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隶扫了鹰无痕一眼,道:“他们同处天元境,落败只能怪他实力不济,如何能够怪乎别人?这道理,就算是东方霸天亲至也说得通!”
“若真是凭借实力而为,哪怕是斩杀了,道理的确能够说得通,但吴宇晨却是以阴险手段为之,如此一来,东方霸天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
鹰无痕一字一句的说道,身形还踏前一步,威势凛凛,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架势,若是不了解情况的人,恐怕还真以为他是一心为了宗门。
“你胡说!”
许昌嘴角噙血,冷声道:“他们二人的战斗,我们都看到了,又哪来什么阴谋手段?”
“话不能这么说。”
鹰无痕面色冷峻,淡淡的说道:“以东方霸天的实力,他说你是阴险手段,那就是阴险手段,许长老,你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连这点都看不透吗?”
“你!”
许昌咬牙,却无言以对,在这个世界上,强者便是道理,弱小本身就是原罪,若是东方霸天来此,他还跟你讲什么道理?伸手碾碎便是!
秦隶衣袍飘动,挺拔的身材忽然间像是佝偻了不少,他沉默半晌,道:“那你说如何?”
鹰无痕眼前一亮,这秦隶退缩了!他退缩了!
很好,非常好!
“让吴宇晨将傅逸放出来,然后跪地磕头,赢得傅逸的原谅,再交出他炼体的功法献于东方将军,只有这样的办法,才不会令傅逸记恨我们万岳宗啊!”
鹰无痕虽是劝解,但语气咄咄逼人。
众人一片死寂,吴宇晨这才将一线生机给了万岳宗,此刻竟然又要被碾压成尘泥
可若是不这样做又能如何?
万岳宗根本无法抵御东方霸天的威势,以一个天元境修士,换取宗门安危,这样的生意,似乎也不是不能做啊
李婼、许昌几人眉头紧皱,万岳宗一向宣扬以理服崇州,哪怕暗地里也是崇尚实力为尊,但至少要顾忌颜面,可若是让吴宇晨跪地求饶,这岂不是连面皮都不要了?
秦隶摇头,道:“这不可能做到。”
鹰无痕本来就没打算实现这么苛刻的条件,他只不过是想以这个说法来试探秦隶罢了,此刻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秦隶身上肯定带伤,只不过是让他以特殊的手段遮掩过去罢了,若非如此,以秦隶担如何会退?
想到这里,鹰无痕却是将目光落在吴宇晨的身上,道:“那就让吴宇晨将傅逸放出来,在我们眼皮底下再打一场!”
见秦隶犹豫,鹰无痕冷声道:“宗主,这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若是不让傅逸出手,他如何能够消这口气?”
有几位长老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是啊,傅逸若不消气,到时候请动东方霸天来此,谁能够抵挡得住?
至少,在宗主眼皮底下对决,宗主说不准能够保住吴宇晨的小命,这已经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吴宇晨,你怎么说?”秦隶把头偏向吴宇晨,眸子间掠过一抹好笑,这家伙,这么皮!那傅逸得罪了他,非被他玩死不可,不过以他的角度,却是没有人看见,就算是看见了,恐怕也会以为是眼花吧。
吴宇晨想了想,道:“鹰长老,我跟这傅逸再打一场没问题,可若我一不小心杀了他,那又怎么说?”
“杀了他?”
鹰无痕好气又好笑,以你的实力,能杀得了他?
若是能杀,之前早就杀了,又何须依靠那什么鼎困住傅逸?
他望着吴宇晨,道:“我与宗主都在此见证,若是你能杀了他,想来东方将军也无话可说,只是你不能再用那鼎了。”
众人哗然,无论怎么说,元器都是一个修士实力最重要的一环,让吴宇晨不用元器,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坐以待毙?
这鹰无痕,也有够无耻的!吴宇晨得罪了这样的一个长老,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吴宇晨皱眉,摇头道:“鹰长老,这鼎是我重要战力之一,若我弃之不用,实力弱了太多,这样很吃亏耶。”
鹰无痕似笑非笑:“那我也没办法,要不,就让东方将军来跟你讲这个道理?”
吴宇晨道:“那这样,鹰长老我们就做个交易吧,我不用这鼎来对付傅逸,但若是我赢了,你那个葫芦就给我装酒了,如何?”
“答应你又何妨!”
鹰无痕直接拍板,虽然自己这赤炎葫芦极为珍贵,但这个所谓交易根本就无所谓,吴宇晨怎么可能会赢?
有这样想法的不仅仅是鹰无痕,就连许昌与李婼都是如此的想法,他们也见过傅逸的风姿了,简直是恐怖至极,哪怕被吴宇晨禁锢了半个月,但困住根本伤及不了根基,这吴宇晨必败无疑啊!
“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
“哎,我们实力太弱,竟然要让一名弟子,来承担这个怒火,简直悲哀!”有心地善良的长老垂首顿足。
更多的人是默然。
至于那赤炎葫芦的说法,却是没有人在意了,必输之局,徒惹人笑尔。
倒是秦隶多看了一眼那赤炎葫芦,这玩意确是好东西,这个吴宇晨,是生怕这葫芦落在自己的手中他不好讨要,所以提前拿走?
倒是古灵精怪。
但他却不想,只要他开口,自己有什么不会给他?
便是这宗主之位,他要也就给他了。
人生在世,唯有修为才是关键,他给了自己那么大的帮助,这些外物,根本就不算什么!
吴宇晨嘿嘿一笑,这些人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