下了马车,疾步走到了档着清王爷车驾的少年。
“你怀中抱着的是何人?”萧瑶猛地冲到了少年的面前。
那少年虽然衣衫褴褛,可是模样倒是生的英俊,虽然身材因为营养不良还没有长开,但是也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英气。
只是萧瑶更多的关注点则是放在了那个少年怀中抱着的女孩子身上,那个女孩子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脸上到处是发出来的痘儿,看起来却是触目惊心。
不过更让萧瑶在意的是她手腕上戴着的一只古朴的镯子,看起来倒是有些说道,居然和翠芳给她的那一只镯子一模一样。
那个少年倒是被萧瑶给问住了,但是这个少年见了萧瑶却是没有表现出固有的卑微来,只是声音沙哑道:“回禀王爷,王妃,这是我妹子,叫长悦。她还没死了,那些人便要将她烧了,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她是过上了瘟疫,可是她没死,没死!我晓得的!”
萧瑶看着那个少年几乎语无伦次的喊声,不禁暗自叹了口气,一看这个少年便是喜欢他怀里的这个姑娘。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姑娘虽然破衣烂衫,但是半张脸长得却是极其清秀,只是靠近那个少年胸口处的另外半张脸却像是被大火烧过后,带着狰狞的触目惊心的疤痕,让这个瘦弱的女孩儿看起来更是令人可怜至极。
萧瑶细细看了那个女儿脸上的痘儿,随即抬眸看着那少年道:“我来救她!”
少年顿时惊呆了,他只是不想那些人将他的长悦烧了,可没想到王妃居然要亲自来救。
萧瑶忙要抬手抚上那个女孩儿的胳膊却猛地手腕一沉,宇文清将她的手臂一点点的压了下去。
“徐太医!”宇文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下了马车。
徐太医忙命人将那个少年和他抱着女孩儿带到了一边仔细查看,随后走了过来道:“王爷,王妃,这丫头显然不得活了。”
萧瑶猛地眉头蹙了起来:“送到我的屋子,我亲自救!”
“你又发什么疯?”宇文清一把掐着萧瑶的胳膊。
萧瑶猛地抬头看向了宇文清,随即晃了晃另一只手腕上的镯子苦笑道:“那个姑娘就是我要找的翠芳的亲人,看来翠芳的祖母已经遭遇了不测,这个翠芳唯一的亲人,我一定要救下来。”
宇文清猛地眼眸一闪,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他以为在这样大的灾难下那又瞎又哑的祖孙两焉能活着,却不想还真的活着。
不多时萧瑶将长悦和少年一起带到了之前豫州专门给清王空出来的住所,萧瑶却是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住在独门独院里。
萧瑶刚命人将长悦送进了院子里的东暖阁,却不想那个一直抱着长悦的少年走到了萧瑶的面前,恭敬的行礼道:“王妃娘娘,小的叫容兰,祖上是给大户人家培养花木的花匠。后来主子发善心将祖上的奴籍取了,小的一直跟着父亲在这豫州城栽培花木给那些府里头的夫人姨娘们送花儿。不曾想豫州惹了这么大的天灾,我家里人……”
容兰俊朗的眉眼掠过一抹哀伤,随后倒也是带着几分男子汉该有的担当缓缓道:“家里人都过上了瘟疫病逝了,偏巧我们家和长悦家是邻居,长悦的父亲和姐姐去了帝都,留下她和祖母相依为命。长悦虽然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但是平日里做的绣品却是极好的。只是没想到她的祖母这一次也去了,我不得不将长悦带到了豫州城想要讨生活,却不想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长悦是个很善良的姑娘,我绝对不能让那些人烧死了她。我也不会离开她半步,如今她过了瘟疫,我这人天生命硬,虽然我觉得我留在了一个女孩子的闺房里不合适……”
“行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萧瑶没想到眼前挺精干的一个少年,居然说话这般的啰嗦,挑着眉头看向了容兰道:“你喜欢这丫头是吗?”
容兰顿时脸色微红,倒是没想到清王妃问问题的姿态居然这般的直接。
“好了,我知道了,你喜欢她,她喜欢你吗?”萧瑶看向了容兰。
容兰脸色更是红了几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是他不能将长悦一个人丢在了这处小院子自生自灭,他不能。
之前豫州城最乱的时候,那么艰难的岁月他们两个都挺过来了,现在若是阴阳两隔,他想想便心痛的厉害。
萧瑶眉眼间多了几分冷冽看着容兰道:“少年,时间不等人。我这是要进去救命的啊!你若是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今儿你便做我的帮手,将她救活了。到那个时候,我做主你们两个先定了亲,然后随我帝都。我身边需要人手,看着你小子也是个机灵的家伙,我成全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就是我清王妃罩着的人!”
萧瑶顿了顿缓缓道:“若是她不喜欢你,你就靠边儿站!你一个大男人进了人家一个女孩子的闺房,虽然你倒是不拘礼节,你让她如何自处?以后还要不要嫁人?”
萧瑶说罢便抬手将容兰一巴掌推到了一边,刚要命人将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丢出去。却不想容兰猛地扑通一声跪在了萧瑶的面前却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只藕荷色荷包道:“王妃!这是长悦给我的荷包,我此生陪着她走遍生死,姑且便算是我希望她喜欢我吧!王妃,还求王妃成全!”
萧瑶看着眼前少年高高举起来的荷包,针脚分明,绣工绝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