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的吊坠不是活动的,没有因为它的断裂而丢失,很完整的连接在一起,他拎在手上看了看,清理掉上面的泥土,装进透明收集袋上。
祝煜城和祝锦南就是这时接到通知赶来现场的,这个地点离他们的酒店并不远,但却在民宿巷子的最中央,据说是刑警几次路过这里,最后一次才发现门上的铁锁没有锈迹,问过邻居才知道原来这里的人早就搬走,也没见有人回来,这才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个东西,你认识吗?”刑警把装在收集袋里的项链递给他。
眼珠好像被烙铁烫了一下,说不出是热是疼,伸手拿过收集袋,放在手心里仔细的看,余光里还能瞥见地面那一团团带着血迹的卫生纸,祝煜城张了张嘴,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自己说话的声音不发颤,他没看刑警,而是转头看向身边的祝锦南,“这是乔唯的……”
史迪奇的定制吊坠,眼睛是两颗小小的细钻,是他去美国参加展会时给乔唯买的。
刑警瞥了一下嘴,他的表情上分明写着“很糟糕”三个字。
上午他看见那个女孩时,她笑容很放松,步态轻盈,不像受伤的样子,那些染血的纸,染的会不会是乔唯的血……
他转身大步走出老宅,祝锦南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乔唯在祝煜城心里的地位,已经不需祝煜城多说,他全部看在眼里。
天色渐晚,没有路灯的窄巷开始变得愈发昏暗,只有住人的宅子外点着灯笼。
前方有人影一闪而过,祝煜城的脚步陡然顿住,因为做了很多梦陷入很多真假难辨的幻想里,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扭头问父亲,“你看到一个女人没?”
祝锦南没回答,但是他同样惊讶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来不及通知警察,飞快的向那个背影追踪而去。
那人也跑了起来,她看起来非常熟悉这里,不断的带着他们绕路,祝锦南不过慢了一步就不见了祝煜城的身影,他有些后怕,如果对方真是杀人犯那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他的儿子来说都太危险了,如果对方想伤人,只要灵巧的利用对地形的了解优势在背后袭击他。
“煜城!”他对着面前昏暗的小巷大喊一声,没有听到祝煜城从任何方向传来的回答声,只能凭着感觉选择岔路,边寻找边给刑警队的人打电话说明情况。
那人似乎是有意的引着祝煜城往陌生的地方走,终于在一个只有高墙没有门的一个短巷里停下,她背对着祝煜城,一动不动,祝煜城慢慢收敛急促的呼吸,保持着一段距离后也一动不动,“是你绑走我老婆?”
女孩子还穿着那套运动服,只是棒球帽不见了,天色昏沉,因为阴天也没有月亮,祝煜城看到的她面孔并不清晰明朗,相隔四五米的距离,女孩突然转身,袖口闪过一抹渗人的金属光芒,他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绑走我老婆?”他面色凝重,语气冷然。
“你老婆?”她开口了,声音发颤,似乎是哽咽着的,“她是你老婆?那我呢?”
祝煜城很意外的愣住了,他不用看清她的五官单单是听声音也知道这个女孩他不认识,一点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你认识我?”
女孩子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不笑不哭,眼里的情绪灰暗不清,就这样无声的僵持了一会,他听到祝锦南在叫他,声音却不近,手机在大衣口袋里一直嗡嗡作响,他准备掏出电话时,女孩子突然举起手里的刀,让他震惊的是那不仅仅是普通的水果刀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把专业军用刺刀,泛着森冷的寒芒。
“你敢接!你接我就挑断你的手筋!”
已经触到衣服口袋的手指不得不放下,他满目不解的看着对面的女孩,现在,至少有一点是他可以肯定的,这个女孩不是普普通通的都市女孩,她掌握军刺刀的动作以及她利于随时进攻的站姿,没有半点女孩的娇气劲儿,军刺在她手里不是防身武器,而是一把攻掠的武器。
她应该有专业的武术功底或者是军人出身,如果是这样,那么乔唯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
“我没有接,我不想把你怎么样,我只要找回你带走的那个女孩,你把她还给我,我可以当做今天没有见过你。”
“你就那么喜欢她?你就只知道顾着她想着她!每一句里都带着她!”
“……”
“我为了来见你把我爸气死了!你现在就只想着那个狐狸精!”
“你认错人了。”刚说完,他便想到她根本没认错人,如果真是有这么深的感情纠葛的人怎么会轻易认错,乔唯不会一句话都不说,一定会告诉她认错了人,她白天也看清楚自己的相貌,那么唯一的解释,是这个女孩的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在某些巧合上,让她固执的以为他是那个负心男人,乔唯是他们的第三者,他话锋一转,改口道,“我没有只想她,只是我不喜欢去想一个总是试图用军刺伤害我的人。”
女孩笑笑,收起刀锋,“你把它送我的时候没想到将来会被我用回到你身上吧?我不会伤害你,我舍不得,我要伤害她,我要毁掉她,让你永远不想看见她的脸和她的身体。”
祝煜城倒吸了一口冷气。
变/态不可怕,可怕变/态有规划,更可怕的是变/态不仅仅有规划,变/态还会武功,可他的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