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央的书房很中规中矩,其实他不管是对书画造诣还是琴瑟笛语等才艺上面,具是会一点点却又不那么深入。
他其实最擅长的便是政治上的偷奸耍滑,他在这些皇子们中间没有什么过于突出的爱好,不像其他皇子们。
太子殿下喜画,画工也是了得。清王爷喜欢抚琴,这一项在整个天下都是出了名的,琴艺高超。
盛王与那茶道上面颇有研究,旭王爷喜欢钻研武功,唯独他什么都能来一下,其实资质却是最平庸的。
不过宇文央的野心却是将他资质上的不足弥补得严严实实,他素来最惯用的计量便是给自己戴着一张假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笼络人心是他的拿手好戏。
可是今天他有几分气闷,和龙舞阳闹到了这种程度,他也是累到了极致。
如果龙舞阳喜欢的不是宇文清,他倒是可以放她一马,让她去吧!好得他曾经包括现在都那么的喜欢她,如果她喜欢的是别人,他大可以放手了。
可是她偏偏喜欢的是宇文清,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宇文央烦躁的将外面的锦袍脱了下来随意的丢在了地上,锦袍上面龙舞阳刚才踹过来的那只小巧的脚印让他看着分外的光火。
这个女人一次次的挑衅他的耐心,她不停的和他闹,他现在也是烦了的。
“王爷,喝茶!”
“王爷,吃个果子吧!”
两个小妾靠在宇文央的身边,用银勺子将果肉小心翼翼挖出来,一颗颗放在了白瓷盘子上,看起来倒是分外的诱人。
宇文央闭了闭眼狠狠吸了一口气,就着小妾奶白的手叼着一颗果肉咀嚼了起来,随即仰靠在了软榻上,由着两个小妾给他捶腿。
突然书房的门口被从外面缓缓推开,门口守着的几个丫鬟忙行礼道:“王妃福安!”
宇文央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眼眸直直盯视着提着食盒缓缓走来的龙舞阳,他现在见着这个女人就头痛。
“滚出去!”宇文央已经忘记了之前曾经多么温柔小心的对待过这个女人,如今他和龙舞阳两个人就像两只浑身长满了铁刺的刺猬,不能见面一见面便将对方扎得鲜血淋漓。
龙舞阳淡淡扫了一眼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趴在了宇文央身侧的小妾们,脸色微微一冷:“你们出去,我有话要和王爷说。”
那些个小妾早就看着龙舞阳不入眼了,之前还觉得人家是北燕的长公主又是王妃娘娘,她们刚进府的时候倒也是害怕几分。
如今看着王爷根本不把她当个人看,这些小妾们便一个个心思活络了几分,王爷讨厌王妃,她们也很愿意一个个跟上去踩上几脚。
如今虽然王妃发话,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龙舞阳在这里废话,倒是柔白的胳膊更是紧紧攀附着王爷,那个样子像是专门做给龙舞阳看的。
别看你是北燕的王妃在王爷这里不得宠就是死路一条,宇文央冷冷看着龙舞阳,倒是心头多了几分恨意。
今天这个女人不停的在他面前晃,陡然想起了端景峰看到她的惊艳之色,宇文央顿时心头生出了更多的恨意。
哼!以为是个男子看上了她,她就能逃脱他的掌心吗?他倒是要看看她身上的那份儿傲骨到底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王妃所来何意?”宇文央接过了小妾递过来的酒盏,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眼神有点儿冷。
龙舞阳却是不理会四周那些鄙夷的目光径直走到了宇文央的面前垂首看着他,随后却是掀起了裙角缓缓跪坐在了宇文央的身边。
这下子倒是将宇文央狠狠吓了一跳,他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身体却是一点点的僵了几分,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你又发什么疯?”宇文央的酒盏重重丢在了一边,随即将两个小妾推到了一旁。
那两个小妾一下子脸色拉了下来,不知道龙舞阳这是在做什么。
龙舞阳将食盒打开小心翼翼端出来一盏汤羹送到了宇文央的面前,微微抬起的眼眸间掠过一抹难得一见的温柔。
宇文央的身体狠狠抖了一下,他已经习惯了龙舞阳动不动就耳光上他脸的感觉,如今龙舞阳这般温柔相待,他居然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龙舞阳将汤羹送到了宇文央的面前,清丽的眸子看着宇文央道:“王爷,今天妾身是来找王爷赔不是的。”
“哈?”宇文央猛地冷笑了出来,却是一把抓住了龙舞阳的手臂,冷冷看着她道,“龙舞阳,这几天本王心情很不好,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王,否则本王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龙舞阳的手中端着的瓷盅翻落在了地板上,洁白的手背瞬间被滚烫的汤羹烫出来一串儿水泡,她却是连眉头都没有抖一下。
宇文央眼神一慌,忙下意识的松开了她,咳嗽了一声道:“滚出去上药,不要在本王面前碍眼!”
龙舞阳倒是丝毫不在意手上的烫伤,却是接过了一边小妾手中的小银锤子一点点敲打着宇文央的腿缓缓道:“王爷觉得这个力道可以吗?”宇文央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觉得一阵阵的血上涌,猛地起身一把掐着龙舞阳的下巴将她箍在自己的怀前冷冷看着她道:“龙舞阳,本王说过了,本王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如今没有心情炮制你,你滚远一些
!”
龙舞阳倒像是个牛皮膏药一样,却是靠得他更近了几分。她这样近乎作践自己的巴结,莫说是宇文央即便是宇文央身边的那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