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省,一处很偏僻的农村,一个大农庄内。
“砰!”
“砰!”
“砰!”
玻璃材质的东西,不断被摔在地上,发出破裂的声音。
林河就像头暴怒的狮子,原本俊秀的脸庞,此时显得颇为狰狞。
他双眼如血一般红,几乎把他房间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一遍,由于农舍简陋,所以他房间没有门,只有一个布帘子,此时布帘子被卷了起来,门口站着林家几个佣人,他们都用很害怕的眼神看着林河。
这些佣人世代都为林家效力,现在林家突然落魄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出于对林家的情感和忠诚,最终他们都选择留下来。
“少……少爷。”眼见林河余怒未消,还要砸东西,一个男佣终于鼓足勇气,小声说道:“少爷,您别砸了,再砸又得买,家里钱不多了。”
这一句话,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了林河的心。
林河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会为了钱而有所顾忌,甚至就连几个瓶子罐子都砸不起。
可笑,但更多的却是可耻。
而这些耻辱,全是刘天睿带给他的。
“滚!”林河扭过头,冲着门口那些佣人就怒声大吼。
那些佣人都被吓了一跳,再也不敢站着门口,立刻转身离开。
看着这些佣人离开,林河颓然的坐在地上,他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却发现烟盒早已干瘪,一根烟都找不到。
林河把烟盒扔了,这几天穷苦的日子过下来,给林河打击实在太大,现在的他,比起当年名震燕京的“酒公子”,不知要邋遢了多少倍,身上的衣服已经多日没有换洗,下巴下的胡须,也如同杂草堆。
这时,一位老者拄着拐杖,慢悠悠走了进来,他看了林河一眼,再看着满屋狼藉,顿时眉头紧皱,沉声说道:“林河,你给我站起来。”
“老祖宗。”林河看了老者一眼,神情丝毫不像以前那么恭敬,而是颓然的说道:“您就让我一个人待着吧。”
“混账,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老祖宗非常生气的说道:“连这么点坎都迈不过去,你还想重振林家?”
“重振林家?”林河戏谑一笑,喃喃说道:“还有希望吗?”
“你想放弃了?”老祖宗皱眉问道。
“不是我想放弃,而是我看不到希望。”林河眼神痛苦的说道:“您跟我说,刘天睿这次一定会犯错,但是呢,他却没有犯错,他选择了让步,哈哈,他是这么的完美,这么的没有缺陷,您说,我的对手是这样一个人,我还有什么希望打败他?”
“难道你所谓的成功,就一定要建立在他犯错的基础上?”老祖宗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林河,你当年的锐气如今哪去了?刘天睿他是很了不起,我没想到这么大的诱惑,他说放下就放下,但他不是神,他跟你一样,只是一个人,是人就没有十全十美,是人他就一定会犯错。这么小的一个打击,就让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林家交到你手上还有希望么?我老了,死了也就死了,你还年轻,你要是想一辈子都活得这么窝囊,一辈子都被刘天睿踩在脚下,你就继续颓废下去。”
说完,老祖宗转身离开。
林河没有说话,他依然坐在地上,但过了一会儿,他原本混浊的眼眸顿时变得炯炯有神,林河站了起来,这一刻,林河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了。
“老祖宗说的对,刘天睿是人,不是神。”林河双拳紧握,喃喃自语:“我一定会有机会,我不要一辈子都活得这么窝囊,我更不要一辈子被他踩在脚下。”
说完,林河走到屋外,拿起一把扫帚,就开始打扫屋子。
此时,正在不远处,躲在角落的老祖宗,看了一眼林河,眼神颇为欣慰。
涿州影视城。
“咔!”
一个很清脆声音响起,如燕语莺声,非常的好听。
“蓝导,怎么了,哪里不对?”正在拍杀敌的一个男演员,连忙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蓝言心,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总觉得这套动作设计得有问题。”蓝言心拿着剧本,皱着秀眉说道。
“我觉得很不错啊,整体流畅感很强,整个过程几乎是一气呵成,后期再稍微修饰一下,场面肯定会非常好看。”那男演员不解的说道。
“这套动作确实很华丽。”道:“但我们拍的是历史剧,我们要遵从历史,在我看来,疆场之上,讲究的是一招毙命,但这套动作过于烦琐,不像是在杀敌,更像是在做武打表演,缺乏真实感。”
男演员想了想,觉得也对,刚才一系列动作,有上马、下马,甚至还用到吊威亚,空中飞来飞去,动作虽然花哨,但缺乏真实感。
“我曾看过老版的《三国演义》,里面赵子龙血战长坂坡,七进七出,他的武打技巧就非常简单,都是一招毙命,但是场面却极其好看,看得令人道:“大家先休息一下,这个问题我再跟动作导演商量一下。”
“好的。”那男演员点点头说道。
又当导演,又当演员,这段日子里,蓝言心每时每刻都在认真学习,工作方面一丝不苟,看了很多经典的历史电视剧,学习了很多拍摄手法。
也正是因为蓝言心如此刻苦,所以让起初那些轻视她的人,渐渐的,打心里佩服蓝言心,无条件的服从蓝言心。
蓝言心很快找到动作导演,由于刘天睿的关系,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