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那怎么办?我们夫妻都不是学武之人,我怕凶手再来,寒烟会性命不保。”四奶奶一脸慌张惊恐,四爷轻轻握住她的手,即使这样她的手还是微微抖动着,看来真是怕极了。
“初寒,这粥下的毒量不少,毒性剧烈,吃了会让人心肺衰竭而亡,毒性很猛,但这种毒厉害之处在于食用之人,不会立刻毙命,大概会在三天后病发,一待病发,无法救治,三天的时间足够消灭所有证据,并且可以嫁祸给旁人。”听到落尘的话,木初寒脸色更加凝重。
“庄主,你一定要救救寒烟,四婶给你下跪了。”四奶奶作势就要跪,木初寒赶紧将她扶住。
“四婶,你放心,我不会让含烟有事的。”四奶奶看着木初寒,眸子笼上了轻雾,这些年好在有他,这日子才没那么难熬,虽然他如今也只有十七岁,但却让她感觉他能撑起整片天。
十天后,木寒烟半夜睡醒,趁父母不留意,冲了出去,四爷和四奶奶四处寻找,最后在荷花池将木寒烟打捞上来,但已经气息全无,木高平夫妇,像疯一样扑到孩子身上,还疯疯癫癫说是有人半夜将孩子抱出去杀害的,一定要出去公堂击鼓鸣冤,高老太说只是一场意外,就是拐杖跺烂了,两人都未肯听,最后只得命人将两人强拉回去,好好看管。
因为木寒烟是未嫁的疯女,又未成年,加上四房又不得宠,如烟草草下葬,整个府也未见有何悲伤,只三两天,一切就如样。
四房刚开始还闹,坚持说自己的女儿是被人谋害,一定要报官,但门口被人守得牢,终是未得出,等头七过后,老太太央人去抚慰,说体谅他们丧女之痛,不计较她们的冒犯顶撞,她孩子半夜走丢跌进去花池被淹死,只怪他们夫妇看管不严,如果当初不是把所有的嬷嬷,丫鬟赶走,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听到老太太的话,四奶奶愧疚不已,也觉得是自己的责任,一下子就病倒了,天天神思恍惚,见人就叫烟儿,吃了落尘十天的药才渐渐好转,但人还是郁郁寡欢,从此落霞居什么丫鬟婆子都没了,更是关门闭户,四奶奶整日在家念经,说这样的女儿就能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夫妻俩也渐渐退出人们的视线。
只有木家姐妹真心替夫妻俩难过,隔三差五去探望,并留些银两吃食。
“流云,能不能再留一段时间?待我将府中之事安排妥当,痛痛快快与你玩上一段时间,到时我们结伴吃遍东古的美食可好?”木初寒目光灼灼看着落尘,落尘的心又开始跳得急促。
“这自然极好,逢春虽然好了很多,但身体的余毒还没有清楚,暂时我也还不能离开,青城那边,暂时无事,我也不用急着回去,初寒,你忙你自己的事就好。”
“三弟,你怎么不早说,我天天闲在府上没事做,早已经闷死了,要不我带流云在城中逛逛?”
“你一介女子,带着一个男子在大街小巷那转悠,这府中的人又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迟些我有时间,我再与流云同游,你别想跟着去。”木初寒笑着说。
“我就是天天呆在家里绣花穿针,那些人嘴里都吐不出什么好东西,自从被那浪荡子退婚之后,什么难听的话没有?我还怕什么?”
“要不我也一起前往,这样多一个人,那些人也不好说什么了?”木若冬笑吟吟地说道。
“那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二妹,你不许反悔哦!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木迎夏说完,开心得提起裙子,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厢房准备去了,生怕木初寒反对似的。
“那我也先告辞,流云,一会我和姐姐准备妥当,前来找你。”落尘怕影响她们名节,本来想拒绝的,但看到她们兴致那么高,也不想扫她们的兴。
“二姐沉稳,性子较冷,表面是乖巧懂事,其实固执起来比大姐更甚,大姐虽然最年长,但却十分贪玩,如小顽童一般,木府平日家规甚严,她们早已经闷坏了,但外出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说是让她们照顾流云,我怕到时得让流云照顾她们。”木初寒笑着说。
“那真该出去走走了,这繁华就在门前,竟然都不能迈出家门,还真难为她们了。”木初寒的话,落尘深有感触,她当年在山上,天天对着石头,树木,花草,还有那狂傲得目空一切的北离墨,也是闷得慌,那时她是多么向往山外的繁荣与热闹呀!
不用多久,姐妹俩就过来了,显然她们都十分重视这次的外出,两人都好好打扮了一番,木若冬一袭月白的裙子,缓缓而来,整个人如空中幽兰,更显得脱俗美丽。木影夏则一袭红裙,美的娇艳张扬。
“你们穿成这样不是招风引蝶吗?”木初寒笑着说。
“流云这般神仙人物,我们陪同出去,自然好好打扮一下,你不看看夏公子身边那丫鬟霜叶、红叶都是美人儿。”木若冬笑着说。
“二姐,你什么时候那么不自信了?竟然还怕给两个丫头比下去?老实说,我们长得还真挺好看的,是有些人瞎了眼罢了。”
“大姐,你就不怕流云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臊。”
“流云是自己人,并且不是外面的那些凡夫俗子,还有哪个花蝴蝶敢围着我,我拍死它。”木迎夏说道,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