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彻眉头一挑,突然觉得这丫头也是个没主见的,说不定会真的答应了她的祈求。
到时候即便是萧瑶来要人,这个丫头答应了的事儿……
“不可!”宇文彻突然朝着长悦冲了过去,猛地施展轻功却是将撞向了柱子的长悦堪堪挡了下来。
“你疯了吗?”宇文彻没想到长悦居然这么实心眼儿,他也就是用她挠花了他的脸这件事情逗弄她一番,她却是死脑筋真得以为会给自家主子找来什么祸端居然以死谢罪。
宇文彻的手指死死掐着长悦的肩头,似乎要刺进她的肉里,他整个人居然抖个不停,心头破天荒的涌上了一股子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他居然有一天会这么担心一个女人的生死?为什么?不可能啊!
“王妃!王妃!这是我家王爷的卧房!请王妃庄重些!”
“我已经够重了,不必再装!滚开!”
突然宇文彻暖阁的门被外面闯进来的萧瑶一脚踹开,宇文彻现在恨不得杀了这个讨厌的女人。
他冷冷看着站在门口的萧瑶却是冲陈管家道:“我盛王府何时变成这这般天地,这里是坊市还是店铺?来人!给我将不长眼睛的人轰出去!”
“是吗?”宇文清清冽的声音袭来却是缓缓从萧瑶的背后走进了卧榻,清风等护卫却已经拔出了剑同盛王府的暗卫们对峙在了一起。
宇文彻顿时一惊,没想到三哥出面了,怪不得萧瑶这个女人能闯进了他的卧房中。
“三哥,你什么意思?”宇文彻脸上的邪魅一点点晕染出来。
“什么意思?阁下不要脸的意思!”萧瑶大步走了进去,却是一把扯下了拔步床边的天青色床纱将此时瘫在地上几乎要撑不住了的长悦裹住随即将她扶了起来朝着门边走去。
萧瑶现在也是没想到会闹出来这种事情,不就是派出两个丫头去盛王府摘麒麟果,哪里想到会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可是今天的事情她实在是有些意外,却又觉得诸多的疑点重重。长悦和容兰都已经大半天的时间没有回来了,那秋月却是等她回府后才吞吞吐吐说长悦不小心掉进了盛王府的兽园。
只是的她赶到了盛王府却是被盛王府的暗卫们堵在了门口不得进来,她顿时觉得出了什么别的事儿。
若是长悦真的被野兽咬死了,为何盛王府不将尸身交出来,哪怕是残破的尸身也应该交给他们清王府的人处理。
萧瑶只是仅仅带着金玉倒是也闯不进去,毕竟盛王府的这些暗卫好像得了主子的令,只是那神情却又是掩藏着什么。
她忙命人请了宇文清来,宇文清亲自前来,盛王府的人这下子倒是不敢拦着了。
萧瑶此时扶着长悦起身刚要走到门边,突然宇文彻急了。
“清王妃,我这张脸怎么算?”宇文彻点了点被长悦挠出来的伤痕。
宇文清眉眼一挑,眸色倒是整肃了几分。他明白大周的律法,今儿这事儿倒是难以善终。
萧瑶也是一惊,之前只是担心长悦,如今才认认真真端详了宇文彻的脸颊,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真的是长悦挠出来的血道子,这么大的口子简直堪称毁容了。
不过为什么看着那么解恨呢?
长悦身子一颤,却是急出了眼泪忙冲着萧瑶磕头,似乎在请求什么。
她的本意是求王妃能将容兰救出来,却不想看在了宇文彻的眼底倒像是这丫头惜命的很,祈求萧瑶这个女人能救她一命。
宇文彻摆了摆手却是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长悦缓缓道:“这样吧,只要这丫头留下本王不追究她的这些错处。”
宇文清眉头顿时微微一挑,眸色却是不露痕迹的微微一闪,他转过脸淡淡的看向了身边坐着的弟弟,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深邃。
原来宇文彻这是动了心了吗?他惯会看透人心,宇文彻这样的人,别的人也许不了解但是他对于他的脾性可是一清二楚的。
这个人是胡皇后最小的儿子,因为伶牙俐齿惯会讨人欢心,已经被父皇和母后宠坏了的人物,这样的人物若是被一个小丫头破了相怎么可能让她活到现在?
他们难道还真的以为盛王府是个什么样的所在?上回自己嚣张的王妃都差点儿丢半条命的地儿,现在再看看长悦。
那个丫头除了衣衫不整之外,腿上的伤还被用素色绢纱仔仔细细裹着,此外身上再没有任何的伤处,难道盛王爷是吃素的吗?除非盛王爷对这个小丫头是真的上了心。
想到这里宇文清倒是心头有几分担忧,他的王妃他知道,最是个护犊子的人,但是自己的这个弟弟也是个不达目标不罢休的人。不知道为了长悦会闹出来什么乱子来。
萧瑶此时倒是有些捉急,虽然现在她也觉得长悦和宇文彻之间难不成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有一点儿可以肯定,长悦抓花了盛王爷的脸这事儿若是真的要找长悦的麻烦,她跑不了。
萧瑶不禁看向了此时坐在座位上,微垂着眉眼的宇文清,不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么啊?倒是快想想办法啊!今儿的事情有些急促,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她不是大周的子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大周律法难道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可以置长悦于死地?
宇文彻此时倒是心头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邪,怎么又对清王府的一个破了相的小丫头上了心。
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借助这一条罪状逼迫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