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丽在床上躺了三天,叶九悉心照料。
第四天,她便用那双充满弹性的腿走了下来。
叶九都感慨,她的恢复力真是惊人。
除了还在愈合的伤口,她已经是活蹦乱跳了,甚至跑去游了个泳。
她穿着泳衣,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
看得叶九蠢蠢欲动,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何况陈秋丽的身体充满野性的诱惑。
“你可真潇洒,我的救命之恩你准备怎么谢?”
“只要不提那艘鬼船,什么都可以。”
这可是一个相当诱人的条件,但叶九需要那艘船的信息。
“你知道吗,你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如果你不说,这段经历会完全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宝船案也无法突破。”
“我不想说,你该放弃这个案子,然后烧了那艘船,还有里面的东西,都是人类的贪欲在作怪。”
“要我求你吗?”
“求我也没用。”
“那我只好来硬的了。”
“那就看你有多硬拉。”陈秋丽给叶九抛了个媚眼,她可是十分开放的,特别是对帅哥。
叶九无可奈何,女人是他的弱点之一,毫无疑问。
陈秋丽随意罩了件裙子走了出来,胸前一片雪白:“陪我去庙里。”
“我可不是来旅行的。”
“在那里,才能告诉你我的故事,来是不来?”
“我能有选择吗?”叶九站了起来。
xc的庙宇很多,他们的信仰也很纯洁。
有很多人一步一拜前往朝圣,他们在路上要走几个月,甚至一年。
他们渴求的,是奇迹。
用一段坚持和付出,微小谨慎,不敢丝毫逾越。
人类是多么渴望奇迹,渴望超越自身。
陈秋丽跪倒在地,五体投地,诚心的祈祷。
当一个人全心的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身上会发出一种光辉,那是信仰的力量。
她拜了再拜,大师给她做了一个祝福的动作。
陈秋丽轻松不少,在这种圣洁的地方,没有什么邪恶能进来。
“我怀念大海,那种自由的感觉,就像鱼儿,鸟儿。”
她眼中的向往就像困在笼子中的野兽,她是鱼,需要水。
佛像不动不语,静静的看着人世间的一切。
“如果你想再次畅游大海,就把事情真相告诉我,我一定能解决此事。”
“不,你太小看这次的事情了。”
“我们一点点来,在这佛殿内,没有什么能威胁你。首先,船舱里面的骷髅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陈秋丽的记忆回到了那艘船上。
哈文阴沉着脸从船舱里出来,第三层发生的事情,除了已经看见的几个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门后面被关住的人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发出惨叫,还有那些骷髅,居然在动。
“放探测机器人下去。”
哈文亲自操作着机器,往第三层开去。
两只长一米的机械臂推向那扇木门。
嘎吱——,陈秋丽紧张的盯着摄像头传回的画面。
门打开了,里面和第一次推门的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骷髅们穿着红色的衣服,整齐的跪在两旁。
那些被关在里面的船员消失无踪。
这怎么可能?四周的木板没有任何能穿过一个人的缺口。
难道他们被骷髅们咬碎了?
可是地上为什么这么干净?一滴血也没有,难道骨头也被粉碎了?
陈秋丽感到头皮发麻。
探测器开进船舱内,突然,他们俩都听见那条隐匿在黑暗中的枯手划破不远处的空气、呼地一声扫了下来,继而又渐渐归于沉寂。这时,陈秋丽浑身颤栗,像一只陷入罗网的野兔。
信号中断了,突然消失了。不是慢慢减退的,好像被一把快刀干净利落地斩断了。哈文害怕起来,他那双仍然抓在扶手上的手都快白了。他口里发干,怎么回事?
只有声音传来,音乐,笑声,醉态,歇斯底里。没有爱,爱不在这儿,但有一股绵绵不断的肉感潜流。他几乎能够同时听到这一切,它们在船舱中流动,营造出一片雍容有度的嘈杂声。
他几乎……不,不是几乎,他能够听到这些声音,虽然还有些微弱,但很清晰——就像在某个炎夏的日子里能听到几英里外的雷声一样。他能听出所有的人,这些漂亮的古代陌生人。他开始意识到他们的存在,正如他们从一开始就必定觉察到了他的存在一样。
哈文灌下一杯马提尼,画面突然又回来了,探测器开到了船舱尽头。
那里,那些骷髅。
骷髅的数量似乎,不是似乎,是肯定少了三个。
露出一排空隙,该死的,怎么回事?
进去三人,骷髅应该多,而不是少。
他想从电脑屏幕里看出点名堂来,但太暗了,太暗了,这简直跟试图从骷髅空空的眼眶里读出情感来差不多。
骷髅的面孔好像在游移,在变化,在化成令人厌烦的东西。白色的骨头变成了蜡黄色,裂着缝,眼眶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流着恶臭的液体。细小的血珠像汗水一样在骷髅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那种寒意和恐怖。
一只骨爪似乎要从屏幕中伸出来。
哈文尖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探测车在船舱中缓慢移动。
“打破船壁,把这些该死的骷髅扫进海里,一个不剩,我们马上起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