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你?”虎珀身形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与主人签订的可是主仆契约,她死我便死!”
见虎珀这般反应,元莨笑了:“我元氏一族是神族,解决一个主仆契约这有何难?你只要将那女人交给我,我便能将你和她的契约解除,而后你便跟随我,随我一道飞升灵界!”
元莨的许诺似乎让虎珀动了心,但它依然有所迟疑,额上的‘王’字拧在一起成了‘一’字,它张口道:“空口无凭,我如何知道你会不会卸磨杀驴?”
“哼,就你这实力我一根手指都能能灭了你,你那昏迷的主人更是没有半点反抗之力,若非看中你,我何须与你废话!”元莨面露愠怒,猛然一拂袖,一股狂暴的力量朝虎珀直冲而去,这是要给它一个震慑和警告。
“嗷--”虎珀惊叫,被那股力量击得倒飞而出,而它背上之人也被一根绿藤捆着,坠向海面。
“你大爷的,这只臭猫居然要叛变,主人你赶快醒来!”红米的童音在洛玉识海中大喊大叫,可惜没能唤醒洛玉。
无奈之下,它便准备带上洛玉独自逃离,而正好虎珀被元莨扇飞,它乘机捆住洛玉坠向海面。
嘭!一人一藤坠入赤海之中,元莨脸色微微一变,身形一闪,伸出手掌抓向刚刚沉入海中的洛玉。
一道黑影落下,一只手掌抓了过来,距离洛玉不足三尺,红米急了,张开花瓣喷出一道水柱击向那只手掌,嘭!
元莨眼中闪过讥讽,手掌毫无停滞的穿透水柱,抓向洛玉的头顶。
“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虎啸,一阵飓风,刮起巨浪。直冲云霄,蔽日遮天,将那只手掌挡在了巨浪之前。
“该死的畜生!”巨浪轰鸣声中,传出元莨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突如其来的巨浪拦住了那只手掌。红米暗自庆幸之时,看见虎珀巨大的身影挡在元莨之前,顿时明白虎珀刚刚只是诈降,不由暗恼虎珀不事先跟它说明,害它误会了。
“还不快带主人走!”望见巨浪中翻腾的红米和主人。虎珀怒吼一声,纵身扑向元莨。
“那你怎么办?”红米有些迟疑。
“你们谁也别想走!”被骗的元莨怒火滔天,下手再也没有顾忌,一道道灵掌拍出,空间塌陷,虎珀避开数掌之后,终于被拍中,倒飞而出,砸向海面。
“还不走!”张口喷出一道血柱,虎珀冲海底的红米怒吼一声。鲜血染红了海水。
“一定要活着!”红米知道此时没有别的办法,冲虎珀大喊一声,旋即带着洛玉沉入海底,速度飞快。
上方不断传来战斗声,还有虎珀的惨叫声,红米没有理会,只一心冲向海底。
途中,它张开花瓣将洛玉一口吞入花囊之中,就在快要落入海底之时,骤然缩小至米粒大小。同时身体变得透明,混入赤水之中,无人能将它分辨出来。
突然想到虎珀之前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红米改变了往前游的计划。直接往上游,游向海面。
轰!一道巨浪冲天而起,红米随着巨浪冲入天际,它看见虎珀浑身是血,被海浪冲上天际,距离它只有数丈距离。只要伸出一根绿藤就能将其卷过来了,但它没有动,它甚至不敢将神识散发出去,以免被那可恶的老头发现。
一道黑影直冲而来,抓住虎珀将它丢入彼岸花中,冷哼一声:“等我找到那妖女和那根妖藤,再将你们主仆一并炼化!”
嘭的一声,元莨坠入赤海之中,朝海底直冲而下,三息之后,他又冲上海面,将濒临死境的虎珀踢出彼岸花,怒吼道:“那妖女去哪呢?”
虎珀咳出一口血,掀开眼皮望了元莨一眼,眼底闪过讥讽:“主人是神女转世,这赤海必然庇护她,你就别妄想找到她。”
这一番话显然激怒了元莨,黑丝覆盖了眼瞳,他扬手一掌拍在虎珀的后背上,咔嚓一声,脊柱碎裂,鲜血飚出……
“就算她是神女转世,没有恢复记忆和实力之前,也不过是一只任由我捏死的蚂蚁,就如同你一样!”
有红米在,主人一定能逃出生天!虎珀仿若感觉不到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它已经感应到主人离它越来越远……
神识渐渐模糊,虎目一闭,坠向海面。
“该死!”元莨怒吼,抬手摄起虎珀,将其丢入脚下的彼岸花里,没有找到那妖女之前,这只畜生还不能死!
元莨猜测对方必定没有逃远,只是用什么手段隐藏起来了,于是他在附近海域不断攻击,巨浪滔天,但都毫无结果,恼怒得他将虎珀弄醒,百般折磨,却没能敲开虎珀的嘴。
数个时辰后,虎珀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毛,皆被鲜血染红,黑色的魔元钻入它的体内,不断吞噬着它的妖力,侵蚀着它的血肉,但又不真的弄死它,只吊着一口气。
虎珀无力睁开双眼,却扯动唇角露出一抹微笑:“我已经感应不到主人的气息,她必定已经逃远了,所以你这么折磨我也没用,杀了我吧。”
“哼,她总归逃不出这片海域,我就不信找不出她!”元莨冷哼一声,目光落在虎珀身上,“至于你,想要痛快的死,没那么容易,我就是要让你受尽折磨,然后让你亲眼看到你的主人被我杀死!”
数千里之外的赤海之上,红米依然不敢化出真身,玩命的往前游。
想到虎珀,它心中哀痛,就算那只傻猫侥幸不死,也必定受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