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出决定,殇不再拖延,将脩搬到客厅的沙发上让他背对外躺着。从储存戒中拿出医疗箱放在茶几上打开,拿出处理伤口的必需品,去卫生间打了水掺到适当温度,拿了两条新的毛巾,一切准备就绪殇却再度犯难。
这救人归救人,但她终究是个女孩子。要她去对一个昏迷中的男生,实际上还是不过见了四面的敌人动手动脚总觉得别扭到极点。
你又不是没给哥疗过伤现在心里乱个鬼啊!反正他现在昏得够沉痛死也不会找你算账。赶紧把伤口清理一下,消毒、上药、包扎不就完了吗?一次抵一次,这次救完他以后就再无牵挂,你也不用心烦意乱可以继续随心所欲不就完了吗?对!只是回报,一次抵一次,跟其他的任何事都无关!
深吸一口气,殇看向脩确定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这才拿起剪刀剪开了脩背后的衣服。
经过一段时间,伤口的血已经结块不可能轻易撕开,殇将两条毛巾都浸到水里,拿起一条毛巾拧到七分干还留着点水,覆上被她剪开的衣服边缘轻轻擦拭。
在热水的作用下凝固的血块逐渐化开,殇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捏着衣服慢慢揭开。凝固的血块很多,时不时就要将冷却的毛巾调换,被血水染透的水也要替换,来回数次,耗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衣服揭下,将伤口彻底暴露在眼前。
层层叠叠的鞭伤,不,如果不是曾经类同的伤势自己都看不出那是被鞭所致,那后背根本就是一整块血洼!
擦去蔓延的血迹,殇将医用酒精倒出,撕成小块的医用棉彻底浸泡,用镊子夹起擦上脩的后背。
极具刺激性的酒精碰上几乎去了一层皮的伤口那剧痛可想而知,即使身体和精神都已陷入昏迷脩还是本能地挣扎。
幸好殇早有准备,用自己的“断霜”压制住脩的双腿,另一只手则在尽量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压住他的肩膀,避免了这人再次伤人同时伤己。至于“凝结术”,殇想过还是没用。毕竟脩潜意识的警惕性多强殇已经领教过,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异能气息能得到豁免不被这人认为是敌人的攻击并用自己的异能反击。所以想想那可能性还是作罢,用“断霜”总比可能要应对一场无意识异能死斗好!
浸透酒精的医用棉擦过整个后背,擦拭范围扩展开来确保消毒效果,殇翻了翻药箱,拿出一**白色的药粉和一**蓝色的药水。
松开“断霜”让脩趴在沙发上,轻轻地撒上药粉用药水轻轻涂开,上了药包扎好,小心地将人从那张已经一片狼藉的沙发挪到另一张沙发上,又从房间拿了条薄被给他盖上。做完这些,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看混乱的客厅,叹口气,算“好人做到底”地给整理了。至于那被血染了一大片的沙发是留是丢不关她的事!
整理好,清理完,殇看向依然睡着的脩。脸上好歹恢复了一丝血色,眉头也舒展开来,想来是药物起了作用。握了握手再探探额,手已经没有那么冷,因为伤口引起的发烧没那么容易消退却也没那么严重了。
将脩的手臂放回被里,殇抿抿唇,还是打开药箱将那药粉和药水重新拿了出来。
“便宜你了,一年我都配不齐几**呢……”殇嘴里忍不住嘀咕。
这两种药并用对外伤的效果非常好,不止能加快伤口复原淡化疤痕,还能预防和消退因为伤口而引起的高烧以及伤口发炎感染。不仅用的都是珍贵的药材,更有殇多番用异能提炼的原因。就算药材齐备,制作一**也要耗费不少的精神,所以就算是殇本人手上都只有三**,还连开封的这**在内。
“这一次,就算还了你当年的人情吧。风……不,呼延觉罗脩。”从兜中拿出那冰星结晶,在随身的记事本上写了几个字,殇撕下那页连药和结晶一起放在了茶几上。最后看了脩一眼,转身离去。
依然是通过“冰转”离开,走廊中的血腥味已经散去,殇收起熏香回到家中。
自家哥哥还不知道在哪个安乐乡“流连忘返”,殇回房洗了个澡把身上沾染的血腥味去掉。原本想出去散步却因为某人时间已经从六点走到九点半,讨厌人潮的殇这个时间是怎么也不可能出去,也就心安理得地拉上漆黑的窗帘,往床上一摔,大白天,睡觉最合适了!窝在柔床软枕中的殇毫无日夜颠倒的自觉,蹭了蹭抱着的被子,睡觉啦。
呼噜呼噜……殇闭目补眠估计能睡个六个小时再说,但是在她离开的两个小时后,躺在沙发上的某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唔。”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住处的天花板,脩的第一个想法是:血腥味好像没那么浓?接着随着身体的感觉逐渐回归,比以往受刑后的身体要轻太多的沉重和凝滞感让脩彻底清醒过来。用手撑着身下的沙发慢慢坐起,移动双腿垂下沙发边沿,抬手想揉一下有些发疼的大阳穴,但牵动了伤口和那一阵阵无力感让脩唯有放弃,坐着静候晕眩感过去。
是谁帮我处理了伤口?不适的感觉总算退去,脩心中却是疑惑不解。不说每次回去受罚之前自己都会将暗卫支开戒又去了光时空不在,就是自己那股自小刻意刻入本能的警惕反应也不该轻易让人近身。除非对方的实力和自己差不多,对危险的估计超出预算那才会本能地回避冲突,在两者的相互抵消下放弃抵抗。不过说到实力与自己相差无几的人,脩倒是想起了一个,接着也总算注意到了茶几上的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