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授权,什么授权!?”
“司令员,现场的气氛很紧张,为了预防万一……”
“廖春雷,我告诉你,没有授权,什么情况下,你们都不准开枪!”
“可是司令员,市局要求我们,不能放任何序列者过去,还一定要守住关卡……”
“你是谁的兵,听谁的命令!”
“是,司令员,请您下达命令!”
“他们虽然是序列者,但也是人民,军人的职责是什么,荣誉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念头!?”
“是我错了,司令员,下一步怎么办,请您指示。”
“……真的无法沟通!?”
“他们还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司令员!”
“什么?乱弹琴……你等等,我给省军区打个电话,让政委跟地方上协调一下……这种场合怎么能用上军队呢,人民内部矛盾嘛,真是胡来!”
……
关卡前,城墙上和关卡处的士兵都很紧张,新城这边完全是攻城的架势,已经逼到很近了。
电音喇叭一再的喊,一再的警告都不关用,有位班长问是不是可以鸣枪示警,被骂了个狗血喷头的少校抬腿就是一脚,命令什么情况下,哪怕是最坏最极端的情况,也不准开枪。
他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一开枪性质可就变了,别说他,就是司令员也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怎么办!?
对面已经是油盐不进了,威逼利诱的手段都使过了,他们似乎铁了心,要将这关卡冲破,要将这城墙给毁了。
守着通话器,少校度过了忐忑的五分钟。
万幸的是,五分钟内那边没有采取极端措施,而通讯器已经响了。
“是,司令员!”
“撤!”
“……什么?”
“撤,撤,撤,听不见嘛!”
“是!”
“等等!”
“请司令员指示!”
“岗位让给地方上的同志,灵活一些,懂不懂!?”
“啊!?”
“啊什么啊,你怎么这么笨,非要让我说明白!?”
“是,司令员,我这就让刘队长换班!”
尖利的哨音响起的时候,朱明亢奋的手舞足蹈,喊着:来了,来了,正戏要开演了。
然而,看到的画面却是,荷枪实弹的军人潮水般的从关卡上撤了下来,整齐的排队上了装甲车,以最快的速度,走的一干二净。
换上了的防暴警察,一脸懵逼的举着盾牌,后面还跟着高压水枪,面对的是上千名“超人”般的序列者!
“这,这,怂了,这就怂了!!?”
朱明不能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王飞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开枪的性质就变了,估计没人敢下这种命令。”
“卧槽!!”
朱明不能接受的大骂一声。
就在这时,序列者的阵列动了。
“安娜执行官,对方已经退让,你要约束所有人,不能流血,千万不能流血!”
安娜也在疑惑,这跟西方描述的华夏好像不同啊。
但这时候不是纠结的时候,她也不是一定要闹得不可收拾,反正达成目的就好。
于是,序列者们动了。
关卡前的防爆警察满头大汗,负责人急的直跳脚,最终现场的还是顶不住压力,下达了后退了命令。
朱明已经开始抓狂了:“怂了,又他妈的怂了,我真是……”
王飞哈哈一笑,道:“不退怎么办,用盾牌和高压水枪击退序列者?”
最终,序列者们完成了对关卡的占领,不一会就响起震天的欢呼声。
隔绝被打破了,旧城那边围观的普通人神色很复杂。
“拆,把这破墙给我拆了!”
“拆,毁了他们的心理安慰剂,让流言不攻自破!”
“我们是序列者,不是罪犯,更不是异类,我们中间有好的,也有坏的,救世军不能代表我们……”
“喂,这是谁啊,这么中二?”
“肯定是个刚加入的新人,受委屈了,来了个爆发呗!”
“唉,真可怜,他怕是糊涂了吧,我们是新人类,未来是属于我们的,什么罪犯,什么异类,这的混的有多惨啊?”
“哈哈,别废话了,把这鸟墙先拆了再说。”
蓄势待发的技能、大片大片的灵性闪光,没有用到活物身上,全都浪费在钢铁城墙上了。
远远看去,就像一场烟花表演似的,各种灵性打击、腐蚀、破坏之下,关卡附近的城墙并没有坚持多久,不一会就在坍塌了!
“走了,走了,老子在旧城还有一大堆事儿呢!”
“别走路啊,你不怕被他们盯上?”
“怕个屁,今天往后就不同了,大家都团结起来了。”
“都散了吧,散了吧!”
“你们都注意点,晚上还是回来过夜!”
“喂,城墙还没拆完!”
“行了,差不多得了,你们的引灵阵不是只要一个口子就行了吗?别把人给逼急了,对谁都不好!”
……
序列者们的秩序很快就乱了,上千人很快疏散,退守到数百米之外的负责人松了口气,然后就破口大骂。
骂过之后,气哼哼的联系后方,第一个控诉的就是军方的“临阵脱逃”。
后方的官员也是焦头烂额,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当初戒严和隔离的决定就不够慎重,看别的城市搞了,为了安抚市面,为了缓解人们的紧张情绪,一拍脑袋也跟着上马了。
结果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