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多人,不是很好吧。”落尘红着脸,低声说道。
“我无所谓。”北离墨说,但笑意却像湖边涟漪一圈圈在脸上荡漾。
“他们可能听到的。”落尘的声音更低,这里每一个武功都不弱呢。
“我无所谓。”北离墨的答案一成不变。
“他们明天会笑的,你也无所谓?”落尘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她突然害怕对上他那双黑亮如星辰的眸子。
“我无所谓的,爱笑就笑去,夏落尘,不是说做我妻子吗?不是说试试吗?又想反悔?”
“我没有反悔,只是觉得这里不大好吧。”
“我觉得好得很呢!帮夫君宽衣吧。”北离墨刻意压低的声音,低低沉沉,在这个夜里充满魅惑。落尘红着脸轻轻帮他脱去外袍,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这袍子竟解了好久。
“都说*一刻值千金,夏落尘,你这浪费了多少金子?”
与落尘相反,北离墨三下两下将她的外袍脱了下来,动作熟练得很,落尘既羞又疑惑。
“北离墨,你脱衣服的动作怎么那么熟练?”落尘没忍住问了。
“我自不是第一次脱女人的衣服。”北离墨随意说道,落尘眸光轻闪,以前没听说过他有别的女人,莫非这一年半有过别的女人?怪不得她说做他妻子,他不但不欢喜,反倒有些不情愿,原来是这样,落尘的心不是滋味。
“是吗?你若不情愿,你若是这一年已经有了别的——”
“上次你被司雪衣追杀晕倒的时候,我为帮你疗伤,脱过你一次衣泡,你那时昏迷不醒,我闲着无事就研究了一下,自是知道怎么脱最快。”
一身血衣有什么好研究,落尘发现这人真是恶趣味。
“除了研究这衣服怎么脱,我自然还研究了些别的。”北离墨嘴角含笑,目光落在落尘身上,那笑容甚是——
“流氓——”落尘脸一阵发烫,忙拉过被子想躲进里面,但北离默的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搂在怀中,一时动弹不得。
“落尘,做我妻子,你可想清楚了?”
“嗯。”
“跟着我,可能要面临无休止的追捕和暗杀,跟着我可能要风餐露宿,居无定所,甚至危险重重,你可想清楚了?”
“我不跟着你,也一样面临着大祭司无休止的追捕,我平时上山采药,也是风餐露宿,啃干粮喝冷水,我不怕的。但做我男人,被捉到要受火刑的,你可想清楚了?”
“是吗?火刑听起来还真恐怖,那我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
两人此时只穿着薄薄的衣衫,又靠得极近,脖颈间都是彼此喷出的温热气息,他的手强劲有力,环住她的腰,性感的唇瓣一点点朝她靠近,熟悉的气息,强健的体魄,那双黑亮的眸子此时蹿着火苗,让落尘感觉浑身发烫。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他环住她的手带着烫意,两人的唇若即若离,好几次似乎就要碰到,但又微微保持着飘絮般的距离,一来二去,落尘一时紧张心要跳出来,一时又——
帐外火光猎猎,帐内热气弥漫,两人的气息都略微粗了,落尘浑身滚烫,身体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汗,她刚松一口气,他又往前似乎要含住她的唇瓣,落尘心猛一跳,但他有停住了,什么都没做?
“北离墨,你究竟亲不亲?”
“怎么?落尘很心急?”
北离墨说,眸子如星子般璀璨,浓浓的笑意浮在脸上,落尘一阵窘迫,脸已经火烧火燎。
“你——”
难道你就不能先亲?”
“我——”
“还是我来吧。”
落尘一句话都没说完,北离墨则出其不意含住了她的唇,柔软覆盖着柔软,落唇的呼吸几乎都停滞了,轻轻吮吸,温柔到极致,落尘禁不住嘤咛出声,粗粗的喘息在寂静的夜微微响起,落尘觉得整个人一阵眩晕,身子愈发滚烫无力。
火光中,落尘的脸艳若桃花,目光带着氤氲水雾,朦朦胧胧,整个人软软的瘫倒在他的臂弯里,樱桃小嘴水润饱满,引他去品尝,北离墨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克制自己的心猿意马。
“身子热了没?”北离墨的声音像烫过,微微嘶哑。
“热了。”落尘喃喃地说,整个人似乎还没清醒过来。
“热了就睡吧。”北离墨说。落尘一愣,抬起氤氲朦胧的眸子看着他。
“我不是说我有办法让你宽衣都不冷吗?
“就这样?”
“就这样,莫非你还不够?我只想亲几下而已,莫非你还想我——夏落尘,这里那么多人,不大好吧,你就是想洞房,也挑个好点的地方吧,你无所谓,但当着那么多人,我还觉得有些难为情呢!”
北离墨说得认真,但细看就会发现他在笑,眉眼都在笑,这死人敢情又在耍她来着。
“北离墨——”
“小声点,嚷得那么大声,他们还以为我欺负得你有多厉害。”
“北离墨——”
“小声点。”北离墨笑。
“闭嘴——”
落尘恼怒地推开北离墨,自己钻进了被窝里,北离墨含笑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温香软玉在怀,北离墨整颗空荡荡的心都被填得满满,他是想得很,几乎都克制不住,但四周群狼环伺,终是下不了手。
强劲有力的手,雄健的体魄,结实的胸膛,男子的阳刚气息直冲进肺腑,落尘浑身暖洋洋,感觉就如在温水侵泡,无比的舒服熨帖。
“暖吗?”北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