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事,尤其是王妃主子的事,根本不需要他一个当属下的人明白,他只要负责执行命令就行。
很快,冷漠就知道迟静言为什么要假扮成太监了,原来是要进宫。
他不放心,很想跟进去,可是他没令牌啊,只能站在远处,无可奈何地看着迟静言假扮的太监入宫。
迟静言顺利走入那道宫墙,对有件事非常后悔,她总以为她和端木亦尘有的是相处的时间,就没着急着把昨天晚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他。
白天再看皇宫,和晚上的差别并没太大的差别,昨天晚上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回想起来。
昨天晚上她刚躲在明黄色的帷幔后,就听到靴子落地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她很紧张,朝龙床看去,她惊讶地发现被棉被包裹着全身的人,好像更紧张,哪怕是包在棉被里,整个人也在瑟瑟发抖。
脚步声渐近,她终于看清来人,是她只见过一次的文昌帝端木亦元没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和角度的问题,迟静言看到端木亦元看着龙床上棉被里的女人,在勾唇无声的冷笑。
这笑和端木亦尘的没法比,端木亦尘的是太漂亮了,而他的则是太阴鸷了。
迟静言看到他宽衣,在躺到龙床前,他一个挥掌,寝宫里的烛火全部熄灭。
迟静言没想到他的身手也这么了得,更是屏住呼吸,连每一口呼吸都变得格外小心。
照剧情发展来看的话,衣也脱了,灯也灭了,也是时候上演少儿不宜的了。
迟静言上辈子还真看过那些限制级的东西,只不过那时是为了取证,是为了帮受害人伸冤,让犯罪得到严惩。
像这样观看真人版的,恕她孤陋寡闻,还真是第一次。
脸不知不觉还是红了。
她已经做好了脸红得能滴血的准备,哪里想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忽地听到惠妃发出的一声闷哼声。
紧接着,黑暗的殿里,更是安静的诡异,迟静言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呼吸加重,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完全不能视物的黑色里,她只能靠耳朵去分辨在发生什么事,噗通一声,应该是有人从龙床上跳下来,再接着,她听到什么移动的声音,紧接着,她又听到了端木亦元自言自语的声音。
不对,他肯定不是自言自语,因为迟静言的鼻子一直很敏感,她灵敏的闻到了另外一股味道,应该是很久没洗澡了,那味道像是食物*的味道,还夹杂着汗臭味。
迟静言松开捂在口鼻上的手,眯起眼睛,慢慢的把头探出帷幔,她已经熟悉了黑暗,勉强能看到一点点东西。
就这一点点,其实已经足够了。
她看到了三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趴着,还有一个是躺着。
端木亦元果然是有病的,林絮儿的龙胎,也应该是这样来的吧。
已经昏过去的惠妃忽然尖叫一声,可想有多痛,这不叫临幸,应该叫凌迟。
迟静言一个没当心抓到了帷幔,就这么细微的动作还是被,也不知道是抱着一种什么样心态,看自己的妃子和其他男人做那种事,他还有心思站在边上旁观的端木亦元听到了。
一阵疾厉的掌风直朝她站的地方袭来,迟静言跟冷漠练过的那些功夫,也不是白练的,至少让她避开了那致命的一掌。
至于她为什么会逃走,还亏得端木亦元要先藏好他见不得人的秘密,虽然逃出了承乾宫,到底后背还是中了一掌。
她躲进了惠妃的宫中,就藏在她床底下,没过多久端木亦元陪着惠妃回来了。
什么他陪了惠妃一晚上,人家连凳子没坐热就走了。
他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他怎么有心思陪一个女人,还是个被其他男人玷污的女人。
迟静言是在惠妃的安排下安全离宫。
惠妃也吓得不轻,她并不知道每次临幸时,她为什么会忽然浑然无知,有底是谁在临幸她,她只想着这个民间大夫多留在宫里一秒,连带着她的父亲也会多一份危险。
迟静言明明痛得腰都要断了,离开前,居然抬头挂在床头的画像看了眼,还有心思说道:“惠妃娘娘,您听草民一句劝,挂这个女人在床头,是没任何作用的。”
再后来,就是她回到王府,换好衣服后,就去厨房下面条讨好端木亦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