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进来时便是看见自己刚刚才认的小孙女儿和自己刚刚才收的徒弟一起睡在自己破旧的床上,然而还好是虽然比较破,却是睡得下他们两个了。奇怪的是这个是时候自己心里竟然没有觉得孤男寡女在这里有丝毫不妥,或许是见多了他们平日里亲如兄妹的场景吧。
一边自己得意的笑了笑,一边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心里却是想着,这真的是一个好机会,便是去自顾自的开始准备材料了。
虽然是知道这件事没有什么风险,想想却还是觉得有些好笑又不可思议的。
欲知究竟如何,待会儿便知晓。
且说柳冰洋,昨日奔行几乎整整一日,先是大早上的被沈沉言折腾了一番,几乎是要挂了的感觉,眼睛也是受了重伤的。之后也几乎是只有上午到中午歇息了两三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极其忙碌的,这也难怪他会睡得如此香甜了。
然而他却不是全然的在睡觉,总是会坠入到不同的梦境之中,忽而是看见了叛军袭来之时的,不知道是哪个城市,其实自己关注的重点便是作为督军的沈沉言了。自己在梦里便是如愿的看见了他的败象,心里便是一阵开心呢。
之后的梦境却是不尽相同了,总是睡着睡着便做起梦来,自己似乎是潜意识里在担忧着什么一样。虽然之前是睡得极其安稳的,后来的情况却是在不断地变化着。
就在自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因为时间太久,没有盖被子而有丝丝凉意传来的时候,却是又有一阵不知是由何处传来的暖意。
先是循着自己的丹田直直的进去,接着便朝着四肢百骸奔涌而去。那种感觉,颇有些像 钱塘江大潮了,却是极其温暖的气息,一点一点流遍全身。然而似乎像是雪遇见了火一般,自己蓦地感觉到了一阵不知何处而来的寒意,几乎是将那暖意全部抵消殆尽!
然而那暖意却是毫不气馁一般的,沿着丹田小腹再次攀爬而上,急速的在体全本’
内奔涌着,似乎是在召唤着自己的伙伴,决意要和那凉寒决一死战了。
这个时候自己便是不得不重视起自己身体的感觉了,却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梦呢?未免是有些太过神奇了吧?
然而却是毋庸置疑的,必然是自己做梦都在想着寒毒的事情,才会做了这样的梦。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二句话似乎是极其正确的,便是在暖意渐渐强烈之时,柳冰洋明显的感觉到了寒意也是在急速的长大,像是恶魔终于有了帮凶一般,在自己体内肆虐着,想要侵占更多的领土。
当然,暖意是不会就此罢手的,失地必然是要收复的,也是因此,使得它们之间的战斗在不断地升级,最后自己简直是连呼吸都难以自抑了,一切的节奏都是被体内两股潮流的激荡而被打乱了。
不知道是不是暖流太过强大了,寒意便是渐渐地退缩到了一点去了。然而暖流似乎是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依旧是自丹田小腹,发劲循循,使得自己蓦地觉得周身的温度都是高了不少,又是感觉到面红耳赤,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着一般。
为什么?难道自己梦见的是早上被无伤吊着烤的那一幕?
柳冰洋心有余悸,蓦地睁开眼,却是愣了好久才适应眼前的状况。
谁能告诉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啊?
先是头脑一片空白,接着便是努力看清楚周围的形势,这,到底是在谋杀还是在治病?
眼下的情况是,自己似乎是被塞在大木桶里,桶盖得严严实实的,上面留出的一个孔恰好可以容得下自己的脑袋。桶里装的自然都是水,脚下也是燃的正旺的干柴,橙红色的火苗正在不断地舔着木桶。
少说自己也是在离地有半丈高的地方,真是不知道药王是怎么做到的。自己不过是睡了个觉而已……
不对,怎么感觉自己……是没穿衣服的?
柳冰洋低低的咳嗽了起来,或许是经过了昨天早上,外敏感了,这个时候便是在低低咳着,一面冲着不远处正拿着一把扇子打着盹儿的药王叫喊。
“师傅,水要开啦!您这是要煮了我吗?”柳冰洋此时面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水蒸气还是因为高温而流的汗水,自己方才感觉还好,简直是如沐春风,现在却是感觉自己就要被煮熟了!
药王蓦地惊醒了,便看见了在水桶里不断地挣扎着企图把水桶打翻的柳冰洋,他便是笑了一笑,不紧不慢的问道:“好徒儿,别乱叫,现在可还不是时候!”
啊,就要熟了啊!什么不到时候,就是存心整我嘛!要不然你tuō_guāng了进来试一下好么!
却是知道药王是不会叫自己这么轻易地出来的,便哭丧着脸问道:“师傅您快点啊,什么时候可以啊!我真的要变成餐桌上的食物了。”
药王估计了一下,沉吟道:“别急嘛,还有一会儿就好了,就一会儿……”
还要再等?我才不会信你呢……我又不好吃,你为什么要煮我……
柳冰洋只感觉此时又热又气愤,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拿眼睛恨恨的看了看药王,却是依旧一眼不发,眼下的自己,大概也是只有先忍耐一下了。
然而不知为何,这时候却是有一股寒意直冲上来,迫的柳冰洋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其实药王说的不到时候便是这个意思,在等把柳冰洋体内的寒毒逼出来。
大概是唯有将余毒全都吐出来,寒毒才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