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常在许长欢闻其言且是不知其存了何心思,依礼福身“妾且谢过贵人,倒是宫规是老祖宗定下的,妾亦不好未遵守,先谢过贵人,但礼依旧需请,还望贵人见谅”寒暄过后未入正题
柔贵人那温常在自便,本主倒是很好奇,九重天的丽贵人是个博古通今,前几日刚被进了阶,
复而,常在怎么不去她的宫内拜访一番,倒要来本主这,本主不过一个贵人而已况且九重天得贵人位的人居多呢,
温常在许长欢瞥了贵人数眼,从其言语知不凡,抹了三分笑意“她哪里是博古通今,只是恰如其分,讨帝欢”宫闱内讨帝欢者进位何其之多,不过如今是丽贵人罢了“娣居钟粹,自是先拜见主位,奈何钟粹无主,遂先拜见姊”笑意依旧
柔贵人,“面上添了一笔笑意,她啊,只不是看上了画颦比她高一阶,不然也不过来此拜访,可九重天的哪位宫妃又不是如此,轻叹,”
既然温常在拜见完了,那留在本主宫内还有其他要事么?若没有温常在早些回去,
“放下手中的红豆糕,这红豆糕吃的也腻了,轻抿茶盏,”
温常在许长欢后闻其言意是有意逐客,亦未稍作停留,启朱唇“妾先行告退,改日再访姊处”携媵退出门外,暗道此贵人亦是不甚简单,不可小觑,归偏殿
柔贵人,“温常在慢走,本主恕不远送见她踏出了钟粹,在这九重天谁不是为了自己,她也是,”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有野心是好的,但野心大了,最后会把自己逼于死地,罢了,那是她人的命运,与我步画颦又有何甘,”
入夏,天儿渐热,捻了两块糕点入口,受不住这燥热,换了件淡绿色的烟罗纱裙,三千青丝挽成个倭堕髻,淡扫蛾眉,略施粉黛,镜中隐约人影更添了几分娇俏,
携媵一路分花拂柳,至御园,
柳绿花红中,一抹倩影绰约,叹,真个是花间美人,人比花娇呵,
上前识人,俯身行礼:“妾身许氏请傅姊姊安喏,”
傅南昭,“坐于镜前梳妆,点降唇,描柳眉,一只白玉簪挽起,这白玉簪可是她许氏入宫时赠予,入了九重天,这姊娣情就不复存在了,罢了,有时间找她罢,”
“御园的花种类繁多,去那走走吧,莲步移至御园,”
闻身后音儿,都是熟人了,常在免礼,
常在许妗“谢姊,”依言起身,
笑哂:“熟自是熟,但身处这朱墙深宫中,礼数不到姊姊怕是会怪罪妹妹了,”
见一旁月季开得如火如荼,素手撷下一枝,浅浅回眸,莺声柔柔:“姊姊,这花配你,”
递与,眨了眨眸子,秋瞳一片潋滟,“望姊姊日后倘若身居高位,荣宠不断,切莫忘了自幼相识的妹妹,在这后宫中多一个人帮衬,想来姊姊定是愿意的,”唇角微勾,浅笑吟吟,
傅南昭,“身居高位?我用尽了一切手段不过才登上了贵人位,我想要的是那后位,”
“若帮她,九重天多一位姊娣是多一个帮衬,可姊娣终有反目的一天,亲姊娣也会背叛自个,”
妗儿,你我的姊娣情还是断了罢,这九重天本主见过姊娣相杀的案子多了,这九重天本就不该有姊娣情,即使有,那也是曾经,
常在许妗玲珑心思,百转千回间忆起旧时模样,那时的傅姊,温婉可人,柔柔美美,眉眼皆是掩不去的笑意,引人得很,亦诱人得很,也让人爱怜得很,
陛下想必也是喜欢这类温温柔柔、知书达理的女子罢,
可这金丝笼啊,终是改了阿姊的性子,以往我总是担忧傅姊莫被其他人欺负,可如今听姊这般话,真是不知该喜,该忧,抑或该愁,
“阿姊,你所说的道理,妗儿都省得,只是……”眼波流转,瞥见傅姊云鬓上的白玉簪,双蛾微蹙复舒展,“这姊娣情,终是比不过世间繁华呵!”
微哂:“罢,我说这些作甚。”
傅南昭常在知道就好,这白玉簪今日就还给娣娣罢,“将白玉簪从发梢拔出,青丝散落,随着风,青丝飞起,”
柔荑抚摸白玉簪,这簪子虽朴素但它有它的美,可惜今日它便要物归原主了,把簪子塞入她柔荑,回眸一笑百媚,姊妹一场亦不过帝王温存,
这簪娣娣拿好,娣娣曾经对本主千般万般好,本主可答应娣娣一个条件,娣娣想好了就来找本主,本主尽力而为,这条件过后,你我就再无关系,
常在许妗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簪,指尖轻扫过淡淡的花纹,却是松开,挽起她的三千青丝,轻轻簪了,音泠泠:“罢,这白玉簪也算给傅姊留个念想吧,”
柔荑拂过阿姊的如云鬓发:“谢阿姊今日的教导,也算全了个始终,成了段因果,”
“傅姊,那话既已说到这份上,我也无甚好说,这姊娣情……罢,断便断了吧,至于那条件,日后再提,”
深深看了眼面前的姝子,浅浅吸了口气:“阿姊,恕娣先行告退,”
莲步轻移,回。
傅南昭,“心中的伤感压制不住,猛的向后退了几步,脑中不断忆起曾经的时光,为了她也为了自己这姊娣情又何尝能留,”
“两行清泪留下,从袖口拿出手帕,擦拭泪痕,再无心赏景,理了理衣裳,”
“一步一踉跄踏着青石路归了关雎,将簪子用手帕包起,放于箱子内,这段往事也算结束了,活在眼下才是最重要,”
傅南昭,“天依旧这般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