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豪华宽敞,坐垫柔软舒适,只有傻子才会跑到草地去吹风喂蚊子,她这大师兄小时候,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长大之后,除了长得人模狗样,还有身材似乎也有些看头,但人真没什么长进,反倒没她聪明。
落尘的脑海突然浮现,他的大师兄衣服敞开的那香艳一幕,脸腾一下红了,好在今晚他傻傻地选择睡草地。 落尘心情大好哼着曲子,然后开始运气试图冲破被封的穴位,东王已经帮她解了两个穴位,如今就剩下最后一个,只是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
真不是使了什么妖法,竟然有这么邪门的点穴手法。落尘嘟囔了几句,就躺了下来,许是这几天赶路颠簸,落尘躺下很快就入睡,而北离墨躺在草地辗转反侧,却始终不能入睡。还是温香软玉在怀来得舒服呀!
第二天,落尘懒懒伸了一个懒腰,昨夜睡得真是太好了,竟然一觉睡到天明,好久没这般酣睡了,但落尘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她忙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袍,瞬刻那眉头皱成了一团。
“昨夜星光灿烂,你没看到真是可惜。”看到落尘出来,北离墨懒懒伸了一个腰,似乎观赏了一夜星光,此刻还意犹未尽。
“北离墨,你昨夜是不是进过车厢?你是不是抱过我?”落尘虽然是问话,但那神情,那语气却相当的肯定。
“你是不是睡迷糊了?莫非又梦到爬上我的床了?夏落尘,你老是这样,不大好吧,我真怀疑你偷偷喜欢着我,要不如意宫这么多床你不爬,偏爬我的。”北离墨勾唇浅笑,嘴角含情,一双星眸亮如昨夜星辰。
“北离墨,别以为说这些我就不怀疑你,你若没有抱过我,我这衣服怎么有你的气息?”落尘甩了甩她的袖子,似乎在甩什么脏物似的,北离墨眸光一寒,脸上笑容有些僵硬。
“你我天天坐在马车上,你的衣物有我的气息有什么奇怪?”
“不可能,我昨日入睡的侍候,还是清清爽爽,没有半丝你的气息,今天一觉醒来,这衣物全都是你的味道。”
“夏落尘,你是不是惦记我们抱着入睡那两晚,惦记得以致产生幻觉了?不过惦记本皇子,倒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说出来,我也不会嘲笑你。”
落尘不说话,不经意地走近北离墨,落尘的鼻子特别灵,她闻到他身上有她的气息,淡淡的,但却异样熟悉。
这死人,竟然敢趁她睡着,轻薄她?轻薄完还不敢认?无耻的人见多了,还没见过这般无耻的。
“真是我产生幻觉了吗?”落尘低声呢喃。
“肯定是你产生幻觉了,要睡车厢我倒不如倒客栈歇息。”
“可能我真的是睡迷糊了,刚刚冤枉了师兄,师兄别生气。”落尘认错道。
“算了,师兄也不与你计较,下次可不要这样,被人冤枉不好受,并且还要冤枉本皇子轻薄你这种不光彩的事。”
“我知道了。”落尘耷拉着脑袋,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样。
“嗯,知道就好。”北离墨说完,爬上车厢闭目养神,落尘则趁众人还没有出发,下车溜达溜达。
“昨天你们主子是丑时进马车,还是申时进来的呀!夜凉风大,你们怎么能让你们主子躺草地呢!要是受凉生病怎么办?你们该当何罪?”落尘声音不大,但却带着怒气,威风气十足。
虽然落尘的声音已经刻意压低,但北离墨何等听力?他如蛰伏的猛兽猛地睁开眼睛,坏了,她设了圈套,就怕有脑子不灵光的。他正想开腔阻止,就听到有人急急地辩解
“二皇子昨夜子时已经入了马车,并没有在草地上睡,那时风还不凉。”说话的人,只有十五岁上下,是这次看着最稚嫩的一个,他一说完,立刻闭上了嘴巴,昨夜二皇子吩咐,谁都不可以说他进了车厢的呀!
“这个朱茂误事。”北离墨放下帘子,重新坐回马车。
落尘回头,马车的帘子飘动,明显某人刚刚出来又进去了。
青虎、黑虎面面相觑,上得山多终遇虎,他的主子这次露馅了。
“二皇子昨夜都在草地躺着,半夜还叫多加几块木柴呢!没有上过马车,朱茂,你定是看错了。”
“是,是,我看错了,主子明明——”众人忙给他打眼色,朱茂也知道自己失言,忙改口,众人的表现,落尘一一看在眼里。
落尘什么明了,这群帮凶,也都坏透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你们为虎作伥,日后也没好下场的。”落尘死死盯着黑虎、青虎,前些晚说她自己睡糊涂走进北离墨的寝室,看来也是蒙她的,弄的她以为自己干下了这种丑事,这头都抬不起,实在是可恨。
青虎、黑虎本来就心虚,在落尘刀子般的目光扫射下,不敢再辩解半句。
“立刻全速前进。”北离墨冷冷说道,众人得令,立刻上马车,青虎、黑虎如蒙大赦,赶紧撤离。
他以为前速前进,就没事了?落尘阴沉着脸上马车,一会看他作如何解释?落尘上到马车,北离墨依然闭目养神,神态慵懒闲适,脸上连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这只狐狸,这只死狐狸,这只不要脸的奸诈狐狸。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落尘冷冷地盯着北离墨。
“师妹,你这样站着不大好吧,这马车速度极快,一会山路颠簸,你这样站着,一会摔到师兄的怀里可不好,不抱你又摔得一个头破血流,抱你又不得不肌肤相亲,真是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