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彻眉眼微微一闪,倒是淡淡冷笑了出来,却是不说话。
果然还是太子哥哥好谋略就是等着萧瑶的这一句话儿,他缓缓道:“我心悦长悦已经很久,还请三皇嫂成全。”
“哼!我可没有做红娘的潜质,何来的成全!”萧瑶今儿是打定了主意,他宇文昊不是说皇子们不能强迫民女吗?她倒是要看看一会儿长悦拒绝了后,他们还能说什么,到时候别怪她关门放小清!弄死这两个混蛋!
宇文清早已经看出来萧瑶的布局,这一次只要长悦是自由民,只要长悦不答应不点头,盛王府还真的奈何不了长悦。到时候他有的办法收拾这个局面,只要长悦不愿意进盛王府一切都好办,不过长悦铁定不会去盛王府的,容兰还等着她呢。
“来人!请长悦姑娘前厅议事!”宇文清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眸色间多了几分深邃。
不多时长悦便被带到了正厅,她穿着一身素白色裙衫,虽然是寻常质地可是穿在她身段儿上却也是显出了几分弱柳扶风的娇弱和美丽来。
她昨天一晚上没有睡着,羞耻,痛楚,接着将自己浸泡在了一只浴桶中使劲儿的去擦洗身上的那些青紫色的痕迹只是越擦却越是清晰。
她天生皮肤生的很薄,容易受伤,虽然昨天宇文彻也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怜香惜玉在里头可还是弄了长悦一身的伤痕累累。
她半夜起来找了白绫在门框上想要吊死了去,终究还是想着容兰的一条命忍了下来,如今初雪般的一张脸满是凄风苦雨,眼睛也哭肿了,带着几分青色,早上虽然擦了粉可到底还是掩盖不住那一身的凄婉绝望。
长悦这个样子即便是宇文昊这样心冷心硬的人看过后也是眉头微微一蹙,自己的弟弟着实qín_shòu了些。
宇文彻看到那个瘦弱的女人几乎是踉跄着飘进来的,顿时心头一惊,怎么虚弱成了这个样子他猛地起身却被一边的宇文昊狠狠瞪了一眼,随即强忍着紧张的心情缓缓坐了下来。
长悦知道今天宇文彻来干什么,她此时每走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痛死了!
她只是没想到宇文彻居然将太子爷也请了过来,顿时心头掠过更大的绝望,太子爷出面今儿她断然是不得不跟着宇文彻走了。
清王爷和王妃对她有救命之恩,她断然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再连累了别人,况且容兰的命就在那个人手中捏着,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长悦忙跪在了宇文昊的面前,她地位身份太低面见太子殿下必须行跪礼。
只是她刚跪了下来却被身边一股大力扶了起来,顿时觉得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谎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想了一个晚上,到头来还是避不开这个魔鬼。
宇文彻是真的心疼了,还没等宇文昊发话倒是一把将长悦扶了起来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你身子弱不必跪了!”
宇文昊咬了咬牙,在清王府的地盘儿看着他的蠢弟弟丢人,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一边的宇文清猛地眉头一挑看向了宇文彻,眉眼间掠过一抹深邃。看着这个样子,倒是觉得宇文彻不像是玩儿弄感情倒是来真的了。
“长悦,你是生病了吗?”萧瑶顿时大吃一惊,这个丫头怎么一晚上憔悴成了这个样子。
她忙将长悦从宇文彻的爪子里解救了出来拉到了自己的身边随即冷冷看着宇文彻笑道:“五弟!今儿我家长悦不舒服,你和长悦的这件事儿虽然说起来也是好事儿,你们郎情妾意也罢,情意浓浓也好,但是长悦病了,你即便是再急着纳侧妃也不能把个病娇娘迎回去吧?这样吧,今儿咱们散了,等长悦病好了再议!何如?”
萧瑶眉眼间掠过一抹锋芒,这事儿不对劲儿。她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已经琢磨出来了,但凡反常必有妖。
今天她先将宇文彻和宇文昊这两个混蛋敷衍过去,然后问问长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宇文彻脸色微微一慌,随即眸色沉了下来却是起身走到了宇文清的面前行礼道:“三哥,小弟同长悦也是情投意合,虽然长悦住在三哥的府上,但是她是个自由人,总不能连自己的姻缘也没有做主的权利吧?”
宇文彻随即点着外面的那些箱子缓缓道:“承蒙三哥和三嫂将长悦带到了帝都,也算是她的半个娘家,这些聘礼今儿我也搁在这儿了。还有三嫂,迎侧妃又不是娶正妃,病不病的无所谓,日子不日子也无所谓,今儿我已经来了,长悦我是要带走的。”
“是吗?”萧瑶缓缓拂过了手中的软剑冷冷看着宇文彻,“呦呵!五弟近来口才不错嘛!想带走长悦,也得问问人家答不答应啊!五弟啊!咱们好得也是皇亲国戚别学着温立成那个死鬼大街上抢良家女子玩儿,到时候亏心事做多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亏不亏?”
萧瑶嗤的一声笑道:“五弟啊!不是嫂子说你啊!你说这帝都那么多青年才俊你不学学好,偏偏同个死鬼玩意儿去学?这不纯属找不自在吗?”
宇文清唇角微翘,阿瑶骂人的样子好可爱!
宇文昊却是眸色深邃了几分,他知道温立成是萧瑶杀的,只是安定候是他的心腹,这一层层的仇恨倒是让他们两个越来越远。
宇文彻气的肚子疼,眸色森冷了不少,如果不是哥哥喜欢这个女人,他早就派出暗卫指不定杀了她多少回了。
她还敢在这里和他啰嗦,太子哥哥的那一支铁血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