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伊终于知道是哪儿不对劲了,的确若是演戏也太逼真了。此时台子周围已经围上了白布,可以看见里面火光四起,一时哭声四起,火油味儿浓烈。“快救人…”
墨唯伊率先跳上台子跑进帷帐,楚修文等人紧随其来。
火一点顺风而起,火势凶猛,待大家从火场将三人救下来,他们已是奄奄一息,楚修文快速做了处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咳嗽起来。有人在火起的时候还给他们捂了mí_yào,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势必会吸入大量的烟,稍晚一点必死无疑。
“你们不能救他们呀,艳鬼要发怒的啊……”
“是呀是呀……”
楚修文怒:“你们那么害怕,自己怎么不去死……凭什么叫人家少年去死?”
“怎么是你?”墨唯伊撩开小楼的头发,便看到竟然是钟寂离,而原来的小楼却不见了。
“哎呀是钟少爷啊……”
“是啊是啊,怎么会是钟少爷呢?”
墨唯伊迅速起身跑去祭台下面,最终在镂空的台子下面找到了替换下来的小楼,已是昏迷。有人不想要他死!
“廖大人来了…”
廖博生赶到,气喘吁吁,“先回衙门吧,又死人了,我才来晚的。”
捕快疏散群众离去,墨唯伊等人聚在衙门梳理线索,眼睛瞄过四位受害者,最终视线放在小楼和钟寂离身上,钟寂离看小楼的眼神满满的担心,也许要找到突破口了,“看来现在不只是简单的杀人了,还连带杀人灭口了”。
“没错”楚修文拿出帕子擦擦手,“你们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现了什么,仔细想想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咳咳…本来今天要组织祭奠的,但是我爹把我锁在家里了,害我在我小姨夫面前丢脸,我气不过就回了房,然后我喝一碗银耳汤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似乎在火场里,想呼救但是张不开嘴。”回过神来,钟寂离哀伤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那也就是说,你家有内鬼啊……”
“小雪儿这么直接不好”。白有鱼宠溺的摸摸万俟雪的头发,后者则是“哼哼””表示不满。
钟寂离非常沮丧,“这样想来,的确…可是我除了祭奠插手意外没有做其他事情啊。”
“那也就是说,这祭奠不对凶手的胃口。”墨唯伊沉吟,“但是凶手还想借此机会除掉你,那就是说这祭奠要是成功的话对凶手是有好处的。现在我们就要知道,是谁把这一场戏差点变成了现实。还有你姨夫是谁?”
“是我爹”廖博生接过话来“寂离是我的表弟”。
墨唯伊点头,“还有,为什么说好的要找身世清白少年,却还加入了一个小馆儿,难道说小馆儿伺候的好吗?”这话明显是针对小楼,但是对方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脸上也是任何情绪都没有,端正的姿态是在难以想象是干这行业的。
感觉袖子被拉扯了一下,墨唯伊诧异回头,就见楚修文挤眉弄眼,无声的张了张嘴:“有病……”。
有病?虽然看不出来哪儿有病,但是楚修文说有病,那就是有病了。
这时候外面跑来一个捕快“大人,乡亲们说是河街的童老板和齐老板组织的”。
墨唯卿笑:“哈,那就去找他俩,看看是抽了什么风”。
“他俩死了……”廖博生知道大家震惊“刚刚我来晚,就是接到报案,死的正是童老板和齐老板,这一次死了两个。”
加上今天本来预计要死的,也就是说凶手今天至少想杀三个以上的人,看来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凶手是被逼紧了某种境地,不得不大出手了。
墨唯伊想了想说:“最近镇子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与凶案无关的也好”。
廖博生想了想:“大约两个多月前吧,镇子上来了一拨人高价收购古玉,还是越古旧成色越好的那种。许多人都把家里的传家宝拿出来比对…这应该跟凶案没什么关系吧?”
有没有关系墨唯伊不知道,但是只要有一点特殊都值得探讨。“叫人去查一下那拨人在什么地方,收购古玉的目的。”
“是我教人收购的”。
众人一愣,说话的正是一直不开口的小楼。
丝毫不理会大家的情绪变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家传古玉丢失,想找回来而已。”
墨唯伊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叫小楼的是个有大故事的人,并且他一定知道跟凶案有关的重大线索,但是他闭口不谈,似乎谁的生死也激不起他一丝情绪,甚至是他自己的。从火场出来的时候,他甚至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棺材脸……”楚修文眨眼,小声说。
棺材脸又是什么?
待打发了众人,楚修文撇撇嘴,“那小楼有病,棺材脸来的,面部皮肉坏死是中毒了,也就是说你看他长了一张很美的脸,实则他脸上的皮肉已经跟他的身体不连贯了,他的大脑做不了他脸部的主,这也是为什么你们始终看不到他有表情”,说到这儿楚修文伸出手指反向指着自己,“我可以治”。
一般楚修文说自己可以治的时候,必然是这病症极少见别人治不了。一般人会中奇奇怪怪的毒吗?看来这小楼真不是一般人。
人一个接一个死,墨唯伊等人饭都吃不下去了,于是出来溜达,就见街上有巡逻衙役,墨唯伊招招手问:童老板和齐老板的死是谁报的案,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