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云带吏兵北上而行准备投靠幽州太守公孙瓒,而此时公孙瓒已经出兵界桥,他看着眼前行进的长队,内心十分痛苦,而这种沉痛,正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一件事造成的……
那时,公孙瓒和韩馥,袁绍一起合作制止刘虞的叛乱,按理来说三家应该和平共处维持联盟的,但因为冀州的事,韩馥身死,公孙瓒也和袁绍不合,三方的联盟就这样慢慢瓦解。
而这刘虞,正是当今的幽州牧,公孙瓒作为幽州太守,曾劝说过他不要和袁术合作,结果刘虞不听,公孙瓒恐人泄密致袁术怨恨于他,故而派出自己的从弟公孙越,去袁术帐下行事,以慰两家之好。
“如今袁绍来袭,谁愿前往对敌?”
“回明公,越愿前往。”
“行,你与文台的兵马合兵一处,去吧。”
公孙越到达袁术帐下后不久,恰逢袁术和袁绍争夺豫州,袁术便派公孙越和孙坚的人马一起行动,对战袁绍的部将周昂。
“弓弩手!袁公之命,不留活口!”
公孙越在战场上打斗还未有势头,袁绍的部将周昂突然一声令下,只见数十发弩箭从暗处射向公孙越,公孙越身中数箭,口吐鲜血,掉下马来,当场身死。
“贤弟之死,祸起于袁绍。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当公孙越的尸首抬到公孙瓒面前后,公孙瓒悲痛的举起拳头就朝案上一打,一想起是袁绍所为,他就怒火中烧,遂聚齐兵马,誓要讨伐袁绍,为公孙越报仇。
想完这一切后,公孙瓒叹了口气,他紧握着手中的长矛,大喝一声,让队伍加快行军速度,一条条长长的军队,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行进在山麓之中。
赵云面色痛苦的望着那郊外低矮墙垣下被风沙吹出的早年掩埋的战死者的尸体,这些尸体身上的白骨已经慢慢呈现,穿着的破甲衣物破烂不堪,手中的武器更是折断的折断,掩埋的掩埋。
赵云知道,这些就是当时袁绍和刘虞交战的时候,冀州所战死的士兵,这种胜利,让赵云并不感觉快乐,对于袁绍来说,他们只不过是强征过来的,是战争的牺牲品,亦是对冀州势力的削弱。这样的士兵无论战死多少,袁绍也不会怜惜心疼,不会来找他们,安葬他们。
赵云望了望远方,紧紧的握着涯角枪,抬起它,有力的在墙壁上刻了“冀州义士之墓”六字,向他们祭拜。赵云发誓,一定不会放过袁绍这个小人,此战,一定要胜。
祭拜亡灵过后,赵云带着众吏兵来到了不远处一个小镇的饭店,将马安顿好,便进门吃点东西,好恢复恢复这一路上流失的体力。
“你们不知道,这袁绍的手下就和他一样,是个无耻之徒,真没人性,说什么袁公之命,不留活口,我跟我兄弟还好是装死才捡回了一条命的,现在想来还非常凶险呢。”
赵云刚坐下不久,就听到对面案几前坐着两个士兵打扮的人在向百姓说着什么,从他们口中话可以大致听出,公孙瓒、袁绍、大战之类的话。
赵云一听,有些吃惊,赶忙跑到对面问那两位士兵:“敢问两位壮士是谁麾下?适才你说公孙瓒与袁绍大战,可是真的?”
那两位士兵看赵云一身铠甲打扮,以为是哪来的某位将军,面露惧色道:“你是何人,我是谁的麾下与你何干?”
赵云嘴角一扬,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摆在案几上道:“说出来,便是你的了。”
那两位士兵看到银子两眼放光,一把抓起放到怀里,而后便开开心心的说了起来:“我家主公是幽州太守公孙瓒,在其弟公孙越麾下,后来公孙越将军随袁术征讨袁绍手下周昂时惨遭杀害,现在我家主公誓要为其弟报仇,听说一路上冀州郡县纷纷望风归降,估计现在正往界桥方向而去。”
界桥。
这个地方,让赵云的一路行进,有了很大的收获,如果能在这个时候赶往界桥帮到公孙瓒,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赵云起身拱手向两位士兵道:“多谢。”随后便骑上夜照玉,招呼身后的吏兵出发继续前进。
天上飘着些许冰晶,随着微风,落在每个人的身上,马踏飞雪,他们身后的大地,是一片干净的洁白。
公孙瓒的率领的大军来到了一条空阔的大上,漫天的旌旗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声势极为浩大。而前方,正是袁绍的军队。
“无耻之徒!你霸占冀州,今又杀害我弟,我与尔誓为水火!”这一次的大战,公孙瓒积攒了许多怒气,内心的不满不发泄的话,他不满足。
袁绍脸色一沉,捋了捋胡髯,拿起自己手中的长剑,指着公孙瓒:“韩馥委托冀州于我,与尔何干?”
袁绍的这番话,显然是惹恼了公孙瓒,即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幽州太守,在这种刺激下,也会对战事造成影响,公孙瓒亦拿起长剑,指向袁绍:“可恶,你这个无耻之徒!铁骑齐上,袁贼拿命来!杀!”
随着公孙瓒的一声令下,数千白马义从争相冲向袁绍的阵中,公孙瓒先让严纲带着他们冲阵,其余人马留在后方防守策应。公孙瓒没有想到,自己训练的白马义从,第一个对付的,竟然是昔日的盟友袁绍。
袁绍亦让人马摆开阵势反击,前排士兵左右跑开,让出一条道路,几辆巨弩车从中冲了出来,攻向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袁绍的又趁乘追击,又从两侧调出几十人以强弩射击,白马义从们顿时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