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虽然不舒服司蔻对他发号施令的样子,不过现在也不敢耽搁毕竟这个女人居然又怀了大哥的孩子,要是大哥的孩子出了什么岔子,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交代。
之前司蔻按照宇文清的指示找到了这里,却不想这里四通八达而且他好不容易摸到了入口却是根本打不开。
正当这个时候,司蔻像一只艳鬼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彼时他也是没有办法才选择了相信他。
毕竟这个人和萧瑶之前有几分情面,不管他是不是想来祸害萧瑶,最起码他需要走进地宫里见到萧瑶再说。
此番听了司蔻的话,月舒忙跃上了玉台刚要抬手去解开萧瑶身上的绳子,突然四周传来呼呼作响的冷厉剑锋,他忙向后避开。
却看到十几个黑袍少年朝着他围攻了过来,独孤云天已经下了死令,务必拦住司蔻。
司蔻带来的那些宇文清留给他的高手也忙跃到了高台上从旁帮忙,一时间本来有几分逼仄的高台上瞬间挤满了缠斗在一起的人,气氛倒是紧张到了极点。
此番司蔻定定看着面前站着的惊怒交加的的独孤云天缓缓道:“师傅,过去的便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您现在收集的所谓的阿瑶的魂魄其实是蔻儿骗师傅的!”
“你说什么?”独孤云天周身的阴冷之气更加浓厚了几分。
司蔻定定看着面前瞎了双眼的男人,心头的感情却是带着几分复杂。
他是他的师傅,将一切的炼制蛊毒的本事全部教给了他。他又是他手中最好用的一柄剑,如今司蔻手中鲜血淋淋不知道为独孤云天杀了多少人,用活人炼制了多少为他服务的人偶。
他尊敬他,毕竟是独孤云天将他从乱葬岗上救了回来,给他饭吃让他活命。
他又恨毒了他,独孤云天从来没有将他当做真正的徒弟爱护着,他只是他手中的工具仅此而已,也是因为他这个工具比较好用他才留着他的命到现在。
若是司蔻没有达到独孤云天希望的成就,怕是他早就被独孤云天杀了吧?他一直很敬畏他,今天却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师傅,”司蔻缓缓冲独孤云天跪了下来,“师傅,常宁公主是真的不在了,当初您身负重伤亲自给自己种下了青烟之毒配制的炼心蛊,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发作,身上的皮肉便会溃烂容颜便也会变的苍老,只
有用少男少女的鲜血才能克制蛊毒发作度过月圆之夜。”“彼时常宁公主被清王爷刺死了去,您差点儿怒火攻心毒发身亡,徒儿实在是不能看着您就此死去,便编了谎话说常宁公主的魂魄其实没有散。可是您根本不知道那个降头师收集炼化的魂魄是一只不能超生
的野鬼!根本就不是常宁,师傅,放过常宁吧,也放过您自己!”
“您为了这个还魂大阵,杀了那么多童男女,还将有身孕的妇人的肚子活生生剖开,将里面的胎儿取出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徒儿实在是不敢苟同。”
“是的,之前徒儿帮你杀了不少的人,可是那些人也手头都沾着血最是该死之人,可是这些孩子,这些妇人,徒儿实在是下不去手。”“这个聚阴阵需要大量活人的鲜血献祭,您自己偷偷抓了那么多女子和孩子,我之前想查查您到底将这些人藏在哪儿?可是您到底是怀疑了徒儿,将这件事情做的滴水不露,徒儿根本不知道您到底想要造成
多大的杀业才肯放手?”
“徒儿知道常宁公主一定会落在了您的手中,徒儿便将善于追踪的紫曳蝶放在常宁公主的身上,此番跟着蝶儿到底还是找到了你!”
“司蔻,你算计为师?”独孤云天的咬肌绷得紧紧的,虽然眼睛瞎了,看不到他的眸色蕴藏着多少的愤怒,可是他身上的袍角却是微微鼓荡着,带着几分萧杀之气。
“师傅,师傅对徒儿有活命之恩,徒儿恳请师傅收手吧!长公主殿下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一边的月舒顿时眼角抽了抽,什么意思?什么什么长公主殿下已经死了,他现在越听越是糊涂的不行。
不过手下进攻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顿,一把剑在他的手中挽出了绚烂的剑花,将四周进攻的少年逼迫的近不了身。
他身边不断的有人摔进了玉台下面深不见底的缝隙里,不多时便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嚎声。
“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月舒冲着萧瑶大喊了出来,他现在对这个女人分外的不满意。
他这一次为了找她,为了救她,差点儿淹死在地下暗河中,几乎连他心爱的花儿也见不上了,她特娘见了他连句感谢的话也不说你好歹提醒一下啊喂!
萧瑶张了张嘴,额头的汗珠更是密密麻麻渗透了出来,她此时哪里顾得上和月舒对话,况且她也对不了话。
她发现自己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是的,就是那种神魂分离,这具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她了,可是她还是真真切切被囚禁在这具身体中,但就是控制不了她。
“快!快将我放下来!”萧瑶心头惨呼,她觉得自己被绑着的这柱子有古怪,她根本控制在不住自己。
这根柱子就像是将她浑身的力气一点点抽走了似的,她被绑的时间越长越是动不了。
玉台下面的司蔻依然跪在了独孤云天的面前,此番将这些话都讲清楚了后缓缓冲独孤云天磕头道:“师傅,徒儿今天带着外人来这处师傅的秘密之所,徒儿对不起师傅,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