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宫里传来皇上口谕,请公子迅速更衣沐浴。陛下马上就要来接公子了!”
寒清回头看着丫头莲玉儿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报信,心头骤然一紧,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说:“玉儿丫头,别这么冒冒失失的,我知道了,快去准备吧,我与母亲这就过来。”
莲玉儿愣了愣神。应了一声赶紧招呼事宜去了,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宫里的妖孽男人怎么能跟咱家的公子比?
“清儿,去吧,先和父亲道个别。”卢兰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心里百转千回,仿佛有千言万语聚集在胸口,却难以启齿。
“母亲。孩儿知道了。您放心。”寒清答道,“天气愈发寒冷,还请母亲多保重身体,您的药孩儿已经为您配好,已经都吩咐好了,母亲一定要按时服用。”
“嗯,清儿,你若是……”
“大人,銮驾快到到路口了!”
卢兰不得已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卢寒清跟在母亲身后,心怦怦地跳了起来:多时未见她,不知第一句该如何开口……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掀开帘子高高在上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们,一眼就认出了寒清。他依旧是一身青色的袍子,依旧那么引人注目,不知不觉到了冬天了,他还是这么一袭清冷的颜色,寒清不觉得冷么?我想起这十余年来相守的岁月,他的面容,他的喜好我自问无一不是了如指掌……我忽然发现,这一次我赌气将他送回丞相府,是我们十一年来分离最长的一段时间,足足有三十九天。现在看着他,我愧疚起来。
我走下銮舆,走到寒清面前,他发觉我的脚步,抬起头看我,轻轻唤了一声“陛下”便又低下头。
我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走吧,跟寡人回宫。”我赐了众人平身,拉着寒清微冷的手,回头对卢兰说:“爱卿病情如何?您是我大齐栋梁,可要千万保重身体。”
卢兰闻言马上拱手道:“陛下折杀老臣了。老臣乃陈年旧疾,只要按时服药,不会有大碍。”
“嗯,卢爱卿的健康长寿是我大齐之福,也可以让寒清安心待在寡人身边了呢——寡人还是离不开他啊!”我紧了紧握着寒清的手,又象征地安慰了卢兰两句,她自然千恩万谢不提。
“怎么只穿这么一点?”坐在车上,我还是开口打破了久久的沉默。
“陛下,寒清不冷。”我抬头看着寒清一本正经的样子,挑逗之心大起。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寒清刚进宫那时候,闷得跟快木头似的,无论是谁,怎么逗他,他总是一声不吭。即使是母亲亲自问话,他也是例行公事。母亲知道寒清是这场政治交易中的牺牲者,他进了宫就等于将军梦碎,面对这个倔强而好看的孩子,母亲更多的选择了宽容。从那时起,我就喜欢逗寒清玩,并以逗到他脸红生气为胜利的标志,这一“好”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寒清,寡人这么久没有见到佳人,想念得紧呢!”我转过身子,双手勾着他消瘦的肩膀。寒清没有说话,也不敢看我,只是脸愈发地红,如醉酒般可爱。
看着寒清微微颤抖的睫毛。我心动不已,这么多天都未一亲芳泽,让我此刻特别想要。我跪坐在椅子上,将寒清紧紧搂在怀里,下巴顶着他的后脑,双手摸到他的腰带,“陛下……”紧紧贴着寒清胸膛的小腹能够明显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开始急促起来,我轻笑着,“清儿,寡人想要……”
“陛下,这里……不合适吧……”只见他将头侧到一边,紧紧抓住我的手,生怕我干什么坏事。
“清儿果然是贤惠,是怕万一传出去,我女皇陛下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说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一个小小的颠簸,我重心不稳,眼见要向后倒去,寒清赶紧松开双手抱紧了我的腰,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暧昧起来,寒清颀长的脖颈裸露在外,血管泛着淡淡的青色,我索性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轻轻啄了一口。
“别……”寒清赶紧闭了眼睛,掩饰眸子里闪烁的惊慌神色,但双手始终紧紧护着我,怕我再有闪失。
“别什么?小别胜新婚的别?清儿脑子里想些什么呢,寡人只是想要帮你取暖嘛。”说罢,我便推开他的胳膊。坐到他身边,玩味地看着他。
寒清睁开眼睛,恍恍惚惚的样子只那么一瞬,便自觉坐正,抚顺了有些凌乱的长发,紧了紧领口的些许凌乱。我翘起二郎腿,勾着嘴角,看着寒清这一连串的动作,“陛下在跟寒清开玩笑么?”寒清低着头,不看我,正襟危坐。
我的笑意越来越浓:“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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