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思大妃,一直就将自己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然而茫茫辽阔熙沧州,可不是她说了算。
然而事实是,他一时不察,为了母妃,他被逼的,只能以王爷的身份,含恨去末凉和亲,那是他慕容煜一生的耻辱。
远去末凉和亲的路上,他发誓,熙沧州大王爷慕容煜,一定会返回故土,报仇雪恨。
那一条和亲之路,就这样开始。
末凉宫闱,他见到那位与他成婚的小公主,飞扬跋扈,骄纵狂妄。
“你叫慕容煜?一个大男人和亲,真是有意思。”她嘲弄的口吻在他耳边响起,他也不过就是淡淡一笑。
小公主的眼神上下睨着他。
她眼前的男人,琳琅的头饰五彩斑斓,又带着草原男儿的辽阔大气,容貌看起来十分温润如玉,但是眼底里的锋锐光芒,即使低调的隐藏也依然掩藏不住。那身花纹精致的熙沧州男人的服饰,将他衬托的极其俊朗。
“以后到了我末凉,和本公主成婚之后,你就是末凉的驸马。身为末凉的驸马,你一定要知道,必须要乖乖听本公主的话,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小公主的语气十分的跋扈,骄傲的美眸,漆黑而又玲珑剔透。
慕容煜依旧淡淡一笑,就好像没有见到她的挑衅一般。那一日宫闱当中,他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过了几天之后,那小公主三不五时的就跑到他的府里。
“你来我们末凉已经半个月的时间,本公主今日才知道,原来你叫做慕容煜。”
那小公主趴在他的桌前,漆黑乌亮的美眸,细细的打量着他的五官。
慕容煜不过平和的一笑置之。
那小公主不屑的,嗤了一声,“都说你们熙沧州草原的男儿,十分霸气,你倒是这般温润平淡,怪不得他们会把你送到我们末凉来和亲。”
“能来到末凉与公主和亲,是本王的荣幸。”慕容煜微微启唇开口。
小公主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猛然之间,她抬手,将他面前所有的书籍全部推到地上。
她骄纵的口吻说道:“你这扭捏的样子,看起来就不招人喜欢,我是父皇最喜欢的小公主,让你当我的驸马,实在是丢脸!来人呢!”
她站起身,一挥手,从房间门外,顿时鱼贯而入很多人。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末凉最好的琴,你好好练习一下,后日就是本公主寿诞,总要让你这个未来驸马拿得出手。”
慕容煜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琴,那琴看起来十分精致,一看就绝非凡品。
他抬手,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琴弦,温润悦耳的声音,十分的动听。
小公主睥睨着他说道:“你那日好生配合本公主,你抚琴,我跳舞,一定要来个一鸣惊人,惊艳住所有人。”
“公主吩咐,本王自然全力以赴。”
接下来数日时间,那小公主时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他在抚琴之上,越来越娴熟。
洞开的门庭,植被葱郁,外面天色尚好,斑驳的阳光,温润的投进来。
那小公主的舞姿,行云流水一般,这大概是他看过的,跳得最好的舞。
从他指尖流转出来的琴音,仿佛能绕梁三日。
那时日,这一幕,不知留在了多少人的心中。总之,小公主寿诞那日,他们二人名扬天下。
漫漫深夜,宫闱之外已经宵禁,回去的路上,阿濯儿打着马儿,隔着车窗帘子对他说话。
“大王爷,你这几日与那小公主抚琴跳舞,难道真的看上她,想彻底留在末凉了吗?”
“绝对不会!”低沉的声线,从他的嗓音里溢出,带着彻骨的冰冷。
他绝对不会放弃离开末凉,重返熙沧州,这繁华的末凉,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他会慢慢绸缪,不管隐忍了多久,直到能够回去的那一天。
转眼之间,就已经是大婚之日,十里红妆,觥筹交错,慕容煜一身红袍,由阿濯儿扶着,向喜房走去,红烛缭绕,触目可及,一片喜庆,他推开门,就见房内,烛光朦胧,喜榻之上,一身大红嫁衣盖着盖头的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他挥退所有人,大步走了过去,挑起盖头,就见那双明亮如珠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
小公主站了起来,用她极其嚣张跋扈的语气说话。
“慕容煜,本公主告诉你,驸马府与公主府比邻,你我院子一墙之隔,其余院落都是通的。”
她边说,边向门边大步走去,指着外面,回眸道:“你我院子之间,隔着一道朱漆大门,按照我们末凉的规矩,只有本公主高兴的时候,你才能进我公主府,你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小公主心头一喜。
“公主现在在我驸马府。”
慕容煜不温不火的说道。
那小公主顿时气得直跳脚,“今日你我大婚,我不得不在这驸马府,但是你别以为,你我大婚,本公主就真的将你放在眼里,你在本公主眼中,永远是最讨厌的人。”
那小公主说着,扯过喜榻上的被子,直接扔在了地下。她指着那被子,嚣张跋扈的说道:“今天晚上,你就睡在这里。”
慕容煜半个字都没有反驳,俯身将被子铺好,直接躺下去。
那小公主狠狠的看着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才甩了她那一身大红喜袍,爬到榻上,抬手将榻边的帘子全部放了下来。
她背对着慕容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