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动着,看着前方“嗯”了一声。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现在再坐在一起,隐隐有点尴尬,记得清楚,上次他说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可是这么快又见面了,尽管不能算是我找他,但着实让人别扭,半晌,我看着路边说:“这几年s省变化可真大。”
他点了点头,直视着前方说:“嗯。”
他的话有点少,我更无措了,本来想问问他万千的情况,现在也只得识相地闭了嘴。
他或许也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于是便打开车载收音机,收音机播放着最近的新闻,这些新闻里又夹带了天业的那桩事情,日日都是那些事情,大众关心起来竟也不觉得累。
我气愤地关了收音机,哼道:“这些媒体太可恶了,差不多行了,非要置人于死地吗?”
罗维祥终于接了句长长的话,七个字的,“人家报道错了吗?”
我怔了一下,看着罗维祥,想着他这几天一定乐坏了吧,不然怎么连面色也红润了呢?可是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家高兴呢,毕竟萧明南以前做了那么多对不住他的事。
我还是尽力反驳道:“把多年的瑕疵集结在一起,这就是误导,居心叵测,为了博眼球丧失职业道德!况且世界上每天都有那么多的大事,他们都不去报道吗,整天闲着没事就叨叨这一件事了。”
罗维祥悠悠地说:“性质不一样,再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追着报道那些事情呢,只是你不关心罢了。”
我终于忍不住对着罗维祥冷哼,“祥子哥,你好不好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好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萧明南还是帮过你的。”
他怔了怔,脸色微微变暗,“是的,他帮过我,不过那是用你跟他上床换来的,是我的耻辱!”
他说的那么赤裸裸,脸上滑过一抹狠厉,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车子蓦地加快了很多。
想起那天他失去理智,我惊叫起来,“祥子哥,你冷静点,现在在开车。”
他抿着唇,车子终于慢了一些。
我松了一口气,但看着他这种状态还是禁不住惆怅地捏了捏鼻梁,看来让他帮萧明南是不可能的了。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铭城,车子直接开到了罗维祥家里,我讶异地说:“我们还是直接去公司吧。”
他看了我一眼,哂笑,“你怕什么?”然后径自下了车。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就是怕,怕萧明南知道,怕万千知道,怕记者知道,怕罗维祥失去理智再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罗维祥帮我打开了车门,看着我说:“你不要下车吗?”
我仍然坐在座位上不动弹,心里纠结的厉害,罗维祥笑了笑说:“万千不在,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好了。”
看我仍然不动,他干脆不管我了,自己径自朝房内走去。
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了,我坐在车里也不是什么办法,于是下了车随着他朝屋内走去。
门口鞋架上依然放着我多年前的拖鞋,房内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变化,让人一进入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我慢慢地在沙发上坐下,他给我倒了杯水,这让我有点别扭,记得他习惯坐在对面的位置冲功夫茶的。
现在他仍然在对面坐了,只是浑身的气息都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么的温暖和煦,仿佛陌生人一般。
我捧着杯子掩饰着这种别扭的感觉,轻声问:“祥子哥,你最近还好吧。”
他笑了笑说:“雅雅,你总算还知道问问我这个。”
我一噎,弱弱地说:“对不起,我最近过的乱乱的,所以……”
所以想不起关心他了!
这样的理由确实有些弱,连我自己都解释不下去了,于是住了口。
他就那么坐着,大大咧咧的看着我,看得我越发的别扭,半晌我还是忍不住开口,“祥子哥,你说的公司的事?”
他看了看我,笑了笑,声音有一丝凉“这么着急?看你都瘦了,为他的事急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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