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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琴心见她脸色尴尬,想想也算发作过了,遂不痛不痒的道:“其实陆小姐不必着急,税局小事,以陆家的关系和手段,足以摆平。”
“本来是可以,大不了花些钱费些门路,但现在司家介入,这件事就没这么容易了。
康总,我陆尔蓝素来也是个要强之人,若非没有其他法子,决计不会如此低声下气来拜托你的。”
康琴心知道她张回嘴不容易,却并不可怜陆家。
他们算计康家的时候,可有想过给别人留条生路?
再有,在揭发丽华堂酒店的账这件事上,是石锤,而不是诬陷。
因此,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该陆家承担。
“陆小姐,你要知道,以你我两家的关系,想我不去计较之前陆家的所作所为,真心不是只靠说说就能达成的。”
陆尔蓝见态度强硬的康琴心忽然放软了话,眉宇间有些激动:“康总,你有什么条件,只要我们陆家可以办到,我都答应。”
“那,让我想想。”康琴心支着下巴,慢悠悠的闭目考虑。
陆尔蓝等了半小时,见对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主动道:“若康小姐愿意说服二少不插手,我陆家愿再以二十万现金寄存贵行,定期一年。”
康琴心听着,笑了。
陆尔蓝不明所以,试探性的改口:“那二十万定期两年?或者加十万定存一年,康总觉得可行?”
“陆小姐,事情没这么容易的。”
康琴心扇了扇睫毛,分析道:“这种定存无论基数有多少万,你们陆家终究是要把钱取走的,说实话能给我们康氏带来多少收益?陆小姐家盘算过要开银行的,这笔账不可能不会算。”
“那你想怎样,总不成把钱送给你家吧?”陆尔蓝眉目怒嗔,觉得康琴心是蹬鼻子上脸。
康琴心却真是这样想的,如今的陆家犹如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此刻不趁火打劫,实在妄为商人!
于是,她认真的说:“把钱送给我们康家作为补偿金,也无不可。
此事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关乎到你们陆氏将来在新加坡的发展而已。
陆小姐,陆氏若因为丽华堂的事情声名狼藉,那将来想再重新来过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康琴心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又道:“其实,舍弃新加坡这边的利益,对你们陆家也没那么大损失。毕竟,陆氏的根基在国内。”
本来陆尔蓝确实想以不屈的态度和对方打心理战术,却没想康琴心会主动说出这话。
这话她讲的风轻云淡,但态度坚决,意思是宁可不拿那份看不上的好处,也要陆家在新加坡混不下去。
若陆家还想继续待在新加坡,那就必须开到她满意的条件。
陆尔蓝心里大乱,委实觉得对方太难对付。
康琴心不徐不疾的喝着咖啡,任由她慢慢思虑。
终于,陆尔蓝似下了妥协的决心,艰难道:“康总,你且先说说你的条件。”
“陆小姐冰雪聪明,难道会想不出来?”
康琴心也不同她卖关子,明白道:“首先我出生银行世家,自幼便知家里最看重这门产业,自然要忌惮同行威胁。
其次我家也做点小本生意,做生意为了什么,你心里明白的。”
陆尔蓝站起身走到墙角,背对着康琴心方向犹豫了许久才转身,“那如果我承诺陆家取消在新加坡开银行的计划,然后再封现钱五万作为补偿康家上次的损失,康总觉得可还行?”
其实闹成现在这样,陆尔蓝早就和陆云霄商议过了,舍弃未开的银行计划保住丽华堂,是最大的退步。
但对方想狮子开口,不止要承诺还要钱财,陆尔蓝斟酌了下觉得五万的数字,陆家还承受得起。
康琴心却真不满足这个数,惊讶道:“五万?”
“你觉得多了还是少了?”
陆尔蓝见她已着重纠结在钱财上,心里放松许多,对方不提第一个条件,那就是已经松动,而此刻的表现不过是商人逐利,想要讨个更满意的数额。
只要康琴心肯松口,允许她家挽回丽华堂的现状,就都好说。
至于银行,本来就银行未开名声以坏,何况经历酒店税务之事后,此刻的陆氏银行大堂里更加清冷萧条了。
昨晚,她和哥哥接了一晚上各式拒绝参加陆氏剪彩礼的理由。
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早巴巴的来银行门前堵康琴心。
“这样,十万吧。我拿到丽华堂酒店的偷税账目不容易,还要找人安排媒体报道,这其中都是要有人情花销的。
如此闹了一场,陆小姐不会忍心看我康氏吃亏吧?”康琴心笑吟吟的,十分友善。
“你……”
居然说这样的话!
还要脸吗?
陆尔蓝听她那些话,也顾不得姿态礼仪了,指着对方简直郁闷得想死。
康家如此折腾了陆家,最后还要陆家替他们的费力辛苦买单?
太不要脸了!
然康琴心可无所谓对方怎么想自己,只要康家有的补偿就好。
分寸这种东西,她素来把握得极准,陆家在沪上关系不容小觑,如果逼得太过分,他们真有可能直接舍弃新加坡这边的经济,退回国内再着手对付康氏。
现如今的结果,最为圆满。
“那陆小姐愿不愿意?”康琴心期待的望着她。
陆尔蓝又来回走了两步,很想议价去掉个一两万,但面对笑意满面的康琴心,终归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