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萧瑶低声骂道,随即翻下了墙头。
萧瑶踉踉跄跄自个儿走回到了牢里,沿途的那些个太子爷的人已经撤走,寻常的差役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
一个女囚主动的回到了自己的牢房里,萧瑶刚躺在了床上,便听得床下一个男子的呜呜声。
她忙翻身下来看着一开始遇到的严肃脸的牢头不禁苦笑了出来,暗自骂道龙舞阳你给我床底下塞了个脱得半光的男子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官爷,你要不出外面歇歇?”萧瑶淡淡笑道。
那人之前已经见识过了太子爷对这个女人的宠爱,如今哪里还敢瞎说什么,萧瑶刚解开他身上的束缚他忙窜出了这间牢房。
这事儿牵扯的人太厉害,背景之深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小人物能对抗得了,躲开为好。
萧瑶刚躺下来没多久别听到过道一阵阵的脚步声来回移动,她这间牢房是太子殿下特别照顾的,四周都没有其他的女犯,正好图个清静自在。
她打了个哈欠:“你们玩儿,我睡了!”
至于九皇叔来了多少人救宇文清的那条小命,亦或是太子殿下有没有来得及撤走所有的布置,呵呵哒!
萧瑶这一夜简直就是长途跋涉,此时哪里还能想其他的早已经睡熟了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本来准备继续白日梦的萧瑶还是被人摇醒了。
她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岑公公那张粉嫩方端的脸,萧瑶忙坐了起来。
岑公公一般都是叫皇上起床的狠角色,今天她也贱兮兮的享受了一下这个待遇,感觉倒也是着实的不错。
“清王妃,皇上宣清王爷和您进宫!”
萧瑶眉头不禁微微一蹙,倒是真的有点儿吓着了,今天提审他们的级别这么高?皇帝亲自审?
不多时岑公公带着萧瑶走出了女牢,正好同另一侧走出来的宇文清相遇,萧瑶顿时微微一愣。
此时的宇文清之前那身浮夸的纯白色锦袍早已经换成了白色囚服,只是囚服上居然到处是血迹斑斑,那厮虽然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高贵的装逼范儿,但是脚下的步子却是虚浮了很多。
那张本来风华绝代俊美无双的脸更是几乎白成了透明的状态,额头上也是伤痕累累,即便是脸颊上虽然好像被人洗过了脸,但是却还有着斑驳的血痂。难不成那些人审问的时候用爪子还挠脸吗?
随即萧瑶猛地顿住了,那是掌掴之刑,那么清贵高华的一个人居然被人掌掴到了脸颊上留了血痂?
萧瑶顿时嗓子眼儿被堵住了!
宇文清看到了萧瑶后,眼底掠过一抹亮色,缓缓抬起手想要探过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已经变形了,他担心吓着他的阿瑶忙将手缩了回去。
萧瑶猛地别过了脸,她不敢看不能看。
好在两个人都被送进了同一辆来的时候的马车,四周依然是皇家护卫严密防护,从车帘外面甚至还看到了脸色严肃的九皇叔亲自来迎接他们进宫。
萧瑶看到九皇叔的时候倒是心头松懈了下来,应该就是去皇宫的路上,不是带着他们去秘密处决。
萧瑶坐进了马车里看着宇文清,近处一看更是恓惶的厉害,她勉强笑道:“宇文清,你小子也有今天真的是报应不爽。”
宇文清缓缓抬起几乎被夹具夹断了手指的手转过身一点点拂过了萧瑶的眉眼,眸中尽是相思。
“阿瑶,你……胖了!”
“呜呜呜!去你的吧!”萧瑶猛地扑向了宇文清的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我恨死你了,你没手啊!你让他们这么作践这么打你?你特么不是武功高强天下无敌吗?你还手啊!你死人啊你!”
“阿瑶!不哭!阿瑶!我不能还手,还手便是忤逆了圣躬,别难过,会好起来的,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出来了吗?”
“我……呜呜呜呜……”
九皇叔听着马车里萧瑶哭成了猪叫声,不禁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哎,这一对儿倒也是患难得很。
人人都说患难夫妻百世恩,人这一生有这么一个际遇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他是真的佩服清王的那个忍性。
那人刚进牢里就主动要见主审刑部尚书陈铭陈大人,接着不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逼得陈铭往死里打他,等他得了皇命过去的时候却已经是被打的面目全非,陈铭也是吓傻了忙命人停止用刑,这几天一直都帮着宇文清治疗这才稍稍能见人了些。
萧瑶与宇文清一同再一次被带进了养心殿,此时养心殿里的人倒也是不少,只是气氛有些怪异甚至是森冷。
只是萧瑶和宇文清刚走进了养心殿,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清哥哥!”龙舞阳手中拿着一只鎏金鼓槌疾步走了过来猛地单手抓住宇文清的手臂,眸色中惊痛交加。
她随即猛地转过身走到了明武帝面前道:“皇上,不错,是我龙舞阳敲响了大周的太平鼓!”
萧瑶眉眼狠狠一挑,这个女人疯了啊!
她说怎么她和宇文清被从牢狱中弄了出来,原来是龙舞阳起了关键作用。太平鼓那是普通人不对应该是那是人能敲的吗?
太平鼓竖立在东司马门外的小广场中,大周立国开国国君励精图治夺下了这花花江山,依然经常自我反省自己的过错,于是专门在东司马门外竖起来一面太平鼓。规定若是帝君有什么错处,天下人只要敲响这面鼓具是可以面谏君王。
说的通俗一点儿的是,就是皇上出了错儿,任何人可以敲鼓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