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啊,本公子饿的没力气了……”“楚修文”哀嚎。
“沐倾城”宠溺一笑,别过手指从木头上取下刀片,也许是他也没了几分力气,刀片滑倒手指立刻出了很多血。
“楚修文”嗷嗷:“小鱼儿你流血了,都怪我没用,你疼不疼……”
“沐倾城”——白友鱼微微一笑,“一点血不碍事,你别动省点力气,我这就救你下来。”
好在白友鱼比较靠谱,顺利割断了绳子,救了众人。
但是墨唯伊这大黑铁链子是上好的玄铁恐怕是难了。
墨唯伊也自知跑不掉了,“趁没有人你们赶快下山去,去找沐倾城,他一定有办法救我。”
墨志宏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爹怎么会丢下自己的孩子前去逃命,你等着我去找大刀,一定可以救你下来的。”
“爹,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铁链”墨唯伊着急,“你们快走,他们还没达到目的,不会要我死的,你们去山下接应沐倾城和袭临,我们约好的,我一定可以撑到他们来救我。墨唯卿你带爹走啊,娘还在家里等着你们。”
墨唯卿不知如何是好,白友鱼说:“你们是应该赶紧出去去找救兵,敌人擅长阵法,所以我和雪儿楼兄擅长阵法,是一定要留下来保护伊伊的,你们若是执意留下,外面的人进不来,又没有人报信,恐怕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墨唯卿,你们现在离开是为了大家都更好的活着。”
墨志宏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知留下来没有帮助反而拖累,也不在矫情,临走他眼泪汪汪对墨唯伊说“亲女儿,你一定要撑住,爹一定会来救你的,你要实在撑不住了,爹答应你绝对不会跟你娘再生一个女儿的,爹一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墨唯卿:“……”
白友鱼:“……”
楼玥宗:“……”
墨唯伊:“我谢谢你啊爹,你快走吧……”
墨将军和墨唯卿走了,万俟雪哈哈大笑,躺在地上打滚,“伊伊,你这绝对是亲爹。”
正笑着,万俟雪忽然停了,遥远的望着丛林以外,严肃地说:“我们也该履行使命了”
墨唯伊抬头望去,就见丛林间密密麻麻走出来一群奇形怪状的野兽,也许是太阳光反射的缘故,眼睛都反着不一样的颜色。
野兽走到四人面前站定,将他们团团包围。
打后面僵硬的走过来一个好久不见的白衣人。
楼玥宗、白友鱼、万俟雪三人立刻以墨唯伊为中心分三个方位站好,严阵以待。
墨唯伊看着白衣人,他比着之前僵硬了许多瘦弱了许多,只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眼窝深陷,眼神涣散不明。“黎阳,你千方百计引领我来到这里,耗费掉我们所有的精力,究竟有什么目的。”
白衣人似乎行动说话都变的很困难,他艰难的抬起手,揭下脸上的白纱。
墨唯伊看到他的手和脸全都干枯得只剩下一层皮,像一具吊着一口气的木乃伊。
沙哑而又苍老的声断,断断续续。“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她有未了心愿,所以我要帮她完成。”
墨唯伊冷笑:“这一次又要做什么?”
白衣人抬起他的那浑浊的眼睛,望着天空。墨唯伊你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去,天空的云形成了一个漩涡的形状。
“上一个失魂阵被你们毁了,于是我寻找了很多地方你才重新找到了一扇门,送你回去你的世界。”
墨唯伊皱眉:“你们千方百计带我来到这个世界,又千方百计想让我回去?为了让我回去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如果真是妨碍了你们的事,何不直接杀了我,袖惜已经说过,我和她之间的牵制是可以断开的。”
“是可以断开……”白衣人苍老的声音像沙哑的乌鸦,“但是她从来都不在乎,从我复活她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还是要走向死亡。你之所以是她的牵制,那是因为千年前主祭司大人背着我将她的精魂抽了出来和你的魂元融在了一起,不只是她的,还有袖丸公主的精魂也同样在你的身体里,他们两个欠你的,整个桢陆欠你的,我们祭祀家族受轻雾王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主祭司大人才耗费生命启用逆天大阵做了这一个局,来偿还你们。”
“什么样的一个局?”墨唯伊问。
“什么样的一个局不重要,重要的是,袖惜的末了心愿就是让你的魂元回去你的世界,关闭所有大门,从此你与这个时空再没有关联,也不再想起这一切。”
墨唯伊惊得睁大了眼睛,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却偏偏被隐瞒的很好,骚动着心难受的厉害,有强烈的酸楚和恐慌在身体里横行。
她回头去看白友鱼他们,又低下头去向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俊美到刺眼的身影,从来没有哪一刻思念膨胀的这么厉害,她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对白衣人说:“不管袖惜的最后愿望是什么,你知道她是错的,一千多年了,那么些仇怨早就该过去了,轻雾对你们祭祀家族有恩,这一世他是沐倾城,你良心未泯,一直也没有发自内心的害过谁,沐倾城早就勘破了袖惜的阴谋诡计,西部异族最后只有一个覆灭的下场,你看在沐倾城对你们有恩的面子上放了我,你看在西部异族那么多无辜生命的面子上留下我,只有我可以稳住沐倾城,我不能走,我不想离开。”
白衣人似乎很痛苦,他深陷的眼窝里留下两行泪水,“我恩将仇报,助纣为虐,死后一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