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伊看着沐倾城的背影,不说话,认真听着。
白有鱼接着说:“沐倾城也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总是独来独往,对谁都爱答不理,不苟言笑甚至非常严肃。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去笑,会去考虑你的感受,会安安静静陪在你身边,你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也会惊慌失措。我跟雪儿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也只到这个份儿,而你们才短短认识多少天,所以他其实很在乎你,只是不会表达,更宁愿在你身边多做一点。你看你俩明明都很在乎对方,却非要憋着躲起来,这样子错过了,真不后悔吗?”
墨唯伊长呼一口气,笑起来,“没想到你还是个情圣”
白有鱼望天,“言尽于此,看你们的了,哥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大概是听到了墨唯伊和白有鱼说话,白有鱼一走,沐倾城便转过身来,黑着脸咆哮,“你怎么来这么慢,我烛火都换了好几根,都要被蚊子吃了。”
墨唯伊只觉得心里咔嚓一声,所有的感动都碎了。
是谁说他柔情满满的,脑子一定叫驴踢了。
“我又不知道你在这,大半夜不睡觉叫我起来爬山,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墨唯伊呛他。
刚走出几步的白有鱼一个踉跄差点从山上摔下去。
墨唯伊傲娇的往山腰上盘膝一坐,“我只听说御龙城里来了个脑子缺弦的富家公子,为博美人一笑,一掷千金,搭建了一个盛大的场景,谁知道是你呀”。
“你说谁脑子缺弦”,沐倾城咬牙,这女人怎么回事?他花了那么多银子,费了那么多心血,没有半点感动,还敢骂他?粗暴的将手里的宫灯塞给墨唯伊,白瞎了他这么好的画功,画了那么久才画成,“给你,真不知道这好看不好用的浪漫有什么好的,女人真肤浅。”
“就是,这么肤浅的浪漫也有人搞,他这人也不正常。”墨唯伊嘴上不饶人,眼睛倒是出卖了她,笑意盈盈接过来,细细品赏,“这个画师画功倒是还不错,比路上那些个宫灯上的要好一点。”
……
沐倾城咬牙,“你上来这么慢,就是在下面看那些垃圾的画儿?”
“再垃圾的画难道不是你准备的吗?”墨唯伊说,“好歹给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架了那么多灯笼,我这一路走过来,好歹也得给个面子吧?”
沐倾城:“早知道我就用全白的灯笼了,楚修文出的什么馊主意,用着花花绿绿的破灯,浪费时间,那些破玩意儿有我画的好看吗?”
墨唯伊汗,默默的脑补了一下,满山上下全是纯白灯笼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哆嗦。“我觉得我还能多活几年……”
沐倾城看墨唯伊一哆嗦,以为她冷了,脱下自己的外袍,粗暴的给她披上,戏谑的笑着说:“开心了?不哭了?”
墨唯伊一愣,“谁跟你说我哭了”
“切,别装了,我都看见了,某人对着本王英俊无敌的画像黯然流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你那么痴情的份上,就哄哄你好了。”
墨唯伊:“……”
怎么就忘了这男人爱背后跟着她的毛病了呢?丢脸死……
“下次哭直接扑我怀里,别背后默默流泪,让我看见了,心疼的恨不得为你豁出命。你直接跟我说么,我肯定什么都听你的”沐倾城吊儿郎当的说。
墨唯伊拿手肘顶他,这人嘴怎么这么欠呢!
沐倾城见她不说话,也沉默下来。
墨唯伊转着手里的宫灯,心里的烦愁全被转走了。“这是你亲手画的吗?”
沐倾城:“本王文武双全,下笔如有神,这世界还能找到第二个吗?”
沐倾城斜过身子躺到墨唯伊腿上,墨唯伊慌忙将宫灯拿开一些,怕伤到他的眼睛。
这一举动成功取悦沐倾城。
墨唯伊一手举着灯,一手托着他的头,照顾着他的伤口,非常不方便,于是将宫灯挂在旁边的草枝上,改为一手支着自己的膝盖,一手局促的撑在地上。
沐倾城看她别别扭扭的,干脆直接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都老夫老妻了,扭捏什么?”
墨唯伊一脸黑线,想抓把土塞他嘴里,想想还是算了,看在他长得这么好看的份儿上。
想了想,墨唯伊说:“今晚阿修临子他们都不见了,是不是跑来帮你忙了?”
沐倾城翘着二郎腿惬意的晃悠,闻言脚尖一顿对着树林里指了指,“诺,看见那边冒烟了没?他们在那儿……”
墨唯伊打眼看去就见树林里有一片火光,想来楚修文他们肯定在吃烧烤,看来人还不少,寻思要不要过去。
而此时白有鱼也刚好跟楚修文他们成功会和,“嚯,人不少啊!”
除了楚修文、临子、万俟雪以外,沐倾城的暗卫林枫林威还有一帮子没见过的都在,规规矩矩的,连大白都来了再众人身边跑来跑去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怎么还有俩女的?”白有鱼打眼一瞧有两个美女,皮肤还蛮白皙,个子高高的,长得还挺好看,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从头黑到尾,一个一身红色衣服从头红到尾。
穿红衣服的女人见白有鱼看过来,眼神充满敌意和防备,倒是一身黑衣服的女人眼神温和一些,听到白有鱼问话站起身来自我介绍道:“我叫蔚蓝,这位是玄机,我俩也是主上的亲卫。”
白有鱼点点头,淡淡地说了句:“异人馆的”,算是打了招呼了。
红衣服那个叫玄机的立刻冷哼,“异人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