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滚!”

“老子不练了!你做什么呢?我警告你!啊!”

接连几天宇文清总会抽出一些时间指点萧瑶练剑,不过这期间难免需要手把手的教授剑法,自然宇文清的那些不露痕迹的挑衅动作也让萧瑶恼火至极。

这一天早上,宇文清倒是需要去安定候府一趟,今儿是安定候府世子爷温立成出殡的前一天,朝中贵族朝官们都得去吊唁。

宫里头的几位皇子们也得去意思一下,如今宇文清更得去走个过场。萧瑶一大早起来,便换了一件素色裙衫化了一层淡妆倒是更加精神了几分。

宇文清一如既往的纯白色锦袍,袍角处绣着几朵银色的梅纹,看起来倒也是fēng_liú倜傥。

两个人乘坐着清王府的马车早早来到了安定候府,刚一下马车,安定候府的管家神色紧张的迎了上来。

“清王爷,清王妃安好!”

宇文清点了点头,萧瑶紧跟在了宇文清的身后随在了管家的身后刚要走进安定候府,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马车车轮滚过青石地面的声音。

萧瑶忙转身看去,不禁微微一愣,还真的是凑巧得很,居然是太子东宫的马车。之前太子东宫的马车极尽华丽之能事,如今那些璀璨的珠宝也从马车上被摘了下去,整辆马车围着一层黑色素纱看起来倒是整肃的很。

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太子的护卫们从外面掀了起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顺势探出了车帘握着身边护卫的手臂,随即穿着黑色大氅白色锦袍的宇文昊从马车里缓缓钻了出来。

他的头上戴着墨玉冠,整个人更是显出了几分庄重清贵,只是俊朗分明的脸色稍稍带着几分病容。

萧瑶不禁微微一愣,她第一次在宇文昊的脸上看到了一股子不寻常的颓废之气,心头不禁微微一顿。

宇文昊刚下了马车便看到了清王夫妇,他锐利的视线缓缓扫过了宇文清那张让他讨厌死了的脸,最后却是定在了萧瑶的脸上,稍稍顿了顿便不再看她一眼。

“太子殿下!”安定候府的管家忙丢下了宇文清和萧瑶迎了上去打了个千儿,随即神态里多了几分亲切和恭敬。

如今安定候府已经彻底乱了,世子爷的棺椁还没有离开府邸,各房各院的争夺便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安定候爷如今老了,纳妾的话生下来的孩子也不能可能像成年男子那样担当起一切来,所以安定候爷为了稳定府里各房各院的人心决定从旁系过继一个孩子做世子爷。只是没想到这个消息刚散出来,那些大宅门儿里的阴谋诡计便已经层出不穷,互相之间的争斗也实在是令人看不下眼去。

短短几天的时间,世子爷的丧期还没有过去,府里头的那些有望过继成为世子爷的半大小子中毒的两个,不小心落水的三个,在庄子上玩儿耍差点儿被杀了的也有一个。

安定候爷不得不雷霆震怒,那些人才有所收敛,不管怎么样安定候府乱下去已经成了必然。

如今安定侯府全指望着太子爷能将那些人震一震,不然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宇文昊冲老管家点了点头道:“侯爷身体如何?”

老管家忙道:“回太子爷的话儿,侯爷这几天一直病着,哎……这可如何是好?”

宇文昊嗯了一声,一边的宇文清带着萧瑶得空儿恭恭敬敬的给宇文昊行礼。

“太子殿下安好!”

“罢了,三弟的身子近来可好?本宫实在是太忙没有去看望三弟,还望海涵!”

宇文清忙道:“大哥言重,能得大哥的这份儿关心,清心头甚至欣慰,多谢太子殿下挂念。”

宇文昊淡淡应了一声便不再看宇文清一眼,随即走进了侯府里,不多时宇文彻也带着香烛纸钱过来吊唁。

萧瑶进了正厅后便与宇文清分开到了侯府女眷的那边,远远便看到胡灵玉戴着重孝跪在了灵堂前,脸上带着几分灰败但是微微垂首却是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温岚儿此时也不得不换上了她讨厌的素色孝衣陪在了嫂嫂胡灵玉身边接待迎来送往的女眷。

萧瑶接过了锦绣准备好的香烛点然后便走进了灵堂里随意的将手中的香烛敬上,眼底却是带着几分嘲讽之色。

她看着正中温立成宽大的棺椁暗自冷冷笑道:“人在做,天在看,天道好轮回看谁饶过谁?”

萧瑶刚将香烛敬上,突然堂前跪着的一排穿着白色孝服的妇人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声。

“张氏,你果真狠辣我家孩儿是不是被你推下水塘的?你是担心我家孩儿被侯爷过继了去,你自己生不出儿子来便是这般心思歹毒吗?”

“李氏!你信口雌黄!侯爷都不一定过继你家的,你却是到处宣扬这不遭人恨了,差点儿害死了自己的孩儿,你还有脸冤枉我!”

“我撕烂了你的嘴!”

“你们这是干什么?”

陡然两个妇人打了起来,萧瑶转过脸看着眸色间却是掠过一抹嘲讽,看来安定候府乱的比她想的还严重一些。

“来人!掌嘴!”突然宇文昊清冽的声音袭来,原来太子爷见过了老侯爷在安定候爷的陪同来灵堂给温立成烧纸,却不想撞见了这些妇人们之间争夺。

那些各房各院的妇人们一看太子爷出面了,倒是也不敢胡作非为。宇文昊身边带来的护卫突然大步走了过来掐着那两个妇人狠狠按在地上,拿起了板子便是朝着那两个不停求饶的妇人的嘴巴上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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