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掌灯时分,宇文清才带着清风回了王府,刚沐浴完毕便将春花和秋月喊了过来。
两个丫头此时刚服侍萧瑶睡下了,不想就被王爷喊到了东院,也不知道王爷想要干什么。
宇文清此时顺畅的头发全部散落在了脑后,穿着一袭宽松的纯白色织金锦袍,斜斜卧在了软榻上却是捏着一只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他清俊的眉眼间,因为这一点点的酒意,更是显出了几分别样的fēng_liú来。
春花和秋月忙垂眸不敢再看,王爷实在是太俊美了。
“王妃睡了吗?”
秋月忙道:“回禀王爷,王妃刚睡下!”
“将王妃的贴身衣物搬到东院来,还有王妃一并搬来!”
春花和秋月顿时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爷,这大晚上的要闹哪样?
宇文清抬起眉眼淡淡扫了两个丫头一眼,春花和秋月忙应了一声,疾步走了出去刚要将宇文清暖阁的门合上,不想宇文清缓缓道:“如是王妃耍小性子不来,你们便和她说,今天便是月底了,孰轻孰重自己掂量着办。”
春花和秋月微微一愣也不敢多说什么,忙回到了畅春园的西院将刚进入梦乡的萧瑶摇晃了起来。
萧瑶睡觉的途中被人弄醒了后,自然是带着几分脾气的,一听春花和秋月告诉她的话儿顿时惊醒了过来,随即只穿了一件睡袍便踢踢踏踏的跑到了东院倒是将清风狠狠吓了一跳忙侧身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王妃简直是要死,您好得也是一个王府的正妃,能不能庄重一点儿?穿成了这个样子,还疯跑乱撞的,不嫌弃自己丢人吗?
萧瑶现在却是被宇文清命人捎过来的话儿吓得魂飞魄散,她之前的睡意已经全无,光着脚一脚踹开了宇文清卧房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春花和秋月也忙拿着萧瑶的东西来到了东院开始布置,好在王妃这一次和亲,没有陪嫁,简直是寒酸到了极点,东西也少的可怜。
她们两个翻看了一眼,还真的如王爷所说,王妃只有贴身的衣物可以带过来。
不过此时她们也不敢进卧房里面去,今儿一看王爷和王妃这是又杠上了。之前王妃和王爷杠上了的时候,她们还是很惶恐的,不过现在倒是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宇文清此时侧卧在了软榻上看着气急败坏的萧瑶大步走了进来,随后冲紧跟在后面的清风挥了挥手。
清风已经习以为常的将卧房的门从外面关好,萧瑶却是大步走到了宇文清的面前,俯身一把揪住了宇文清的领口低吼道:“解药呢?”
萧瑶心头涌出了万分的恐慌,她不想死啊!即便是想死,也是需要宇文清照着她的心窝子来上一刀,这样的话她就能穿回去了,可是现在她可不想被宇文清毒死了。
之前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萧瑶差点儿忘了软骨草这事儿。宇文清给她下了软骨草的毒,要是没有解药,今天晚上就是月底的最后一天,她就死翘翘了。
宇文清看向了眼前的女子,乌黑的头发散落在了肩头,五官精致却又带着几分张扬的美。一只玉足踏在他铺陈在软榻上的袍角,粉嫩晶莹煞是可爱。
此时她俯身面向了自己,身上的睡袍也因为跑得过于急切领口有些开阔,露出了萧瑶精致雪白的锁骨还有……
宇文清的视线有点点的热,他也是个正常的热血男人,看着萧瑶这样的魅惑不禁觉得嗓子有点儿发干,随后移开了视线。
“松开!”
“松毛线!解药呢?马上要过了子夜时分了,你是真的要毒死我啊?”萧瑶几乎要哭了,要是过了今夜的子时,她就真的死啦死啦的。
宇文清淡定的看着眼前心急火燎的女子,心头却是第一次生出了几分歉疚。这个女人也着实的好骗,其实软骨草什么的只是他和她玩儿的一个骗局罢了。
没有软骨草,没有月底会毒发身亡,只是这个女人却信了。宇文清不得不暗自叹息了一声,果然还是妃不厌诈啊!
“松开!”宇文清看着萧瑶淡淡道,生意中却是带着几分笑意,随后却是心头一惊。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和这个女人逗闷子了?还是从最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他不想放手了?
他杀过她一回,倒是再也杀不了第二次。
萧瑶咬了咬牙,猛地松开了宇文清,冲他双手合十苦着脸哀求道:“老大,你到底要哪样?好吧,我从了你,你想干啥?谈谈条件,不过快点儿谈。”
宇文清不禁唇角微翘看着几乎要抓狂的萧瑶缓缓道:“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便同我睡在一处!”
“啊?”萧瑶顿时头皮一阵发麻,随后踉跄着倒退一步,“王爷,你这样不好吧?没有爱情的睡觉就是耍流氓啊!王爷!”
宇文清看着萧瑶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不禁心头微微一沉,眉眼稍稍显出了几分冷意:“王妃,我想你是想多了,本王对你也着实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你到底是本王的妻子,若是每日里分开睡着实不妥。如今你已经求到了凤签,越来越多的人会盯着清王府的一举一动,我想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定能看得清楚如今的形势。”
萧瑶不禁微微一愣,随后顿时了然了。宇文清急吼吼的大半夜将她弄过来,其实就是告诉她一个事实,她求到了凤签,她可能是未来的皇后,而且她这个皇后必须是他的!
那么……萧瑶猛地抬眸看向了宇文清那双潋滟清冷的凤眸,不禁狠狠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