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敲响苏家别墅的门,出来开门的是曹雪岚。
虽然曹雪岚没有鬼眼,但她没开门之前就晓得是傅竞。
“找我妹?”曹雪岚问。
“是的,找我老婆和女儿。”傅竞说。
“你等会。”曹雪岚说罢,转身返回别墅。
一会之后,曹瑞秋出来了。
“春玉睡了,你回去吧。”曹瑞秋说。
傅竞说:瑞秋,陪我走走。
曹瑞秋说:这么冷的天,有什么好走的?
傅竞说:和你在一起,再冷的天,也会变温暖。
“你还是那么会说甜言蜜语,从这点来看,你就不是陈太阳。”
曹瑞秋与傅竞上了车,但她这次没让傅竞开车。
傅竞说:瑞秋,我们旧楼已经装修好,你们怎么还不回去住?
曹瑞秋说:我怕哪天你又把我们的家烧了。
傅竞说:只要我记忆仍在,我不会烧我们的家。
曹瑞秋说:我带男人回去睡呢?
傅竞说:那要看你带的是谁,如果是陈太阳,我没有意见。
曹瑞秋说:你就那么喜欢陈太阳?
傅竞说:我用的是他的身体,他和你或我和你,没有区别。
曹瑞秋说:傅竞,人死皆空,你该消失的。
傅竞轻叹:我也想消失,但有时候,消失不是容易的事;当我有记忆的时候,哪怕我们人鬼殊途,你也让我陪陪你吧。
曹瑞秋说:不陪潘丽娜吗?
傅竞说:她有你姐夫陪。
曹瑞秋沉默半晌,说:我姐这辈子,等于守活寡,唉。
傅竞说:这也不能全怪苏信海,你姐阴火重,男人与她久了,会丧命。
曹瑞秋说:我呢?
傅竞说:你也差不多吧,否则我也不会早死。
曹瑞秋说:傅竞,你怨我吗?
“瑞秋,这周你怎么不找陈太阳?”傅竞适时地转移话题。
“我找他有什么用?”曹瑞秋说,“他心里没我,也不是什么人物,我倒贴也有个限度。”
“陈太阳心里,除了他女儿,估计也没谁吧。”傅竞感叹,“男人到了那个年龄,谁会像小年轻那般口口声声都是爱呢?但他是有点责任心的,搞了袁丽江之后,对袁丽江百般顺从。”
曹瑞秋怒说:他也搞了我,怎么不见他对我百般顺从?
傅竞尴尬地说:不是他搞你,是我搞的。
曹瑞秋说:你解除附身后,他一样接着搞。
“咳……”傅竞说不过曹瑞秋,“不提那些事,我问你点正事。”
曹瑞秋说: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正事可言?
傅竞说:你调查过伍洪吧?
曹瑞秋一愣,说:你问伍洪干嘛?
傅竞说:有个跳楼死的小女鬼,粘在陈太阳身边。
曹瑞秋惊言:冯莲?
傅竞点头,“据说是被伍洪推下楼而死的。”
曹瑞秋停车路边,沉思良久才说:我们调查过伍洪,没有迹象表明冯莲与伍洪有牵连,冯莲又留有遗书,笔迹鉴定也没问题,因此以冯莲自杀结案了。
傅竞说:伍洪那杂毛做过很多畜生的事,你能不能重新调查?
“不能。”曹瑞秋摇头,“上面不批准翻案,也不给继续调查。这案已经结了,我不想惹一身骚。”
傅竞语重深长地说:瑞秋,做人要有一颗正直的心,即便你偶尔做些违背初心的事,在你能力范围内,也应该履行你的职责,为民除害。
曹瑞秋怒叱:傅竞,我跟哪个男人好,你就害死哪个男人,你还有脸跟我提正直?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没记忆,我没人性,只有嫉妒,我当然害他们。”傅竞极力为自己辩护,“更何况你找的那些男人,没一个是好货,都是贪图你的美色和身体的,不弄死他们,你也不好过。”
曹瑞秋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好货?
傅竞说:我是鬼,日夜在阴暗处盯着他们,会不知道他们暗地里做的勾当?
曹瑞秋说:活着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那又如何?
“好吧,就当他们是好人,就当他们没骗你,就当他们不贪图你的身体和地位,但是……”傅竞深情地望着曹瑞秋,“他们的本钱不够雄厚,不能够让你幸福。”
“我呸!你的本钱也不够雄厚,我不是嫁给你了?”曹瑞秋碎骂。
“所以我给你找个本钱雄厚的,补偿你多年的损失。”傅竞嘻皮笑脸地说。
曹瑞秋冷瞪傅竞,问:你能用陈太阳的身体一辈子?
“至少在你色衰年老之前,我应该不会消失。”傅竞自信满满地说,“我曾以鬼魂的姿态陪伴你,如今我用陈太阳的身体陪伴你,直到你老死的那一天,我在阴世守候你的到来。”
曹瑞秋浑身一阵哆索,“傅竞,你别吓我!哪天我死了,我坚决不要再跟你做夫妻。”
傅竞略显失望地问:你想和谁做夫妻?
曹瑞秋说:我不想和谁做夫妻,我想恢复自由身,来世做个干干净净的女人。
傅竞说:我觉得你很干净。
曹瑞秋说:那是你的感觉,我干不干净,我心里清楚得很。
傅竞说:就算你是全世界最肮脏的女人,你也是我的妻子,是我的至爱。
“是吗?”曹瑞秋别有深意地望着傅竞,“假如你仍然把我当作你的妻子你的至爱,你能不能别用陈太阳的身体跑去便宜潘丽娜?”
傅竞突然怒喝:有仇不报非君子!不报被绿之仇,我就不叫傅竞!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