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迟延森已经不止一次见识到她的彪悍,还是被吓到了,小声说:“六妹啊,我作为你的哥哥,有句话还是要告诉你。”
“二哥。”迟静言再次接上话,“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再怎么已经嫁人了,身为一个女子,说话还是要含蓄点,不然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迟延森点头,同时也纳闷,为什么明明都是知道的道理,还容易去犯呢。
“二哥。”迟静言浅笑盈盈,“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我既不是金子又不是银子,做不到人人喜欢,再说了,别人讨厌我,关我屁事啊,说得被人喜欢,就能升华我的人生似的。”
迟延森哑口无言了,与此同时,再一魅力折服了,这话说的真是既好听,又很有哲理,他一定要加到下一本
咦,这句话,迟延森觉得完全可以套用到他身上,别人讨厌他,关他屁事啊,说得好像他喜欢他,就能升华他的人生。
扯淡吧,除了杨再冰,别人怎么看他,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这是迟延森这一次和迟静言见面,学到的新东西。
如果不是耳朵后面的那颗红痣还在,就连他也要怀疑这个迟静言,早不是以前那个迟静言,也许,以前是她迫于种种压力,只能暂时藏起她的才华。
,临走前,他还是多叮嘱了她一句,“六妹啊,你和七王爷已经这么恩爱了,那个药,用多了真的不好,你要真想要,我给你带点药性稍微弱点的来。”
他是一片好心,又是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在劝说迟静言,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怕愁没柴烧,那药用的时候效果的确好,但是,用多了,真的不好。
有段时间,外面青楼的姑娘纷纷谣传他从良了,其实,他就是因为药吃多了,副作用出来了,才会很长一段时间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你上次给我的药,药性真有那么厉害啊?”迟静言沉吟片刻,又反问了一遍。
看她像是要被他说动了,迟延森急忙点头,“六妹,那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我能骗你吗?”
“既然药性这么厉害的话……”迟静言默了默,抬起眼睛望着他的眼睛时说,“就给我来个两斤吧。”
迟延森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摔倒了,上次就是来不及告诉她药效,只是给了她连一两都不到的分量,她这次在明知药性的去情况下却要两斤,真的差点吓死他了。
“六妹啊,药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一定要斟酌着用。”这是迟延森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迟静言除了给他个微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甚至于,面对迟延森的种种担心,她都没解释说这药不是给端木亦尘,而是给张翼用的。
既然提到了张翼,顺带着就要说说他。
他觉得王妃真是狠,把他和红烟就这样关在一个房间,还给他吃下了药的粥,本就正直壮年,在那件事上,应付的如鱼得水,顺手的很。
更不要说王妃又下药了,只是一上午的工夫,他都不知道和红烟那啥啥了多少次。
王妃狠的同时,做事也很周到,清洗用的水,还有干净的布帛都从窗口送了进来。
透过窗户,他确定还没到中午,可是他一上午那么大的消耗,已经饿了。
红烟也是累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他是男人,到底精力要好很多,红烟的身子都是他帮着擦的。
红烟也饿了。
这时窗户又打开一条缝,有个食盒从窗户外塞了进来。
张翼很想趁机拉住那条缝,然后脱围,哪里想到那个人的速度很快,他刚走到窗边,吧嗒一声,窗户又关上了。
把漆着暗红色的食盒放到桌子上,他打开看了看,饭菜很丰富,去床边把红烟抱到桌子边吃饭。
他把筷子递给红烟,正准备吃,红烟看着可口的饭菜,狐疑道:“王妃不会在这个里面也下药了吧?”
张翼的筷子上本来已经夹了一块排骨,打算放到红烟碗上的,听她这么一说后,他不敢把排骨放到她碗上了。
望着桌子上的饭菜,肚子明明饿得不行了,却又不敢吃。
张翼和红烟陷入了继续饿肚子,还是吃饱了继续那事的两难选择。
红烟放下筷子,对张翼说:“要不,我再去求求人,看看能不能请王妃来一趟。”
张翼想了想,目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点头同意了。
红烟喊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人声,更不要说让人去把迟静言请过来。
看样子,七王妃是真铁了心要把他们关到她认为满意为止。
不吃饭,真的好饿,可是生怕饭菜里下药了,又不敢冒冒然的吃,为了转移饥饿,两个人坐到床上聊天。
红烟把她的身世,为什么会沦落到青楼都告诉了张翼。
张翼很惊讶,他真的没想到,红烟还是个官宦家的小姐,之所以沦落青楼,只是因为父亲被人陷害,当时不满十四的她,被送到青楼为妓。
话题打开了,红烟说了很多,包括她她不肯卖身,老鸨是用哪些办法对付她的。
她还让张翼知道了另外一个真相,大半年前,迟静言去逛青楼,而且花了大价钱要她作陪,她一眼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之所以后来闹出那么大的乌龙,完全是她厌烦了勾栏,整日对人卖笑的日子。
不管事情闹得再大,引来的笑话有多大,她都要换来暂时不对人卖笑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