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海面如土色,冷梅再攻时,也被秦舞阳一刀斩了下去,手里长鞭断为两截,两人面如土色,这两人在九鹰会都是一流好手,平常颇为自负,想不到,对方用自己熟悉的刀法击败了自己。
几个月前,九鹰会里就有这个年青人的消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觉醒者和九崮市九鹰会的分堂起了冲突,没有人在意,只有这个年青人击败了白鹰手下一名的副堂主,才有人关注一下这个名字。
然后就听说这个人先后和徐家,金家起了冲突,还驯化一个白狮做帮手,然后就又没了消息,想不到他突然出现在这里。
于是海身体在抖,他苦练刀法,岂不知道这秦舞阳的刀法只是神似,并不是形似泼风刀法,他苦练多少年,才真正掌握泼风刀法的精髓,而别人只是几招之间,就能了解刀法的秘密,这差距何止千里。
秦舞阳放声长啸,这一战,他终于明白太阴真经上说的体微什么意思,刀法不在其形,而在其神,神之所至,无往而不利。
更重要的是,由刀及剑,由刀及枪,拳法掌法一通百通。
木门缓缓打开,一个老人拄着木棍站在门口,他身材佝偻,一条腿有些不方便,眯着眼望向这里:“泼风刀法原来还可以这样使,我真开了眼界,不敢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师承何门?”。
秦舞阳干笑了两声:“我没有师父,也不知道是那个门派,在下秦舞阳,一名小卒而已,偶然路过,您老人家不要见笑。”。
老人点了点头:“前天,有一头大狮子和一只金鹿来这里饮水,那也是小兄弟驯化的吧,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前途不可限量。”。
秦舞阳脸一红,这小白个王八蛋一定是过来捣乱了,他只好谦虚道:“哪里,哪里,您老人家过奖了。”。
老人望向冷梅和于是海:“二位请回吧,引魂铃,夺命刀早已经没有了,你们也不要打主意了。”,二人脸色苍白,知道仅凭二人之力,根本不是敌手,这一次只能空手而归。
老人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结为夫妻,你们就好自为之吧,我老了,你们下一代的事我管不了。”,于是海恭恭敬敬跑下磕了一个头,扭身和冷梅等人下去。
老人眯着眼:指着篱笆墙内的两个石凳:“小兄弟,我们坐下聊,这里山泉水还不错,还有我自制的茶叶,如果不嫌弃,陪我老人家聊两句,除了那两人,我已经有半年没见过人了。”。
秦舞阳点了点头,这老者百病缠身,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强者,可一个人能在这里生活,又怎么可能是个弱者。
水是好水,茶也是好茶,虽然秦舞阳不懂茶道,但入口极甘,后味醇厚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老人道:“你来的头一天晚上,我暗中观察过你,你一直潜心修行,境界颇为不低,但我有一点不明白,小兄弟的呼吸之间,即有道家内丹之火,绵延自然,也有佛家霹雳之声,金刚降魔,虽然自古天才颇多,但精通佛道两家的却很少,所以我才感觉到极为稀罕。”。
秦舞阳不得不佩服,又有一位一语道破自己修行的功夫的,他只能说道:“晚辈的机缘,只是运气好,让我碰上了。”。
老人笑了笑:“小兄弟,我刚才说,虽然自古天才颇多,但精通佛道两家的却很少,或者说我从来没听说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舞阳心中一惊,嘴上去说道:“也许是佛道两宗的门户之争,让人很少有机会接触。”,老人笑了笑:“佛道两家对待人生的态度完全不同,一个求长生,一个求来世,所以功法也绝不相同,甚至说是完全相反的,道家真经讲究修丹,不论内丹外丹,是丹就好,以求解脱肉身,而佛家讲究修身,肉身不腐,求外相,所有才有金刚之身,如果贪多激进,不能把这两种融会贯通,内外交困,恐怕很容易走火入魔。
秦舞阳有些疑惑,老人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原来,灵气枯竭,天下很少有人能修练到内有金丹,外如金刚,就算有几个,也多是隐世高人,就算走火入魔,也无人知道,可如今灵气复苏,你又已经到了内结金丹的地步,所以才有此担心。”。
秦舞阳更是惊讶,金丹,难道自己身体内部那个小鼎是丹炉,他一直逼着自己看道家真经,自然知道内结丹炉是道家颇高的层次,也是逐步摆脱普通人的第一步。
他虚心求教,老人道:“我见识浅陋,当年水帘寺的空空大师还在世上时说过,放弃一家,取一家之路方为正道,只此一条路,别无他路。“。
秦舞阳有些黯然,他没有师门,武修路上走的异常艰苦,老人见秦舞阳情绪有些低落,安慰道:“我只是当年听空空大师这样说,并没真的见过,如今天地已经不同往日,许多规则都已经改变,空空大师生前恐怕也不会预想到如今的局面,所以也不要太过担心。”。
老人又说起刀法,原来这老人是刀法名家,泼风刀法是他祖传刀法,年轻时做警察,也破过很多大案,后来因为好友惨死,元凶不能服法,自己又受了伤,所以才回到老家隐居下来。
这泼风刀法相传是梁山好汉武松所创,其实更为悠久,以快制胜,和很多传统武技适合单打独斗不同,这刀法更偏向于乱军中取胜,所以全是进手,而没有防守,而这老人苦修数十年,尤其是灾变之后,更是颇有些不同的心得。
秦舞阳把自己用刀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