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知道若不是宇文昊上一次骗她,她哪里受过这么多的苦,被逼到如今这般的天地,都是宇文昊设局害她。
只是她现在也不能病倒了,她还有孩子,生活还要继续!
她紧了紧肩头的披风,却是飞身上马,再也不回头看宇文昊一眼。
宇文昊缓缓抚上了自己被打的麻酥酥的脸颊,不禁低声苦笑了出来,他这也算是遭了报应了吧?
他和宇文清造的到底是什么孽,一个个的说喜欢她,到头来将她推进深渊的却是他们两个的合力。
只是他挨了这一巴掌倒也是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萧瑶回到了之前宇文清给她安排的那处院子,果然王管家带着倾歌离开了,只有锦绣抱着云歌在暖阁里等她,到现在这丫头眼睛还是红红的貌似刚刚哭的厉害了些。
锦绣办事儿也很利落,之前倾歌身边的两个奶妈子就是她找的,她跟着清王府当差这么久了,帝都的人也都晓得这位办事儿干脆利落的锦绣姑娘。
锦绣姑娘说句话儿倒也是管用的,不多时便找到两个手脚干净身家清白的奶妈子来,此番见过了萧瑶后抱着云歌去了后面的倒厦歇着。
暖阁里只剩下了主仆两个,锦绣这才抱着萧瑶嚎啕大哭了起来。“主子,奴婢心疼主子!主子为殿下做了那么多,殿下却是这般对待主子!主子这一年来到底去了哪里,吃不吃的好?有没有受伤?生云歌的时候有没有受苦?主子都告诉
奴婢!都告诉奴婢吧!呜呜呜……”
萧瑶心头一暖,不管自己遭遇了多么不公平的对待,眼前的这个丫头却是这般挂念着自己,她顿时心情好多了。
“傻丫头,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萧瑶倒是心疼的劝慰起了锦绣,这一年多还有好多的事情她得整理清楚,不能再活得这么混混沌沌。
“锦绣,我走这一年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萧瑶用帕子将锦绣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了去。
锦绣忙敛去心头的痛一样样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了出来,说到长悦的时候主仆又是一阵唏嘘。萧瑶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她不曾想长悦居然撞死在了容兰的棺椁前狠狠叹了口气:“明儿个帮我准备一些香烛我去给她和容兰上柱香,毕竟是我从豫州带回来的人,我去祭
拜一下。”
锦绣忙点头应了下来,看着萧瑶忍着哭泣道:“可是殿下对主子竟然是这般绝情,难为主子还想着表小姐!”萧瑶心头又是狠狠刺痛,看着窗户外灰蒙蒙的天际,眼见着又是一场大雪来临,她不禁苦笑了出来淡淡道:“他为了如今的地位追求了那么久,如今怕是嫌弃我这个绊脚石
了吧?毕竟我南昭皇族的血统对他有百害无一利!”
锦绣抿着唇眼底掠过一抹厌恶,可是如今宇文清是太子爷,手握重兵,权柄在身,即便是要休了主子,主子也得受着。
她担心的看向了萧瑶:“主子,我们该怎么办?不若我们先离开帝都避开那个薄情之人!”
萧瑶缓缓摇了摇头看向了外面的黑云压城,心头也是一片茫然。
她现在却是一眼也不想看见宇文清那厮,可是现在这样顶着被休弃的名声灰溜溜离开帝都吗?
萧瑶眼底一点点的掠过一抹锋芒,凭什么?
况且离开帝都她现在能去哪里?这天下谁不怕宇文清,若是她离开帝都怕是没人敢收留她?毕竟和未来的天子对着干那是找死!
还有眼见着到了隆冬季节,云歌刚千里迢迢从南昭赶回到了帝都,本以为见着爹爹受到庇护却不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若是再下一场雪,严寒加上路途遥远,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婴儿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况且现在她离开帝都意味着她就认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还得和刚见面的倾歌再度分开。
她舍不得折腾自己的小女儿,也舍不得大女儿倾歌,之前心头震惊痛楚几乎填满了她的心底,现在倒是头脑一点点的冷静了下来。
萧瑶缓缓道:“锦绣你帮我办几件事情。”
她现在需要为自己好好筹谋一番,现在不能离开大周,更不能带着孩子们去南昭造反,那不是她的生活也不是她要的生活。
之前她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肆意挥洒自己的自由甚至是生命,现在她有了牵挂,她要给自己的孩子谋划一二。
锦绣看着主子很快恢复了平静不禁微微一顿,随即眼底掠过一抹欣慰,主子还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勇敢坚强的女子。
即便是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也没有自怨自艾,反而头脑这般清楚,她顿时放松了几分忙道:“奴婢但凭主子吩咐。”
萧瑶转身从多宝格里拿出了纸笔,不想这处院子到底是准备的还很齐备,什么物件儿都有也不缺着她用度。
她看着锦绣道:“我们即便是要谋出路也需要过了这个冬季等明年开春再说,而且现在想要对付我的人太多,此番更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我得小心谋划才是。”
“嗯嗯!主子所言极是!”
萧瑶拿出了纸笔却是一样样在纸上写了下来:“你去找张寡妇还有之前我们培养起来的那批人,南边那处院子让他们尽快收拾出来我们好搬过去。”
锦绣一愣顿时了然,这处院子毕竟是宇文清安排的院子,主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被宇文清休弃了后哪里还肯住在他的院子里。
“这些产业取出来在帝都多盘几家铺面,如今没有清王妃这个劳什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