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头也疼,身上也疼!
对于姚太平而言,今儿个明明是好心,却遭了大罪了。
何书鹏微微的将那头低埋着,似乎有些不敢正面去,我这也是太紧张了,把你当成那些,而且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声音也很小,所以,我才!”
分明是两段话,却也断了两回。
姚太平知道他是有什么事瞒着不说,当然了,要是换做别的人,他可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不闻不问,但对于这小子,却不能放任不管,毕竟何家对于他而言,算得上半个亲人!
“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南方犯什么事了?”
这话问得很直接,压根就没有给对方回避的空间,
何书鹏本能性的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姚太平显然不能信,甚至说这话的同时,他还刻意的往前压了几分,就像是在逼迫对方一般。
“真的没有,你想想嘛,我一个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又能够得罪谁嘛!”
“你小子,还和我装呢,你要是没犯事,没惹谁的,我会在这儿,你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你,你要是硬扛着,那下一次真要遇上到点什么,可别管姚大哥瞧见了也当没瞧见,自个呢,也回家去吧,别待我哪儿了!”
这话还真‘吓着’了何书鹏。
他试着将那头抬了起来:“我,我这不是担心事情太大嘛,所以不敢和你们说,知道得越多,只会越危险,你们都是老实人,我实在是不忍心!”
“那好吧,你别说!”
姚太平并没有打算去‘强求’他,那身形猛的一转,有种往外走的架势:“还是那话,自个回去吧,你姚大哥一直是个胆小人,可受不了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要的就是这句话,姚太平的脚步自然停了下来。
“其实,我,我是欠人钱了!”
欠人钱?
就这事?姚太平的心里面也升起一丝狐疑来:“这小子不会是在应付我吧,他一个学生能欠人多少钱,至于害怕成这样吗,可瞧那吞吞吐吐的样,又不太像是说这话,我就在来问他一问,探探底再论真假!”
“你欠谁的钱,又欠了多少钱?”
“这!”被他这么一追问,何书鹏又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很为难一般。
这无疑加深了姚太平的怀疑。
他那双眼,直勾勾的落在对方的身上,就像是一定要得到答案,而且威势赫赫,也让对方没法去拒绝回答。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同学!”
这答案,啥跟啥呀,他年纪十八九,喜欢上人很正常,那怕是苦力粗人也不例外,更何况是在学校这种地方呢,可这跟欠钱有什么关系呢?
他这话虽然没有问出口,但那脸上的神情却已经帮忙问了。
话都说到这儿了,何书鹏也没有什么好去隐瞒的:“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为了给她买礼物,讨她欢心,所以借了些高利贷,没想到,那债主就是他爹,而这一切,其实都是算计好的,为的就是要赶我离开,他还放下狠话,要是再瞧见我,就要弄死我,所以!”
又是这样的戏码?
程珊和那大都会里的李鹏不就是这样嘛,程伯通定然也是不同意,要是知道有这么个男人和自个女儿混在一起,恐怕做出的还要过分些。
“那,那小姐喜不喜欢你呀?”
这话,姚太平都没有料到自个会问,或许是因为程珊的缘故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很显然,何书鹏可不知道他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说得更准确一点,是他自个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没,没,只是想瞧瞧你小子冒这么大的险值不值当,当然了,这是你的私事,你可以不说!”
说不说,何书鹏还真就不说。
留给姚太平得可就是一点儿小尴尬了,他抓了抓头,试图将那氛围弄淡些:“你既然都已经回到渝州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一来没有再纠缠人家的女儿,这二来呢,他在南方厉害,爪牙也伸不到这里来,估摸着人家也没有再打算追你的意思了!”
倒也是!
被这么一提醒,何书鹏像是松了一口大气一般。
“你看现在这天色,也差不多要亮开了,你早些个回去吧,也省得你爹你妹担心,我也要回去办事了,哪儿虽然条件啊,待遇啊之类的要好些,却比不得码头自由,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啊!”
这话也只是顺口感叹下而已。
真要让他换回去,估摸着又得不习惯了,想睡几点,那也得有钱才行,这要是好几天都没有揽到事,可别提得有多慌了。
“对了,姚大哥,我听说了你在吊脚楼找了份好差事,不但待遇好,而且还是个当官的,是不是!”
“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姚太平晓得答案,但他还是本能性的问了一句,果然,何书鹏的话,丝毫没有超出他的预料:“杜大哥天天念着,我都听烦了,姚大哥,你瞧我能不能求你个事啊?”
那张脸,讨好的味道也忒明显了些。
搞得姚太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才好:“什么事,你说吧!”
“你看我都从南方回来了,书呢,也念不成了,可也不能白白的浪费了这几年的修行不成,吊脚楼是个大地方,你结识的人又多,看能不能替我找个差事,我挣点小钱,就算是不能补贴家用,至少能养活自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