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瞧着吧,顾心回头就会被人抛弃,到时候她就是个被人用过的破烂货,要是再带个拖油瓶,呵呵,那日子才叫好过呢!”

顾兰极尽可能地恶化想象顾心的未来。

顾秀被二姐吓着了,也不敢再幻想什么富家公子来求娶,看看时候不早,就把今天出门前奶奶再三叮嘱的话说出来。

“二姐,奶奶问你手头有没有银子?四叔不念书了,整天为了挣钱奔波,家里经常见不到他人,这才多少天他就变黑变瘦了,怪可怜的,奶奶说,他身子骨弱,不能这么辛苦下去,念书考状元才是他的本分,等以后他当了大官,家都得指望他呢。所以,奶奶想让你给点钱出来,补贴了家用,四叔就不用挣钱了,还能回去念书。”

顾秀几乎是原话学出来的。

顾兰听得一肚子气。

四叔考状元才是本分?那她就活该给家里挣钱补贴吗?

县令家的周少爷念那么多年书,都还没考中当大官呢,四叔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到时候她怕是已经补贴家用累死了。

“我手里哪有银子?”

“二姐,奶奶说你既然在城里开起餐馆来,肯定手头有些积蓄,而且还不少,应该是以前周家给了你不少钱吧?”

“放屁!”顾兰指着顾秀,其实骂的是顾老太,“在周家当丫鬟,月钱都是固定的,我每月那点钱平日就拿回家里不少,哪还有多余的积蓄?开餐馆是找人借的钱,我还欠着债呢,家里有没有钱拿给我去还债啊?”

“那……”

顾秀有点害怕,今天的二姐脾气特别暴躁,她都有点不敢说话了。

于是蚊子似的哼哼道:“那……二姐,你这里缺人手吗,我哥在家里整天除了干农活,也没什么可挣钱的路子,他年纪也不小了,家里的钱都供着四叔念书,也轮不上他读书上进,二姐你看,能不能让我哥到你这里来帮工啊?不用多给他工钱,每个月给一两银子就行了,也好让他攒攒钱,说个媳妇。”

这不是奶奶教给的话了,这是她娘牛氏告诉的。

顾秀原原本本说出来,把顾兰又气个倒仰。

顾秀她哥,牛氏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农活哪里好好干过,整天跟狐朋狗友聚众玩牌,还想到餐馆来帮工?

他能帮啥?

一个月一两银子,真不嫌多啊!

“你的话说完了没?”顾兰狠狠瞪顾秀。

“说、说完了……”

“说完就走吧,虽然我开餐馆,可还没挣回本钱呢,能省一分是一分,就不留你吃饭了,趁着时候早赶紧走,免得天黑回家不安。”

顾兰送客,扭身回里头了,把顾秀晾在那里。

顾秀又不是傻子,知道二姐这是厌烦了自己。

她知道今天提的要求有点多,唉,可是都是长辈让她说的啊,又不是她的毛病,二姐干嘛冲她发火?

对着顾兰的背影白了一眼,顾秀也扭身就走。

姿态跟顾兰一模一样。

顾家女孩好像在耍脾气上都有统一模式。

回家之后顾秀就在牛氏跟前把顾兰的嘴脸说了。

牛氏一听,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神气的,从好好的县令家丫鬟变成了小老板娘,还跟我闺女甩脸色!欠债,欠债,她还不上债才好呢!”

牛氏领着顾秀去找顾老太,添油加醋把顾兰说的难听话转述。

“娘,跟前没外人,我跟您说实话吧,说到底,顾兰那丫头是李氏的种,又不是您的亲孙女,哪里能跟咱们亲生血缘的比?你让她为四弟考虑,她肯真心帮忙吗?以前她在县衙做事,为了四弟的前程,咱们要忍受她娘跟她的气焰,现在嘛……她这种态度,跟顾心有什么区别?要忍,咱还不如去忍顾心呢,好歹顾心背后的大树比她高!”

顾老太立刻皱眉:“顾心那个小娼妇,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厉害……”

牛氏暗自撇嘴。

就凭您?别让人再扔出城一回就谢天谢地了。

说不动顾老太,牛氏自己偷偷回屋翻箱子,找到了一块花布,用红纸包了,让顾秀偷偷藏在衣襟里,给顾心送过去。

“三姐,我娘听说你订亲,特意准备了贺礼。家里不宽裕,我娘拿不出贵重东西,就这一块布,你别嫌弃啊。她本来想过来道贺的,但是怕被奶奶骂,她让我替我们一家说句恭喜!”

顾秀到了顾心跟前,不直呼顾心名字了,一声三姐叫得挺甜。

顾心瞅着那块花布,就知道牛氏又犯贼呢,既不得罪老太,又想讨她的好。牛氏精,难道她就是好糊弄的傻子?

她笑问:“秀秀,你替你们一家说恭喜?那你们一家,是单指你爹娘和你们兄弟姐妹呢,还是包括老爷子老太太,包括大伯和四叔,包括顾彩霞?”

顾秀回答不出来这么刁钻的问题。

寻个借口,撂下花布转身跑了。

灵儿呸了一口:“他们一家子以前没少欺负咱,这时候跑来恭喜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小丫头要把那块花布丢出去。

顾心拦住,“人有错,东西没错,这布小是小了点,给你做件上衣还是行的,白给的东西干嘛不要?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灵了想了一下,点点头:“行,那咱就收下,不过我才不穿它,用它做个小褥子面吧,睡觉铺在身下。”

小丫头跟娘亲学针线,也有了一定基础,于是自告奋勇自己做这块小褥子。

顾心随她去。

入了夜,那两个看管聘礼的年


状态提示:第97章 磕头--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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