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书弘主动开车,康琴心坐在旁边摇下了车窗,盯着外面空无一人的大街,眯眼道不回庄园,去永华巷。
康书弘心虚去那干嘛?你不是说小舅舅的赌馆已经出事了吗?
出事了难道你就能逃之夭夭?你不去,别人就查不出你在赌馆里买卖吗啡的事了?
康书弘闻言忙矢口否认,二妹你可别害我,我可没有买卖吗啡!你怎么和爸一样怀疑我,我再荒唐也不至于去做这种犯法的事情。
康琴心心里一松,嘴上不饶人亏你也知道自己荒唐。
康书弘身惹麻烦,心虚不敢狡辩,又问司雀舫真的派人守在咱们家门前?
嗯,还不止,你的香海馆附近也有人蹲着。不说这些,城里也有人找你。所以,与其被人逮了去,不如你主动过去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他。
康书弘忽然柔了声音二妹?
嗯?康琴心抬眼看了他眼。
今儿傍晚送你回家的车,是司家的吧?那车牌哥识得!康书弘抱着侥幸开口不如你替哥说说好话?
康琴心横他一眼,我为什么会坐那车回来你还不清楚情况?我好端端的去小舅舅的赌馆查账,碰见了司家兵封馆,他为什么让车送我你不明白?
司雀舫警告你了?他敢『逼』问你?康书弘不信。
康琴心提醒他警告我做什么?顶多就是奇怪我为何要去那里,司雀舫要找的是你。还不快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别待会到了那我想帮你也说不上话。说完瞥了眼后视镜。
康书弘面『色』为难。
康琴心催促,郭南还被他们的人扣着呢,都是受你连累的。
我是你亲哥哥你不关心我,怎么老是把个下人挂在嘴边?郭南是小舅舅的人,小舅舅自然会想法子捞出来。康书弘语气不满。
你若不是我大哥,这会子我早就在家睡大觉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和那江永旺是不是倒卖吗啡,然后走了银行的账洗钱?康琴心语气犀利。
哪能啊?吗啡那东西我能不清楚碰不得嘛,我和江老板不过也就酒楼赌场里玩玩,断没想接触那玩意的,其实都是被严索明给骗了!
严索明?
康书弘点头,我们是在江泰酒楼里认识的,他说他是做贸易的,那阵子经常请我和江永旺喝酒,又说带我们玩几把。
他为人大方够义气,一来二去大家就熟了。严索明在永华巷那边有个仓库,我也奇怪过他怎么会将公司的仓库设在那边。
他说永华巷仓库便宜,而且打工谋生的人多,生意人嘛自然讲究低成本的。
康琴心说重点。
严索明说他有很多南洋客户,两方走账时经常用金条,这些金条没在银行过明目兑换过,严索明觉得金条增值就没计较,但想换成钱币需要手续,觉得麻烦。
那阵子我赌桌上又总是走霉运,他就给我说那些钱交给银行不如给我,还能多玩几把……
他说得含蓄,康琴心却忍不住戳穿就是想偷税呗?你就缺他那几个钱?
康书弘知道她看不起自己,叹了声又说二妹你平时跟着小舅舅当然不知道在外面走社会钱有多重要。我是个男人总不能划点钱总跟家里报备吧?
你少养几个莉莉小姐,少赌几把,会缺钱吗?
康琴心基本已经明白了所以你就帮着他把金条存进银行,又等价位钱支出去?这就是你瞒着英茂哥的那些账目吧?
康书弘点头,英茂他已经告诉爸了,我也和爸承认了错误。我以为这件已经过去了,谁知道后来江永旺才查出来,说那个严索明根本不是什么贸易老板,他的货是吗啡。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严索明已经跑路了。我想想也是后怕,这阵子正和江永旺商量着怎么办呢。
所以你是完全不知情的?
真不知情!如果知道和吗啡有关,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碰那些金条。
康琴心松了口气,忽然问对了,你就那么信任江永旺,觉得他也是不知情的?
你怀疑他?
康琴心不置可否,那莉莉小姐是江永旺送你的人吧?
康书弘不说话,算是默认。
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你受蒙骗就罢了,江永旺能在华人街混得那样风生水起,等闲人骗得了他?而且今天我一问你下落,他就把地址给了我。
康书弘很不满她的语气,却还是认真的回道他这些时日也很害怕,应当是和我一样。
那你们在赌馆里的作为,郭南知情吗?
应该不知道吧?郭南知道我身份,我们都是在包间里玩的,正常人也不敢进来打扰,所以还算隐蔽。
我是真的没在赌馆里接触过吗啡,不过严索明有没有带进去过我就不清楚了。
肯定带进去了,否则司家不会去搜馆。康琴心语气笃定,凉凉的斜了他眼,你的好朋友怕是打着你的名义在赌馆里做生意呢。小舅舅平时御下甚严,没想到清名被你连累了。
康书弘咂舌,你别张口小舅舅闭口小舅舅的,我难道不是你哥哥?我不过就一时糊涂受人蒙骗,又不是我存心的!
眼看前方就是永华巷了,康琴心让他停车你到时候如实作答吧,希望他能相信你是真不知情。
康书弘停下车才发觉后面有车跟着,不安道二妹,那是?
嗯。司雀舫的人跟着她,从酒楼出来就知道了。
那现在怎么办?
康琴心语气冷静慌什么?有他们倒不用多等了,否则还不知道上哪找司雀舫呢。
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