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叔神色狐疑,想到游离之迹,他眼睁睁的看着众人朝他奔来,他却连话都说不出。

泛红的双目里升腾起丝丝火气。

对上刘大婶那张惨白的脸:“死婆娘你早上给我吃了什么?”

刘志也是吓一大跳,先前那些信誓旦旦的刘家人,更是一脸懵逼。

刘大婶脸上泪水未干。

连忙扑到刘大叔怀里:“糟老头子,原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刘大叔显然不买帐,一把推开她,他早饭过后,胃里就一直磨磨胀胀的,总觉得不舒服,又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

在倒下前一刻,他胃里一阵番涌,却吐不出来,他本以为只是闹肚子,没想根本待不及他反应,人就倒下了。

听了大夫的话,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中了毒。

而他早上吃的,都是他婆娘准备的,他就道为何平日里连饭都不愿意做的女人,今儿个会那么殷勤的给他弄早饭吃。

原来,竟是想谋害他,想到这,他就气得全身发抖。

“给我起开”

“你说,为什么要谋害我?”

刘大叔双眼通红,拧着她脖子,气得真想一把掐死她。

刘大婶吓得,惊声呼救。

刘志见状,连忙去拖开他爹:“爹,你胡说八道什么,娘怎么可能害你”

“你该好好想想,是不是来这片地里以后,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刘大叔脸一横,瞪着刘志:“我吃了什么我会不知道?”

“就是这个贱妇,一定是她,今早我只吃了她给我端的鸡汤”

“因我腿瘸,平日里各种嫌弃我也便罢了,我忍气吞声,在家里什么家务活都包着做了”

“知道秦家招工,特意出来做工补贴家用,就是希望能找回点男人的尊严”

“没想,我拼命做工,赚回去的每一文钱都交给她,她还是这般不知足”

刘大叔越说越气,指着刘大婶破口大骂:“贱妇,你说,是不是在外头勾搭上野汉子了,所以要谋害我”

这事态突变,众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什么邪不邪气的,早被忘得一干二净,一个个杵在那里看热闹,唏嘘不已。

刘家亲信也是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个个惊讶不已。

“大婶子怎么会是这种人?”

唯独那个中年男子,应该是刘大叔的兄弟。

适时出声:“是啊二弟,这话可不能乱讲,我瞧着弟妹平日里贤良,哪里会是这种人”

“哼,她不是这种人,你对她了解多少,这女人平日里当人面一套,背人面又是一套”

“在人前对我好得不得了,在人后对我颐指气使,嫌恶不已”

“要不是自知身体残缺,你以为我会受她这等冤枉气”

面对刘大叔的指责,刘大婶早已白了一张脸,像刷了几层白粉的墙一样。

看着慎人:“老头子,天地良心,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啊”

刘大叔愤怒甩袖:“哼,我冤枉你?”

“那你道是说说,我这毒是怎么中下的?”

他一质问,刘大婶紧捏的手心,指甲陷入肉里也不自知。

心虚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委屈的咬着牙:“我怎么知道…”

刘志一直很听他娘的话,见他娘受了委屈,红着脸对着刘大叔就开火。

“我说爹,做人得有良心,这些年要不是娘在镇上去给人家做手工,赚钱帖补家计,咱父子两早饿死了好吗?”

刘大婶一听,更是嗷呜呜的哭了起来。

委屈得不行,刘志听着更是气得不轻,继续道:“得到你出事的消息,娘她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就为给你讨个公道,你到好,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娘亲”

“还将这些污秽名头扣她身上,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那位中年大叔听着,也附和道:“就是啊,事关女子名节,你这样冤枉弟妹,着实让人心寒”

刘志一番话,让狐疑无比的刘家人也摇摆不定了。

夫妻多年,他们也不认为刘大婶会是这种下毒之恶人。

甚至连刘大叔,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

急得通红的脸逐渐镇静下来:“要不是她,还能是谁,谁会给我下毒?我今儿个,可是只喝了那些鸡汤”

看事态演变,颜落淡定的站在一旁。

刘大婶一脸委屈,还是朝颜落开口:“落丫头,今日这事,是我误会你了”

“想来,是我家老头子,误食了什么不该吃的”

说着,又上前拽了拽刘大叔的衣袖:“不管因何,如今你还好好的,人没事,我也就心安了”

“咱先回去,再好好想想看,到底因何中毒,往后的日子,小心些便是了”

刘志听着,也劝道:“爹,我们回去吧,这活计,就别干了,我瞧着这片地,怪邪乎”

刘家人也一至认同,这么一来,误会解开,随着刘大叔与刘家人的离去。

那些看热闹的工人们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都回到各自的岗位。

离去的一部份工人,颜落也不打算立即去找,他们要是想回来,自然会回来的。

只是今日这事,透着蹊跷。

那个刘大婶,看着和善,先前刘大叔突然醒来,那眸底的紧张没逃过她眼角。

她在紧张什么?

难道刘大叔说的是真的,真是她下的毒?

如果是她下的毒,而先前刘家人的态度又十分明确,不冲着钱财,而是冲着工厂。

可是,就算他们得逞,工厂一撅不振,这背后的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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