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怀着满腔热血来找个油水大的工作,特么的没想到来就被泼了冷水,看那制服男的一脸装逼样,真想上去给他两个耳光。
坐在走廊里的排椅上等了一个多小时,院子里嘈杂起来,我探头去看,见五个人说笑着朝着小楼走来,五人制服凌乱的穿在身上,个个活脱脱的都是一副流氓相。
我赶紧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几人看见我后不再说笑,一个年龄稍大的问我道:“来做什么的?”
把来意说明,那人皱起眉头:“队长不是在办公室里?你没见着?”
“那会儿是有个人在,可他说让我在这等着。”我回道。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好不情愿的说:“这个死孩子(沂蒙山区骂人的话),你跟我来吧。”
我跟着上了二楼,右拐第一间屋挂着个“队长办公室”的牌子,那人直接推门进去,之前让我在走廊等着的那人正仰躺在沙发上做着美梦,口水都流到后脑勺了。
“老丁,别睡了别睡了。”
躺在沙发上的人被惊醒,迷迷糊糊的做起身子,“回来了?怎么样有收获吧?”
“这人是来应聘的,说是小雷推荐来的,你给把把关。”
“又不知从哪弄的狐朋狗友,来咱们这混吃混喝,哎~老高,你不是有个亲戚要来,名额不用给你留着?”老丁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问。
我心里暗暗不爽,这家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是手里握着别人命门一样,要不是老子不想在家待着,我才不稀罕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老高从兜里掏出两盒中华烟,放到桌上,端起水杯道:“不用留,我早跟他说过很长时间了,也不跟我表示表示,我不管了,让他自己找工作去吧。”
老丁听完点点头,伸手就要夺过去,“去去去,要抽自己弄去,一上午累死老子我了。”
老丁一下没拿着,见我在跟前,像是觉得很没面子,没好气的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吴阳。”
“之前做过什么工作?”
“刚毕业,也没像样的上过班。”
“刚毕业,大学啊?”
“嗯,本科。”
“那会不会写工作报告什么的?”
“那个应该很简单吧,一学就会。”
“做个俯卧撑我看看。”
我迟疑一下,这都哪跟哪?为毛要做俯卧撑?
老丁见我没做,问道:“怎么?一个也做不了?我们是护山林的,对体能有要求。”
“那做多少合格?”
“能做多少做多少!”
我把手里的东西一放,一口气做了八十六个。
老丁点了点头,开始给我走程序,其实入职程序很简单,就做个记录,拿身份证存个档案。
程序走完,老丁跟我说到小楼后面选个宿舍,看看哪个屋还没人住,就去住哪个。
下楼一看,后面的宿舍一共有七个屋子,挨个看了看,只有最南边的两间没人住,我便选了最南边的一间。
宿舍还算干净,只是里面的家具有些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门上连个锁都没有,还得自己花钱去买。
我把行李放下,简单收拾一下房间,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下,一路走上山,还真有些吃不消。
这里的六个人,只有老丁和老高制服上有肩章和编号,看来其他四个应该跟我一样,是协管员。
突然又想起老丁的那副嘴脸,恨得直咬牙,我第一次找他的时候,完全就能把事搞定,可因为生气我打扰他睡觉,就让我在走廊里苦苦等了一个多小时。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长脸青年探探头,嘀咕道:“我去!还真有人。”
“哎!兄弟你会打牌不?”长脸问我。
“会一点点。”
“来来来,打保皇缺个人,来凑把手。”长脸兴奋道。
“保皇我不太会打。”
“一学就会,快来来来!”长脸说着就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跟着长脸进了另一间宿舍,里面是乌烟瘴气,一进门气味差点把我顶出来,臭袜子味夹杂着烟味,直呛眼睛。
房间中间有个折叠的方桌,桌子上摆着扑克,还有各种牌子的烟盒,桌子下面摆着几十个青岛啤酒易拉罐,有空的,也有没打开的。
我一上桌,四个人热情的给我递烟的递烟,上酒的上酒。
一个胖乎乎的青年道:“老丁累坏了,喊他不来,兄弟你来凑把手,咱们玩几把。”
我也没客气,把易拉罐打开,边喝着酒边玩牌,没打几把,桌上几个人我就摸清了。
胖青年叫于忠伟,长脸叫胡秀河,有个满脸黑痣的青年叫大痦子刘长林,另一个面貌清秀有点点娘的叫娘娘腔杨浩浩。
“兄弟们,咱们平时工作都干些什么?”我问道。
“咱们的工作就是玩,你没看咱们巡逻完回来就没事了,除了打牌玩,没别的。”胡秀河说道。
“有空还能打打野味……”
杨浩浩还没说完就被于忠伟把话打断:“打野味你也能说?你找死啊!”
“没事,吴阳既然来了,以后就是兄弟,不是外人,说也无妨。”刘长林吸口烟圆场道。
“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有做的不妥的地方,多多关照,我敬各位兄弟一杯!”说完我把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五个人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多,感觉累了,明天还要八点按时上班,就各自回宿舍休息。
我回到房里,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