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点钟左右,陈太阳的病房响起敲门声。
已经熟睡的三人被敲门声吵醒。
诸敏起床开门,进来的是曹瑞秋。
“你们不好在这里过夜,随我到酒店住宿。”曹瑞秋说。
两女不敢出言反对,毕竟谁都没有留下来陪陈太阳的正当理由。
在曹瑞秋面前,诸敏虽是陈太阳的女友,却也害怕被诸国松和潘丽娜知晓。
傅春玉更不可能敢于让曹瑞秋知道她对陈太阳的感情。
两女出门后,曹瑞秋说:你们在外面等会,我和陈太阳说几句话。
诸敏和傅春玉面面相觑,却也只能在门外等候。
“今天这事,错在陈宏那方,但你们双方开打、双方都有受伤,且陈宏有我们局另一个副局撑腰,万家新城开发商也希望息事宁人,所以开发商承诺出钱治疗并进行赔偿。”曹瑞秋坐在陈太阳的床沿,伸手抚摸陈太阳的脸面,“这是我们局处理的结果,对你、对陈宏、对开发商、对我们局都有好处,你好好养伤吧。”
陈太阳觉得这结果还行,毕竟他把太多人牵涉进来,他不想那些好心帮助他们父女的人们被连累。
“谢谢。”陈太阳由衷的感激曹瑞秋。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曹瑞秋出面,责任可能会推到他身上。
“哪天我们母女被欺负,你会像今天这般不顾一切地为我们出头吗?”曹瑞秋恳切地问。
陈太阳说:可能不会。
曹瑞秋娇嗔:你没良心!
“良心不代表实力。”陈太阳说,“敢欺负你们母女的人,哪是我这种人能够抗衡的?”
曹瑞秋说:你无法与陈宏抗衡,为何你敢不要命的打他?
陈太阳说:他打我女儿,我不管他是谁,我豁出这条命,也要跟他搏命。
“你不是说春玉像你的女儿吗?”曹瑞秋缓缓地低首下来,“你做我的女儿的父亲吧。”
陈太阳的左手挡住曹瑞秋的嘴,“我被艾滋病患者吻过,你别吻我。”
曹瑞秋一愣,抬首起来,也不问原由,默默地出了病房。
一会之后,纪菲菲进来,说:陈太阳,曹局长让我过来陪你,可是我不想睡病床,你有需要就按床铃好吗?
“额!我的左手还能动,你去休息吧。”陈太阳的脾气虽古怪,却懂得体贴别人。
纪菲菲出去后,陈太阳用左手拿着手机,观看微信上关于今日斗殴的视频。
他看到的视频是游客们拍摄的,从陈洋洋被陈宏强吻的时候开始拍录。
这视频让他再次感到愤怒,但他更多的是无奈。
怀着莫名的悲哀,他渐渐的熟睡。
翌日中午,曹瑞秋带着傅春玉、诸敏来探病,在病房里呆了10多分钟,她们就离开了。
约摸过了20分钟,即中午12点钟左右,江美丽推门而入。
陈太阳正准备午睡,因此没有戴眼镜,他看不清楚进来的是谁,还以为是纪菲菲。
“纪医生,你不睡午觉吗?”陈太阳问。
江美丽不说话,坐到床沿,趴首下来吻陈太阳的嘴,吻得很生硬。
陈太阳推开江美丽的脸,左手摸来眼镜戴上,才看清眼前的人是江美丽。
“我有艾滋病,你还吻我干嘛?”
“艾滋病不会通过接吻传染。”江美丽是有常识的女孩,“如果真传染了艾滋病,我和你一起等死。”
“何必呢?我和你又不熟。”陈太阳不想理会江美丽,因为他的心很累。
“陈太阳,你再说一次!”江美丽羞愤之极。
“好话不说第二次。”陈太阳唯有示弱。
江美丽怒瞪陈太阳,“你和曹瑞秋、周凤到底是什么关系?”
“男女关系。”陈太阳把谎言说得掷地有声。
“我不信你的话!”江美丽说,“你是骗子!说你有老婆,但我表姑说,你一辈子没结过婚,哪来的老婆?”
陈太阳说:我有老婆的,只是我没和她领证、没办婚礼而已。
江美丽沉吟良久,说:陈太阳,我要回西金市了,你有什么交代吗?
陈太阳说:祝你一路顺风。
江美丽感叹:你对我如此冷淡,看来我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我也祝你与曹瑞秋白头偕老吧。
“谢谢。”陈太阳假装感激。
江美丽欲言又止,怨念默然地离开病房。
陈太阳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继续睡午觉。
傍晚,曹瑞秋、傅春玉、诸敏过来探看,然后曹瑞秋送两女返校。
之后的几天,没有任何人到医院找陈太阳,只有纪菲菲陪伴他。
周四下午,同益物业办公室的同事被批准进入vip病房探病。
华世风说,因为万家新城的保安敢于与黑社会斗殴,市民们觉得万家新城的保安勇气可嘉,将来住在万家新城会有安全感,加上陈太阳的伟大父爱深得民心,这几天到万家新城看楼的人倍增。
开发商没想到一次意外的斗殴比他们花巨资举办的冰雪节更具宣传效果,所以他们没有为难同益物业。
谈聊中,陈太阳得知梁兵、皮佑新、李天强、杨文健已经出院,他心中的愧疚稍减。
这事因他们父女而起,其他同事是被牵连的,他心里始终有些过意不去。
同益物业的同事离开后,纪菲菲进来,扶陈太阳进入卫生间小解。
“陈太阳,洋洋明天可以出院了。”纪菲菲说,“你得叫曹局长过来办理出院手续。”
陈太阳说:不用劳烦她,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