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似乎你们有大把女人似的,你们是比我吃多几年米饭,虚长几岁,但你们不还都没碰过女人?”
“我们是没碰过女人,但我们都知道主子的营帐今夜为什么这么早熄灯,就只有一个愣头青不知道。”
话落又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年轻男子在大家的笑声中红了脸,季舒和莫凌天两人刚好步行到此,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今日大家高兴,他们也没有像平日约束他们早早入睡,因为他们自己就睡不着。
“莫将军,凤翔族的族长过来了,她说有要紧事要见主子。”季舒一听百里元香过来,脸色大变,当日她指着他的眼说不够大,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够挺拔,比划着说他不够高大,最可恨的还摸了一把他的胸,说不够结实健硕,他季舒纵横情场多年,家中娇妻美妾视他为天神,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看到季舒没点骨气闪到人群中,莫凌天只得迎了上去。
“百里族长,怎么今夜还过来?”
“我有事与找你们主子。”百里元香答。声音淡淡的,虽然没有白日的妩媚,依然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孤傲冷艳。
“百里族长,明日再来吧,我们主子和少夫人已经早早歇息了,你看这帐内的灯火都已经灭了。”莫凌天指着北离墨的营帐对万里元香说。
听到莫凌天得话,百里元香胸口憋憋闷闷,她明知她不能再产生这种感觉,她明知她已经没有觊觎他的资格,他明知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成为她的妻子,但她还是想问一句,若今天她赢了比赛,他是不是会娶她?她就只想问这么一句,若他说会娶,她这辈子不会再要别的男人,就算不嫁他为妻,但就这么跟随在他身边,伴随他到老。
“我有要事与你们主子商议,是关于明日的藏宝,这么重要的事,若你不去通传,出了什么事,那就是你可担当不起。”百里元香冷冷得说。
“既是那样,你随我来吧。”莫凌天无奈,只得领着百里元香前去。但两人还没有靠近,就已经被人拦了下来。
“莫将军,百里族长,少主今夜吩咐过,除非是遇到敌情等十万紧急的大事,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扰,否则杀无赦,但主子猜到百里族长会来,让我留一句话给百里族长。”
“什么话?”百里元香心莫名一动,手微微抖了抖。
“主子说,他说过不二妻,并不是因为誓言不得为之,也不是因为赌局输赢不得而为之,而是心之向之,不是他不娶百里族长,而是他除了少夫人,不娶世间任何女子。”
百里元香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色。
“主子说,他说这话并没有丝毫羞辱百里族长之意,只是桃红柳绿各有所爱,春花秋月各有所喜,幽兰牡丹亦会各有其主,百里族长值得一份独一无二的爱。”
“好,主子的意思,元香明白了。”
百里元香转身离开,那一刻心是绝望的,但绝望过后,心反倒平静了下来,脚步也不复来时的沉重,今夜她清楚地知道,即使她赢了这场赌局,他也是不肯娶她的,他断了她任何念想,她也瞬间清醒了,这男人从来不属于他。
看惯了一夫多妻,看多了男儿为掠夺女人凶狠蛮狠好色的嘴脸,竟没想到天底下竟有男儿不愿享齐人之福,不想左拥右抱。
“你听到了吗?”北离墨轻搂着夏落尘,激情褪后,两人相对,落尘反倒更是羞涩,她将头深深埋入他的胸膛。
“听到了。”落尘微微低下头,心中又暖又甜。 她听力是何等好之人,外面这么大一动静,他们所说的话,自然尽收耳畔。
“主子真的说,今夜任何人不得靠近?”莫凌天问。
“自然是真的,你不看我们的营帐都各自后退了不少吗?主子吩咐的。这小别胜新婚,自是不想有人打扰。”外面之人压低声音,声音暧昧。
“北离墨,你就非得弄得人驹知?”落尘恼怒地瞪了北离墨一眼,一张脸绯红若桃李。
“嗯,我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某人厚颜无耻地说。
“夏落尘——”
“嗯——”落尘轻轻应着,声音还带着几分醉意和迷乱,似乎人还没太清醒。
“百里元香,我已经完全断了她的念想,你可满意?”
“嗯,满意。”
“那现在轮到你了。”激情过后,北离墨的声音依然带着几分嘶哑低沉。
落尘愕然地看着北离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子默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