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清风疾步走到了西暖阁的门口处低声道,“太子闯进来了!”
宇文清的身体微微一颤,猛地松开了萧瑶,冷冷看着怀中的女子。
萧瑶简直觉得自己不要太无辜了好不好,她真的是之前将自己吊在了崇文楼的门框上,如今一转眼便回到了自己的暖阁,这个当儿太子那个神经病真的不是她勾搭过来的。
“一会儿本王同你算账!”宇文清话语中带着几分凶狠,手下的动作却是温柔至极,将萧瑶重新缓缓放在了床榻上,拿起了一边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小清!”萧瑶忙道,“太子毕竟是国之储君,那个人其实也挺无聊的,我的意思是你们好好说别打架!”
宇文清眸色掠过一抹复杂淡淡道:“你放心,本王晓得本王现在还惹不起他,会同他好好说说的。”
萧瑶微微一顿忙松了口气,宇文清是个有分寸的人,如今已经够乱了,千万不能再乱了。
宇文清转身离开了西暖阁,刚走出了暖阁的门却是顿住了脚步冲身边的清风低声道:“取我的月华剑来!”
“主子?”清风顿时吓了一跳,之前主子和太子爷动手那是在郊外的庄子上,如今可是在清王府里,这要是传出去……
不过看着自家主子凛冽的眼神,他忙疾步走到了东暖阁。
宇文清刚接过了清风拿过来的月华剑却不想穿着玄色锦袍身材高大的宇文昊已经疾步走了过来,身边围着一圈清王府的暗卫,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对宇文昊动手。
每个人都忌惮着他的太子身份,若是真的动了手传出去岂不是给王爷惹祸。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不敢动手却是有一个人敢动手那便是王爷。
月华剑在月色星辉下越发显出了几分清冷如霜,朝着宇文昊刺了过去。宇文昊猛地侧身避开,手中已然多了一柄凝霜剑噌的一声将宇文清的月华剑架开。
两个人的武功几乎不分伯仲,到底是宇文清更胜一筹用凌厉的剑招硬生生将宇文昊从清王府的后院逼迫到了后山的竹林间。
此时倒是再也没有了顾忌,宇文清手中的剑招招招见血,处处杀意,倒是也不杀了宇文昊只是将他的身上划破了几处,血迹渗出了玄色锦袍倒也是看不真切。
咔的一声!宇文昊向后退去却是踩在了一截竹竿上,竹竿断裂,他飞身落下却不想月华剑的剑锋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处。
他又惊又痛,惊的是他之前虽然意识到宇文清的厉害之处却还是低估了他,痛的是自己居然剑法不如人被这个混蛋如此戏弄,还有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了,他拼尽了全力明明知道她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却是不能看她一眼。
相思是入骨的毒,他痛的要死,却是没有解药。
他名不正,言不顺,眼睁睁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中苏醒,他却触摸不到她的一点点的温度。
“她怎么样了?”宇文昊声音微颤居然带着几分哀求,他现在只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本王的家事不需要向太子殿下报备!太子殿下这样闯进了臣弟的府中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些?”
宇文昊猛地向前一步,剑锋入肉的声音袭来,宇文清倒是微微一愣不得不将剑向后退开了几寸,脸色微微一变。
“我只问她怎样了?”宇文昊此时心如刀绞,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他心头难安。
宇文清潋滟的凤眸缓缓眯了起来,倒是被宇文昊这种狗皮膏药似的纠缠不清彻底折服,他现在想让这个混蛋赶紧滚!
“阿瑶为了演戏逼真一些服用了闭气丹,寻常人看起来倒像是死过去了一样,其实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太子爷可以滚了!”
宇文昊脸上紧张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几分,却是猛地抬眸冷冷看着宇文清道:“宇文清,若是不能护她周全为何不放手?她跟着你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你没有能耐可以让贤!”
宇文清猛地眸色一冷,冷冷盯视着眼前臭不要脸的男人,他若不是现在不能对这个混蛋动杀机,早就将他除掉。
“呵!这是本王听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宇文清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以为她跟着你便能图个安稳?你大错特错,她若是跟了你绝对活不过三天!还有……”
宇文清咬着牙看着宇文昊道:“你那么蠢如何护她周全!”
“你!”宇文昊身为大周的太子爷,今儿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蠢,即便是之前和云王斗到了那种程度也没有说过他蠢之类的话。
宇文清冷笑道:“今天养心殿你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明明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还做出与自己身份截然不同的不合规矩的事情来!你倒是罢了!顶多别人说你太子爷fēng_liú成性,可是阿瑶呢?她会因为你今天愚蠢的行为搭上她的一条命,亏她之前还将你当做好朋友,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宇文清猛地收回了月华剑,再也不看眼前肩头处渗出血迹的颓丧男子,转身大步走到了竹林边冲外面守着的早已经吓懵了的清风道:“清风,一会儿送太子爷出府!记得别让别的人发现了。”
“是,王爷!”清风忙躬身应了一声。
宇文昊此时却是眸色间露出巨大的懊悔之色,宇文清的话提醒了他,父皇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今天他在养心殿里的异样神情?
他一个堂堂太子爷居然觊觎自己的弟妹,这倒也罢了,可是阿瑶呢?父皇怎么看待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