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迟静言只能问老板,“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家小尘会怕成这样?”
眼睛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刚才那个伙计,她“哦”了声,“难道是你的伙计对我们家小尘做了什么?”
迟静言心里很清楚,以小尘的脾气,一般人根本欺负不了它,只是先声夺人,吓唬澡堂老板而已。
这可是付了两锭银子的贵客啊,澡堂老板生怕迟静言把银子要回去,决定亲自去内堂找伙计。
他刚要撩起隔着前后堂的那道帘子,伙计走了出来。
这下子,不单是澡堂老板愣住了,就连迟静言也微怔。
什么个情况,为什么伙计看起来比小尘狼狈了十倍都不止。
鉴于小尘是条狗,它不会说话,刚才在澡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能由伙计叙述。
在他的叙述中,是他被小尘吓到了,而且他正要帮它擦皂角,小尘忽然开始挣扎,别看它只是条狗,力气却大的惊人,小二被它拉进了水里,而它一溜烟的朝前堂跑来。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伙计说完后,还是满脸的委屈模样。
最后,迟静言又加了锭银子不说,还劝说了躲在她怀里的小尘大爷很久,它才再一次肯跟着伙计去内堂。
至于迟静言当时是怎么劝小尘的,那个澡堂老板知道她就是七王妃迟静言后,闲暇时间还去茶楼当了临时的说书先生。
他每一场都是说七王妃带着一条狗到她浴室,非要让他的伙计给狗洗澡的事,偏偏是她带去的狗不配合,到最后,七王妃用来说服一条狗的办法,真是令人啧啧称奇。
她先是柔声柔气的哄,看效果不大,她开始戳那条狗的脑袋,说:“咱们好歹也是条风华正茂举世无丰神俊朗世界难寻第二的,天下第一大帅狗吧?咱们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你想啊,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条非常漂亮的母狗,如果被它知道了你害怕洗澡,而且很久都没洗澡的事,你觉得它还会喜欢你吗?”
话说着,配合出来的表情是秀眉紧蹙,“咦,没有女狗狗喜欢的狗狗,长得再帅也是没用的。”
那些话里,有很多个词语,老板都听不懂,却不妨碍,他对整句话意思的理解。
狗又不是人,就算是戳着它的心窝说那些话,它听得懂吗?
老板再一次惊呆了,那条看着其貌不扬,和一般的狗没什么大区别的狗,它居然听懂了,虽然不大愿意,还是乖乖的跟着伙计再一次去了内堂。
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家的?
为什么……老板绞尽脑汁,就想出两个字,“特别!”
后来,迟静言带着她家进去时是灰色的小尘,出门时变成了雪白的小白,走了之后,伙计才敢告诉他,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名动整个京城的七王妃迟静言。
当然了关于她的名动,自然是指不好名声震动整个京城。
关于新出来的角色,小白帅狗狗的题外话终于说完了,也是时候言归正传了。
端木亦尘听迟静言说,小白原来的名字叫小尘,嘴角忍不住还是抽蹙了几下,他当然不会和迟静言生气,不过也不打算就这么便宜的放过她。
如果端木亦靖不在的话,他会把她拉进怀里,惩罚性地亲到她快不能呼吸才放开她。
端木亦靖在,很多事都不方便了,这次的惩罚只是伸出手弹了弹她的额头。
迟静言揉揉额头,很夸张地直呼痛。
端木亦尘刚要假装替她吹吹额头,一声巨响在书房响起,他和迟静言不约而同朝那个声音看去。
只见本来放的好端端的书案被人推倒了,而推倒它的那个人,正双目通红的看着他们。
迟静言暗暗惊呼了声不好,只怕是她和端木亦尘的举动,无意当中,在什么地方刺激到了端木亦靖,是他们欠考虑了,迟静言急忙走到他身边,语速急促,“阿靖,你怎么了?”
端木亦靖只看了迟静言一眼,而且重点就是看她的额头,然后伸出右手食指指向端木亦尘,眼神凌利。
如果他现在已经很会说话,对端木亦尘说出的,肯定是,“你再敢碰她一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端木亦尘脸上的神色并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只是眼眉深处,到底是有阴霾一闪而过。
迟静言看了看端木亦尘,又看了看端木亦靖,她能感觉到这兄弟两之间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急了,“阿靖,你误会了,我刚才只是在和你哥哥开玩笑,我其实一点都不痛的。”
很显然,端木亦靖不这么认为,他把手指放到迟静言被端木亦尘弹过的地方,满眼的心疼。
在他的手指即将要碰到她的额头,迟静言朝边上一闪,笑得很勉强,“阿靖,我真的不痛,这是我和你哥哥经常玩的游戏而已,不信你看……”
迟静言跑到端木亦尘身边,抓起他的手,送到嘴边,不由分手,张开嘴就是一口。
端木亦尘发出一声闷哼。
迟静言把他的手抓在手里,对端木亦靖说:“阿靖,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和你哥哥经常玩的游戏。”
下人在外面敲门,说是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这本是夏荷干的活,因为冷漠送升平回去,已经大半上午了,还没回来,迟静言就让她去看看。
迟静言松开端木亦尘的手,走到端木亦靖身边,柔声道