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景伊逮着友容去了成远所在的宴桌。
龚妙妙觉得自己精致的脸一定是肿了~
无形的巴掌最为致命。
友容顿时紧张,都忘记了她爸爸也在下面!
紧张得手心出汗,景伊紧了紧她汗湿的手:“冷气不够大么?怎么这么热?”
友容回了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呵呵~”为什么热,你心里没点b数?
景伊没有这觉悟,或者可能有点吧,但已经这样了还想怎么着,他转头笑着安抚友容,“不用担心,我去跟你爸爸说。”
友容:“……”说毛线呀!他爸爸会砍了她的!
不等真的过去,友容甩开景伊的手,如百米冲刺一般,撒丫子跑了,留下一众在冷气中兀自凌乱的宾客们……
她是怎么做到踩着高跟鞋也能跑那么快的?
看来这是女人的必备技能之一。
景爷爷见到这一幕,突然有些热泪盈眶,自家孙子表明了态度,他也不能藏着掖着了,他在景霖的搀扶下走过去,看着成远笑得很和蔼:“这丫头是害羞了吧……”
成远嘴角狠狠抽了抽,赶紧站起来和景爷爷寒暄,目光止不住地盯着旁边的少年看。
又不能发火,只能生生憋着。
被憋着一肚子气的成远,想到自家那个不省心的丫头,恨不得把人给绑回来,这丫头定是跑得没边了吧。
不得不得成远很了解友容,友容虽然大大咧咧,虽然莽撞,虽然霸道,虽然蛮横,有时候看起来似乎没脸没皮的,但是!
没脸没皮绝对是假象。
她自尊心极强,又死要面子,关键还是怂的一逼。
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是两辈子,她也不能够反应过来该怎么应付啊!
所以找了一处花好景好的地方躲着,她本想回学院的,想了想,觉得当面问下景伊刚才是什么情况、他是什么意思比较好。
作为当事人的她还是有点蒙圈的。
怎么有人可以当着这么多人撒谎,演戏,做出闹剧而不脸红呢?
这不是儿戏么?
……
友容饿着肚皮在外面等了等,太阳依旧毒得很,友容觉得自己这样很没有意思。
思索着要不要摸到景园的厨房去拿点吃的过来,这样看着好歹有点像是野餐的样子,干巴巴的等着有些无聊。
等了一阵,宾客渐渐开始离开礼堂,接着开车离开景家,友容坐在景园一处的假山上又等了一阵,才看见成远带着唐艺几人上了回去的车。
友容突然松了一口气:嗯,现在好了,成远走了,她感觉自在多了。
但是自己去问又算怎么一回事?让她怎么说,难道说“喂,你今天几个意思?”之前景伊在机场就已经警告过她,是她自己笨,没有和这人保持距离!
友容绕着一棵大树徘徊了好几圈。
瞅见自己这一身衣服,终于决定先离开这里,晚上还要去学院报道呢,穿成这样能进学校大门?
这个问题,以后在电话里头说。
友容想罢,潇洒地转身向外面走去。
才走到停车场,龚妙妙见到成友容过来,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拉着高弋阳匆匆离开。
友容扁嘴,没有心思计较这些女人的心思。
见成远的车正在等她,友容收起心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磨蹭着踩着细碎的步伐走过去。
拉开门坐进去后,小心地觑了眼后视镜中成远的脸色,扭捏地道:“嘿嘿,爸,我等你们老久了。”
成远也不拆穿她的谎言,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成友奕把友容外套里面的电话甩给友容:“你电话一直在抖。”
友容拿起来,是好几个电话,都是一个人打的。
景伊……似乎从来没有给她连着打过那么多电话。
友容有些纳闷,她捏着电话,对着成远道:“爸爸,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会直接回去了,不然太晚了。”
这丫头!“你的东西不拿?”
“不拿啊。”回来两天没有带什么东西。
“也好,你们自己的事情说清楚。”
“爸啊爸,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成友好嗤笑:“今天这么多人见你们上台站在一起,只差宣誓了,还没有什么?谁信呀。”
唐艺无奈地瞥了眼友好:“就你话多。”
成友奕帮腔:“我也听见景伊哥哥说喜欢你。”
友容平息了下心中涌动的气息,拿了电话下车。
电话没有再响起。
……
友容准备回到刚才的宴会厅,才走了一截,便看见对面几个人走来,几个人理也不理会友容,与她擦身而过,仿佛她是透明的。
里面也有景伊,刚才还怒还笑还拉着她亲昵地说话,说喜欢她的少年,此刻面无表情,连个眼神也不曾施舍给她。
这冷漠的态度,这傲娇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神情,成功地刺激到了友容敏感的神经。
友容怒了,对着几人的背影唤了一声:“喂!”
景霖偏头对着一旁的西装男人说了几句话,那男人便朝友容走过来,对着友容道:“成小姐,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是误会一场,请您回去吧,景家这边自然会给成家和大家一个交代,不会连累你的名声。”
友容慢悠悠地撇了他一眼。
抬步走上前,拦在几人的面前。
她挑眉看向少年:“你打我电话干嘛?”
景伊目光没有落在友容的身上,他似乎在看着前方,精致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